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淡淡地說道:“天陽幫在别人眼裏是龐然巨物,但在我看來,不過如此。你回去告訴趙旭陽,我請他來參加開店儀式,并不是怕了他,也不是覺得他怕了我,而是覺得一起賺錢比拼命更實在。”
趙曉陽聽了雷刃的話,冷哼道:“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我家老爺子的,哪怕你不說。”
“很好,你現在可以走了。”雷刃笑眯眯地說道。
“哼,做人别太嚣張了。”趙曉陽抛下這句話,領着他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趙曉陽一走,周福安頓時面如死灰。
雷刃沖周福安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
周福安雙眼回蕩着絕望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開口對雷刃說道:“雷哥,我錯了,我錯了,請你再給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敢跟你作對了。”
雷刃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淡淡地說道:“機會不是人給的,是自己争取的。你做錯了事,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吧!”
周福安聽到還有挽回的餘地,連忙一個勁地應承道:“你說,你說,我一定照辦!”
“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蓉城!”雷刃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什麽!”周福安頓時面如死灰。
這家暗夜酒吧是他苦心經營的基地,雷刃一句話就讓他放棄這些年的成果,周福安心裏怎麽能夠接受得了?所以,不禁有些猶豫,不禁有些失望。
雷刃笑眯眯地問道:“你應該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我們能不能換一個條件?這家酒吧我已經經營了很多年,要是沒有了它,那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周福安搖頭道。
雷刃冷笑道:“這麽說,你不同意離開是吧?”
“這……能讓我考慮一下嗎?”周福安被雷刃一瞪,立刻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妥協道。
雷刃點頭道:“我給你一個小時,等我處理完其他事後,你再給我答複。”
“好的。”周福安點頭道。
雷刃把手一揮,周福安識趣地退到了牆角,接下來,雷刃把目光投向了趙稠。
“你……你想幹什麽?”趙稠立刻打了一個哆嗦,顫抖地問道。
雷刃走到趙稠的跟前,似笑非笑地問道:“聽說蘇老師腳上的傷是你給弄傷的?”
趙稠連忙矢口否認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弄傷蘇老師的人是我女朋友,我已經跟她分手了。”
“是嗎?”雷刃冷笑道。
趙稠點頭道:“是的,是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她一個人幹的。”
“你有她的電話?”雷刃問道。
趙稠立刻從手機裏調出了他前女友的電話,準備遞給雷刃。
雷刃直接吩咐道:“你給她打,讓她立刻趕過來。”
趙稠爲難地說道:“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她要是不過來。我也沒有辦法。”
“嘿嘿,她要是過來不了,那你也别回去了,你自己看着辦吧!”雷刃沖趙稠笑了笑,重新坐了回去。
雷刃對蘇碧玉說道:“我又插手你的事了,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犯賤啊?”
蘇碧玉白了雷刃一眼,低聲說道:“謝謝你,雷刃!”
“謝我幹什麽?”雷刃好奇地問道。
“你幫了我這麽多,也讓我明白了這麽多。”蘇碧玉真誠地說道,“或許是我太幼稚了,才會惹出這麽多麻煩。”
“哈哈,不是你太幼稚,而是你太善良了。”雷刃搖頭道,“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底線,善良對于一些人來說,并不能換取他們的感恩。”
……
“你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麽,我們不是已經分了嗎?”一陣咆哮後,一個年輕女子沖了進來,沖着趙稠大喊大叫。
雷刃看着女子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教訓男人啊!”女子淩厲的目光往四周一掃,頓時吓得圍觀的人朝後面退了兩三步,似乎是真被這個女人吓到了。
當女子的目光投向蘇碧玉時,得意的臉上頓時泛起一絲殺氣,陰陽怪氣地哼道:“我說你來這裏做什麽,原來是這個小賤人在這裏啊!怎麽,你打電話叫我出來,就是想在我面前顯擺一下,你和這個小賤人的奸情是不是?”
趙稠前女友嘴上一口一個小賤人,蘇碧玉又羞又怒,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忍不住辯駁道:“請你放尊重一點,我跟趙稠隻是同事關系,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
女子看到蘇碧玉旁邊坐着雷刃,不禁挖苦道:“喲,我說你今晚怎麽敢頂嘴了,原來是找了一個姘頭啊!”說着,把目光投向了雷刃,冷笑道:“小子,你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看起來挺清純的,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的勾當,你要是找她當老婆,當心将來墳頭一片綠。”
雷刃冷笑道:“那我應該找你這個潑婦了?”
“你……小子,老娘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卻不領情,居然還敢罵老娘是潑婦,老娘今天跟你沒完了!”女子叉着腰叫嚣道。
雷刃搓了搓鼻子,冷冷地哼道:“我一向不打女人,但你今晚實在太讨厭了,我覺得老子有必要爲你破例!”
女子聽得當即沖了過來,指着雷刃發飙道:“你要打老娘,那你打啊!老娘會怕你?告訴你,今晚上要是你打不死老娘,老娘跟你沒完!”
啪!
就在說話之間,隻聽一聲格外刺耳的清脆聲傳了過來,然後就看見女子的臉上多了一條血痕,上面的手印格外清晰。
“你真的敢打老娘?”女子難以置信地看着雷刃,似乎不相信雷刃真的動了手。
雷刃淡淡地說道:“剛才這記耳光是我替蘇老師打的!蘇老師腳上的傷是你造成的,我打你一個耳光算是你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
“好啊,原來是跟這個狐狸精出頭,老娘跟你拼了!”女子張牙舞爪地作勢就要朝雷刃撲過來,但身子還沒有移動,臉上又被雷刃連續扇了幾巴掌。
火紅的巴掌打在臉上,女子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五條寬闊的手指印,但好在女人終于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在雷刃面前占不了一絲便宜。
雷刃看着女子淡淡地說道:“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再來幾下,我敢保證在你碰到我之前,把你的臉打成豬頭。”
“你……”女子捂着火辣辣的臉蛋,眼睛就像兩把利劍,但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雷刃突然大吼道:“你什麽你,還不快滾,難道還想被扇兩巴掌?”
女子被雷刃突如其來的吼聲吓得直打哆嗦,有些膽怯地看了雷刃一眼,轉過頭飛快地沖出了暗夜酒吧。
雷刃轉頭朝蘇碧玉說道:“你剛才也看見了,并不是我主動動手打她,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煩,先來惹我的。”
蘇碧玉看着雷刃心說她一個女人難道能騎到你的頭上,不過想到那個女子剛才做得實在太過分,雷刃打她不過是她咎由自取,心裏便釋然了,輕輕地對雷刃說道:“雷刃,我不想呆在這裏了,我們走吧!”
“好啊!”雷刃從椅子上站起身,朝服務生喊道,“結賬!”
雷刃剛才已經把威風深深地烙在了他們心裏,現在還有哪個服務生敢過去收雷刃的錢啊!
雷刃叫了兩聲,見沒有人反應,隻好把錢包裝進了荷包裏,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說道:“看來,這一頓又得免單了。”
趁着蘇碧玉穿外套的時候,雷刃走到周福安面前,淡淡地說道:“我剛才已經跟你說明白了,是去是留還是你自己選擇吧!”
周福安不敢與雷刃針鋒相對,隻得一個勁地點頭稱是。
“走吧!”雷刃留下這番話,扶着蘇碧玉走出了暗夜酒吧。
待雷刃走了以後,周福安等人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隻是想到雷刃走前留下的話,他的眉頭又不禁皺了起來。
……
“趙少,怎麽來得這麽晚啊?”胡風看到趙曉陽走進來,不禁笑眯眯地問道。
趙曉陽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搖頭歎道:“别提了,老子剛才去給小弟捧場,沒想到碰到了那個煞星,早知道老子才不會去呢!”想着自己在酒吧顔面盡失,趙曉陽心裏頓時郁悶無比,拿起桌上的紅酒立刻一飲而盡,也不管什麽禮儀不禮儀了。
胡風聽得詫異道:“憑天陽幫的面子,誰還敢在蓉城找趙少你的麻煩啊?”
趙曉陽本來心裏就很不痛快,聽見胡風問起,正好可以一吐爲快,便擺手道:“那個人叫雷刃,很能夠打,老子在他面前已經吃過幾次癟了,就連我爸和我叔叔都很忌憚他。”
“誰?雷刃?”胡風驚訝道。
趙曉陽好奇地問道:“胡總認識他?”
胡風眼裏閃過一絲陰冷之色,冷冰冰地說道:“我不僅認識他,還和他有一段淵源。”
“哦,不知胡總怎麽認識他的?”趙曉陽好奇地問道。
“經朋友介紹認識的。”胡風朝趙曉陽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