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循着聲音看了過去,隻見莊夢潔跌坐在地上,眉頭緊蹙地按着自己的腳,看上去很痛苦,而藍圖和趙轼站在一邊,藍圖還在對莊夢潔喋喋不休地罵着什麽。
雷刃頓時暴怒地一拍桌子,從椅子上飛了起來,直接沖上去就是朝藍圖的臉上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耳光聲很是清脆,雷刃這記耳光下去,不僅把藍圖給打懵了,就連現場的看客和旁邊的趙轼也傻了,他們不可思議地看着雷刃,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直接動手。
雷刃沒理會這些白癡的目光,低下身子把坐在地上的莊夢潔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椅子上,關切地問道:“夢潔,哪裏痛?”
“膝蓋有點痛,可能是擦破了皮,不礙事的,雷大哥。”莊夢潔搖頭對雷刃說道。
“我等下給你擦點紅花油。”雷刃輕輕地說道,根本沒把藍圖當回事。
藍圖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摸着被雷刃扇過的臉龐,頓時感覺火辣辣的疼,盡管他此時看不見自己的臉,也知道臉上肯定留下了五條清晰的手指印,不禁怨恨地看着雷刃,怒氣值瞬間升到了最高,一副暴走的樣子。
“小子,你居然敢打老子,有種!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裏。”藍圖威脅道。
雷刃緩緩地轉過身來,冷冰冰地問道:“剛才是誰把她推到了地方?”
雷刃此時已經被心裏的怒火點燃了,就像變了身的賽亞人,身體周圍隐隐有一團火圈在燃燒,饒是趙轼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老狐狸,也不禁暗暗心驚,開始有些後悔聽藍圖的話,去找這個人的麻煩了。
藍圖看着雷刃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眼神,渾身也是随之一顫,但爲了自己的面子,他還是強忍着這種威勢帶來的壓力,不甘示弱地還擊道:“沒錯,就是老子把你的馬子推到了地上,你能拿老子怎麽樣?難道還敢打老子一記耳光?”
藍圖覺得自己剛才是沒防備,所以才被雷刃偷襲了一記耳光,如今注意力高度集中,雷刃沒機會再沖過來動自己,反之,藍圖覺得這樣可以拖住雷刃,隻等公司的保安一到就可以動手了。
“他再牛逼,也不會是一群人的對手!隻要他落在老子的手裏,老子一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後悔來到這個世界。”藍圖在心裏盤算着如何修理雷刃,才能解下心中的郁悶,讓那次耳光不會白白被打。
不過,就在此時,雷刃直接走了過來,站在藍圖面前,冷眼地盯着藍圖。
藍圖吓得雞皮疙瘩都差不多出來了,但心裏還是強打底氣,心說這裏是公司,是他藍圖的地盤,他還能怕雷刃找他麻煩?不禁又有了底氣,朝着雷刃吆喝道:“你看老子幹什麽,有種就揍老子啊,老子才不……”
嘭!
藍圖的話還未說完,雷刃非常給他面子地給了他一記左勾拳,直接一拳把藍圖揍倒在了地上,而且這一拳的威力足夠巨大,頓時打得藍圖鼻孔流血,臉上多了一條很長的淤青,看上去有些猙獰。
雷刃打完了還不算,直接一把抓起地方的藍圖,看着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拍啪啪作響的巴掌,最後那地方被打得紅不成樣子了,雷刃這才悻悻作罷。
“你……”藍圖把字咬了半天,也說不清一個字出來,隻覺嘴巴發麻,感覺已經沒有長在自己的臉上了。
雷刃放下藍圖,轉身朝趙轼走了過去。
趙轼畢竟就是搞後勤的,哪裏見過這個陣仗,頓時吓得腳肚子打顫,連忙澄清道:“你……你别過來,我……我可沒有動手。”
不管怎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趙轼可不想自己變成藍圖那樣,好好的嘴巴變成一條豬大腸。
“那檔案的事?”雷刃冷冷地問道。
“拿,拿,你跟我回去,我馬上給你們取出來。”趙轼連忙應道。
雷刃冷笑道:“我朋友的腳已經摔傷了,你說該怎麽辦?”
趙轼倒是一個反應很快的人,想也不想就對雷刃說道:“那沒關系,我們特殊事情特殊處理。要不兩人就在這裏稍等片刻,我立刻把這位美女的檔案取了過來,交給你們如何?”
雷刃要的就是趙轼這種态度,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認同了趙轼的想法。
趙轼頓時如蒙大赦,立刻掉頭就朝外面沖去,生怕自己跑慢了一點,雷刃反悔把自己叫回來。
雷刃轉過頭就聽到莊夢潔有些擔心地說道:“雷大哥,這樣好像有些不妥吧?”
“沒關系!這件事是他們刁難在先,動手在先,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夢潔你不用擔心。”雷刃擺了擺手,若無其事地說道。
“可是……”莊夢潔心裏還是忐忑不安,畢竟雷刃當着這麽多人是事實。
雷刃揮了揮手,叫來飯店的經理,淡淡地說道:“影響了你的生意,實在不好意思,這些損失嘛……找這個秃頭賠給你好了。他肥而大胖,一看就是富得流油。”
飯店老闆已經暗地裏報了警,就等警察趕到這裏,所以表面上并沒有反對,隻是一個勁地附和,等待警察趕到這裏。
雷刃繼續說道:“我朋友腳受了傷,需要紅花油,請你的人給我買一瓶紅花油過來。”
“這……”就在飯店老闆猶豫之際,趙轼重新走了回來。
不過,趙轼回來并沒有帶着莊夢潔的檔案過來,而是帶來了一小隊手拿武器的特警。
“王隊長,就是那家夥,不禁狂毆了藍主任,還威脅我。”趙轼有了特警撐腰,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指着雷刃對身後的特警頭子說道。
王隊長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手一揮,特警立刻沖了進來,迅速地驅散了旁邊的看客,把雷刃和莊夢潔圍在了中央,淡淡地說道:“把手舉起來,不然我讓人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