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青和範大成有專門的司機和專車,所以出了飯店就直接坐上了車,朝着金沙明珠駛去。
車上,宋書青和範成大不約而同地把信封裏的卡拿了出來。
宋書青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卡,背面寫着一萬這個數字,一邊把卡收回了包包,一邊轉頭朝範大成問道:“老範,你的是什麽數?”
範大成眯起眼睛向宋書青比劃了一個“八”,顯然是告訴宋書青,他那一份是八千。
别看宋書青和範大成兩人加起來才得了一萬八,但其實已經不算少了,因爲琪琪汽車美容店的手續已經比較完備了,在宋書青這裏也就是簽個字,不會承擔任何風險,可謂是空手套白狼。
宋書青靠在座椅上朝範大成問道:“老範,你怎麽看今晚的事?”
範大成應道:“看起來,琪琪汽車美容店的人還算懂規矩。宋局,你看我們已經收了他們的錢,要是不把事情辦好,恐怕……”
宋書青揮手打斷道:“老範,這件事不急,他們到底能不能拿到經營執照,還得看他們。”
範大成跟宋書青搭檔差不多快十年了,聽了宋書青這話,便已然明白宋書青在想什麽,不禁靠在座椅上假寐起來,不再說話了。
另一輛車上,雷刃與侯藝坐在一起。
“剛才讓你受委屈了,我沒想到那個老色狼居然這麽明目張膽。”雷刃一邊開車,一邊對侯藝說道,“要是你不喜歡,那就先回吧,我陪他們去唱歌。”
雖然公司需要營業執照,但要是讓侯藝出賣色相,雷刃還當真做不出來。
侯藝聽到雷刃的話,着實有些感動,搖了搖頭,朝雷刃微笑道:“沒關系的,雷大哥!要是我連這種場面都無法适應,那也實在太沒用了。你保護了我這一次,也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吧?”
“誰說的!”雷刃淡淡地說道,“我就要保護你一輩子,那又如何?”
聽到雷刃的話,侯藝先是一怔,随後隻覺眼眶濕潤,哇哇地哭了起來。
“幹嘛呢?”雷刃被侯藝的舉動吓了一跳,連忙安慰對方道,“我現在正在開車,麻煩你别吓我好不好?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千萬别用眼淚威脅我,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
“嗯,雷大哥你要我不哭,那我就不哭。”侯藝連忙打開包包,從裏面摸出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破涕爲笑道,“雷大哥,我不哭了。”
“嗯,不哭就好。”雷刃點了點頭,心說自己怎麽像是在安慰小孩啊!
侯藝擦了擦眼角,擡起頭認真地問道:“雷大哥,你真的會保護我一輩子嗎?”
雷刃幹咳兩聲,見侯藝問得這麽鄭重,也沒跟她開玩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當然會保護你一輩子!隻要你需要,無論雷大哥身處何地,都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趕過來保護你。”
這些話勝過了無數甜言蜜語,不知不覺已經把侯藝的心融化在了裏面,還有什麽比這些話更讓人動情的呢?
……
到了KTV的包間,雷刃讓服務員上了一瓶紅酒,但宋書青則搖了搖頭,讓服務生直接擡了一箱啤酒過來,擺明了是想把雷刃和侯藝灌醉,然後好占侯藝的便宜。
雷刃憑着他的變态的酒量倒是沒有什麽好怕,輕輕地在侯藝耳邊說了兩句,裝作什麽都不知的樣子,并沒有反對宋書青的決定。
雷刃把麥克風遞給宋書青,笑着說道:“讓宋局來我們先拔頭籌。”
“我們這些人當中就隻有一個美女,所以還是讓美女先來,女士優先!”宋書青并沒有接雷刃遞過來的麥克風,而是示意把麥克風給侯藝。
雷刃看了看侯藝,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絕不會爲了公司的利益而強迫侯藝做任何事。
侯藝遲疑了一下,大方地把雷刃手裏的麥克風接了過去,眯起眼睛笑道:“既然宋局讓我先來,我就在這裏獻醜了,若是唱得不好,大家可别見怪哦。”
宋書青微微一笑,帶頭鼓起掌來。
侯藝的聲音甜美圓潤,選了一首梁靜茹的《夜》,唱起來倒當真有幾分情歌女王的風采。
一曲唱罷,侯藝立刻赢得了在場熱烈的掌聲。
“沒看出來,侯秘書還有音樂天賦。來,我們敬美女一杯。”宋書青端起酒杯,率先把杯裏的酒幹了。
侯藝見宋書青已經幹了,她也不好說什麽,端起酒杯也把杯裏的酒幹了。
接下來,宋書青和範大成分别唱了一首歌,然後就開始找借口灌侯藝的酒,反倒是唱歌成了陪襯,喝酒倒成了今晚的主題。
雖然雷刃想方設法地爲侯藝擋了不少的酒,但侯藝還是被慣了不少的酒,一張标緻的小臉紅得就像成熟了的蘋果。
“來,我們最後再喝一杯!”宋書青到最後還是不肯放棄,拿起酒杯搖搖晃晃地走到侯藝面前,想侯藝把這杯酒也喝了。
侯藝爲難地說道:“宋局長,我真的已經不能再喝了。”
“我敬的酒還很少遇到不喝的人。你要是不喝,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宋書青臉色一變,黑着臉威脅道。
“這……”侯藝頗爲爲難,雖然她也知道宋書青貴爲工商局局長,琪琪汽車美容店要想在蓉城開下去就不能得罪宋書青,但她今晚實在喝不下去了,再喝就要吐出來了。
就在侯藝左右爲難的時候,雷刃站了出來,擋在了她與宋書青的中間,淡淡地說道:“宋局何必爲難一個女人呢?你想要喝酒,我陪你喝好了!”
“你?”宋書青冷笑了兩下,突然大喝道,“好啊!既然你這麽想喝酒,那我就陪你喝好了,不過……我喝一杯,你就得喝一瓶!”
“不可以。”侯藝連忙出聲阻止道。
剛才,雷刃已經在幫她擋酒的過程中喝了很多酒了,現在要是這樣喝下去,縱然雷刃的酒量再好,那遲早也會倒下去,所以侯藝堅決地阻止雷刃這樣跟宋書青喝下去。
宋書青不屑地冷哼道:“年輕人,不敢嗎?”
雷刃淡淡地笑道:“你可能還不了解我,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但我勸宋局一句,見好即收才是常勝之道。”
“哼,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教訓我了?今晚,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這樣喝。”宋書青冷哼道。
雷刃冷笑道:“既然你這麽想喝,那我就陪你喝好了。”
“雷大哥,你别喝了。”侯藝見狀,急忙朝雷刃喊道。
雷刃擺了擺手,把嘴巴湊到侯藝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小藝,我不是怕他,也沒有失去理智,我這麽做是有必勝的把握,你不用爲我擔心。”
“可是……”侯藝心裏雖然明明覺得不太靠譜,但一看到雷刃堅定的眼神,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不管他做什麽都會成功。
“那好吧,我去衛生間一下。”侯藝看了看雷刃,轉身去了衛生間。
雷刃叫來服務生,吩咐道:“你再去拿兩箱啤酒來。”
服務生自然是酒賣得越多越高興,連忙應了一聲,轉眼就跑了出去,然後很快就抱着兩大箱酒趕了回來。
“你别走了,就在旁邊替我們開酒。”雷刃對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今晚從雷刃身上得到的提成可不少,見雷刃這麽吩咐,連忙應道:“好的!”
雷刃挑釁地朝宋書青說道:“宋局長,我們開始吧!”
“嗯!”宋書青冷笑一聲,端起酒杯就幹了起來。
宋書青是鐵了心要把雷刃灌醉在這裏,所以轉眼之間已經喝完了三杯酒,然後眼巴巴地看着雷刃,打着酒嗝道:“現在該你了!”
雷刃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朝身邊的服務生吩咐道:“你給我五瓶酒放着。”
服務生雖然感到有些驚訝,但還是聽從雷刃的話,給他打開了五瓶酒放在桌子上。
“看好了!”雷刃微微一笑,端起酒瓶就喝了起來,連酒杯都懶得用了。
隻聽見雷刃的喉嚨裏發出一陣咕噜咕噜的聲音,然後就看見啤酒瓶裏的啤酒像漏鬥裏面的沙一般飛快地減少,不到一會兒便一滴不剩了。
雷刃不作任何停留,端起第二瓶,依樣畫葫蘆地照着剛才的喝法,速度不增反降,很快就把滿滿一瓶酒給喝了下來。
第三瓶!
第四瓶!
第五瓶!
第六瓶!
第七瓶!
雷刃一連喝了七瓶啤酒,這才罷休,然後打着酒嗝,笑眯眯地朝宋書青說道:“宋局長,現在該你了吧?”
宋書青的臉色此時别提有多麽難堪,他也是酒精考驗的人物,卻何時看過這等瘋狂的喝法,這簡直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玩命啊!雷刃玩得出來,宋書青可玩不出。
宋書青冷哼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朝範大成說了一聲“走”,然後氣沖沖地走出了KTV包間。
看着宋書青的背影,雷刃知道他估計是把自己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