雷刃看着柴房裏面肮髒的環境,心裏忍不住唏噓,不管是這裏還是這裏人口中的“世俗世界”,身份等級都是存在的,貧苦窮人,都隻有住那種環境惡劣的地方。
好在雷刃以前做特種兵的時候,任何惡劣的環境都經曆過,住在柴房裏,對他來說還算不上挑戰。
一晃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你們幾個,還真當自己是大爺啊,趕緊起來,要出海了!”
六個短工都被這聲音驚醒了。雷刃站起來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兇神惡煞的,好像誰爆了他菊花一樣。
這個壯漢手裏拿着一大袋饅頭,見雷刃打開門,把一大袋饅頭和另一隻手裏端着的水壺遞給雷刃,道:“你把這些饅頭分給他們,這是早餐你們吃早前的時間,十分鍾,十分鍾後,門口集合!”
壯漢的語氣非常不屑,在雷刃面前,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雷刃沒有說話,接過饅頭和水壺,等旁邊的短工們出來之後,大家一人兩個饅頭開吃,水壺輪流喝水。
入鄉随俗,雷刃也是和大家吃饅頭喝涼水。
黃記茶鋪也太摳門了,饅頭冰涼,表面上有一層硬皮,不用說,這饅頭也是放了好幾天的了。
猶豫了一下,雷刃看到謝鵬飛幾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也隻好跟着吃,好歹吃下去一個,剩下一個,給謝鵬飛吃了。
謝鵬飛不僅能吃雞腿,吃饅頭也不賴,冰冷的饅頭,他吃三個,眉頭都不皺一下,雷刃打心裏佩服,謝鵬飛這厮,說得好聽是吃貨,說得不好聽,就是飯桶。
十分鍾不到,所有人早餐完畢,直接在後院的水井裏弄了一桶水上來,各自擦了把臉,然後一起來到黃記茶鋪門口。
此時是早上七點左右,天剛泛白,街道上都還沒人。
雷刃幾人出來,見到門口黃記茶鋪的大小姐和一名年輕的男子站在當中,年輕男子身後站着兩人,除了剛才給雷刃饅頭那名壯漢之外,還有一名瘦高的中年男子。
“秀姑娘,人齊了吧?咱們這就出發如何?”
那年輕男子一身藍色的武者打扮,腰間别着一把劍,看上去倒是英俊潇灑的樣子。他說話的時候,看向黃記茶鋪大小姐,言語及眼神之中,多少有些肆無忌憚的暧昧。
“楊伯呢?他是這次的總負責人,他怎麽還沒來?”女孩名叫黃秀,是遠近聞名賢惠美女。從小喜歡經商,所以,這次她爹讓她跟随船隊一起出海曆練曆練。
“楊管家已經在碼頭安排人裝貨了,估計這個時候貨已經裝完了。咱們走吧。對了,我有一匹馬,要不,咱們一起騎馬先走?”
年輕男子一臉的讨好道。
他叫楚天才,是青竹島上一個雇傭隊的頭目。
“不了,這裏距離碼頭太遠,我還是和大家一起走過去。”黃秀拒絕道。
聞言,楚天才臉上閃過尴尬之色,道:“這怎麽行,我們都是男人,你一個女人走在中間,别人還以爲我楚天才有多不憐香惜玉呢。這樣吧,你騎我的馬,我給你牽馬,這總行吧?”
楚天才死纏爛打,對黃秀的意思,非常的明白了。
不過,黃秀依然拒絕:“楚隊長,多謝你的好意,我習慣走路。”
說完,還真的和衆人一起往海邊走去。
楚天才碰了一鼻子灰,盯着走向遠處的黃秀,心裏不屑地哼了一聲。
“呵呵……”
一旁的短工們,看到這個情況,都是偷笑起來。
楚天才轉頭,正好看見雷刃身邊的謝鵬飛在偷笑,連忙冷下臉,呵斥道:“笑什麽笑!再笑老子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下酒!”
一生厲喝,所有的笑聲頓時停止。衆人隻得老老實實的前進。
等到楚天才三人走遠之後,雷刃問謝鵬飛道:“大飛,這個楚天才是什麽來頭,很牛逼嗎?”
“可不是。要是在青竹派人的眼裏,楚天才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什麽也不是;但是要在我們這種百姓眼裏,他就是受人敬仰的高手了。據說他已經進入到築基期初期,身手敏捷,以前保護其他商隊,殺了幾十個土匪海盜。也有傳聞,今年他準備要去參加青竹派的入門考核呢,呵呵,他一去,咱們的競争對手可就又多了一個。而且強勁的競争對手。”
謝鵬飛松了松鼻子,對于參加青竹派入門考核一事,他心裏非常的擔憂起來。
一行人來到碼頭,隻見一艘大木船停在港口,船身用鐵皮鑲嵌着,看上去有點另類。
船上飄着兩杆大旗,一杆旗上繡着“黃記”兩個字,另一杆白色的大旗上繡着一個大大的“茶”字。
雷刃也不懂這裏的規矩,但是心裏好奇,尼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古老的船?看來這個地方雖說知道世俗世界,似乎也沒有把世俗世界先進的科技生産力引進過來。
“所有人都到齊了嗎?”
船上一個老者走下來,先是清點了一下雷刃等六個短工,說道:“你們六個,随我們道火雲島,到了那邊,幫我們卸貨,順便幫我們上貨,記着,必須的下苦力氣,不然沒飯吃!”
說完走向楚天才,道:“楚隊長,你的人都到齊了?”
“早到了。”楚天才答道,說話時,目光卻是瞟了一旁的黃秀一眼。
“那就好,上船!”
老者一聲呼喊,所有人都往穿上走。
“大飛,咱們商隊,要他們這些人做什麽?”雷刃指了指楚天才一行二十來人,小聲問謝鵬飛道。
“雷刃哥,他們是雇傭隊的,自然是保護船隊的安全。你不知道,從青竹島到火雲島,還是有那麽幾天的路程,這一路上,有可能會遇到海盜,這個時候就需要他們出馬了。”謝鵬飛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