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吃了一個布丁,擡起頭對李雪說道:“既然喜歡,那就努力争取,别讓自己後悔。”
“嗯?”李雪看着雷刃沒來由臉色一紅,這家夥該不會是看出我喜歡邬魁了吧?
雷刃嘿嘿笑道:“李雪,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兒,别跟我說你不敢過去吧?”
被雷刃這麽一激,李雪立刻挺起了胸膛,驕傲地哼道:“我爲什麽不敢?我這就過去!”
雷刃微微地笑了笑,低下頭又吃了一個布丁,擡起頭卻迎上了李雪的目光。
不等雷刃開口,李雪從嘴裏蹦出兩個字:“謝謝”,随即握緊了拳頭,信心滿滿地說道:“我會用雙手争取自己的幸福。”
接着,李雪從包裏摸出兩張票交到了雷刃的手裏,囑咐道:“我輸了,你把票交給小玉吧!”
雷刃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李雪給的兩張票裝進了包裏,目送李雪朝着邬魁的方向走去。
蘇碧玉見李雪走開了,也沒心思跟其他人繼續一起跳舞,所以不等音樂播完就直接走了回來。
“給你!李雪讓我交給你的。”雷刃順手把票遞給蘇碧玉,然後又低下頭吃起了補丁。
蘇碧玉拿過票看了看,既然李雪已經把舞會的票給了自己,那就說明她已經認輸,但蘇碧玉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李雪把票給雷刃,而沒有親手交給自己。
“雷刃,小雪呢?”蘇碧玉問道。
“那個丫頭去那邊找邬魁了。”雷刃淡淡地說道。
蘇碧玉順着雷刃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桌上留下兩個高腳杯,根本沒有李雪和邬魁的身影,不禁皺眉道:“你騙我吧?他們根本沒在那裏。”
雷刃擡起頭朝那邊看了看,李雪和邬魁确實不在那裏,隻好聳了聳肩,模棱兩可地說道:“可能是去開房了吧!”
“開房?”蘇碧玉頓時瞪大了眼睛,朝雷刃嗔道,“雷刃,你胡說什麽,小雪怎麽會和班長去開房?”
“怎麽就不可能?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他們又沒有怪異的癖好,開房很正常啊!”雷刃不以爲意地說道。
“呸!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是他們的關系。班長和小雪又不是男女朋友,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蘇碧玉還是不相信雷刃的話,覺得雷刃這玩笑開得實在太過分了,心裏微微有些不悅。
雷刃放下手裏的補丁,哭笑不得地說道:“蘇碧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什麽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蘇碧玉感覺雷刃越說越迷糊,她現在已經徹底石化了。
看見蘇碧玉呆萌的表情,雷刃已經确信蘇碧玉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根本就沒看出她的好閨蜜暗戀她的大班長,也不知道大班長暗戀她的事,不由得感歎道:“這人還是沒心沒肺得好!”
“喂,你什麽表情,什麽語氣,我不就是沒明白你的話嘛,用得着鄙視我嗎?現在,你馬上給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小雪爲什麽把票交到你的手上,然後就悄無聲息地走了,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蘇碧玉想到這裏,心裏還是對李雪的做法感到很不爽,不過卻是擔心的成分居多,見雷刃說得這麽怪,不由得擔心起李雪來。
雷刃好笑道:“我爲什麽要給你解釋?”
“你……你要是不向我解釋,我就把……就把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告訴我姐,讓她收拾你。”蘇碧玉想了半天,這才想出一個可以威脅雷刃的辦法,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不怕,而且還沖自己笑,那笑容看得蘇碧玉心裏直發毛。
“你笑什麽,真以爲我不敢嗎?”蘇碧玉虎着臉質問道。
雷刃笑道:“我是不是向你解釋了,你就不把我所謂的‘沾花惹草’的事告訴給你姐?”
“那得看解釋令不令我滿意了。”
“要是滿意呢?”
“要是滿意,我就……”蘇碧玉的話說到一半,頓時明白過來,雷刃這是設下圈套讓自己鑽,頓時狠狠地瞪了雷刃一眼,轉過身不理會雷刃。
“啧啧,還真是姐妹情深啊!要是碧落知道她妹妹爲了一個解釋就向她撒謊,不知道她會怎麽想,臉上又是什麽表情。”雷刃笑眯眯地說道,突然發現蘇碧玉的情商還真是有點弱,逗起來竟然有一番意想不到的樂趣。
蘇碧玉就像尾巴被雷刃踩到了一樣,“啊”的叫了一聲,然後闆着臉哼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的解釋會不會令我滿意,我都會把你‘沾花惹草’的事告訴我姐,我才不會向她撒謊。”
雷刃把手一抱,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爲什麽要向你解釋?”
“……”蘇碧玉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居然被他饒了進去。
不過,就在蘇碧玉瀕臨崩潰的時候,雷刃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蘇碧玉,還很好奇地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李雪喜歡你們大班長,而大班長則喜歡你?”
蘇碧玉拼命地搖晃腦袋,試圖證明自己跟邬魁沒關系,但卻換來了雷刃四個字——情商低下!
自己的閨蜜李雪都已經走了,那蘇碧玉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拉着雷刃朝外面走去。
正月裏,街上到處裝着各種彩燈。
雷刃正在開車,不料蘇碧玉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雷刃吓得沒好氣地說道:“你抽風了啊?”
蘇碧玉白了雷刃一眼,看着手裏的票說道:“這票居然是明晚的。”
“那你去看就是了。”
“可是,我一個人用不了兩張票啊!”
“那你就把另外一張票送給一個朋友,讓他陪你去看,或者直接賣給黃牛,興許還能請我吃一頓。”雷刃出主意道。
蘇碧玉白了雷刃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票千辛萬苦才得來,我才不舍得賣呢!”
“那你就……”雷刃轉過頭正好對上了蘇碧玉的眼睛,頓時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連忙搖頭道:“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