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冷笑道:“這我可管不了。要是你不自己喝,那就隻有我請人喂你了。”
“你敢!”趙曉陽大喝一聲,招呼身邊的保镖,“你們給我上,打出了事我負責。”
面對趙曉陽的保镖,雷刃根本沒當一回事,順手抄起一個空酒瓶就朝沖在最前面的那個砸了過去,頓時把對方的腦袋砸開了花,弄得酒水與鮮血四濺,驚起一陣尖叫聲。
不過,雷刃可管不了這麽多,砸完第一個人後,接着一拳一腳把剩下的兩個保镖撂倒在了地上。
趙曉陽還未反應過來,雷刃已經把他的保镖幹倒在地,迎面走了過來。
趙曉陽這時才發覺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妙,轉身想要溜走,但此時卻是爲時已晚,門口已經被走過來的黃毛和曾鴻飛堵住了。
“你……你要幹什麽?”趙曉陽驚恐地向後退,背部已經靠在了牆上,再想繼續退,已經無路可走了。
雷刃一把抓起趙曉陽的衣領,笑眯眯地說道:“看樣子,你是喜歡吃罰酒啊!”
趙曉陽使勁地掙紮了兩下,見掙脫不開雷刃的手,連忙扯着脖子威脅道:“你……你知道我……我是誰嗎?你要是敢對我不客氣,天陽幫一定不會放過你。”
雷刃笑道:“繼續說!”
“你要是現在放了我,我……我可以考慮放過你。”見雷刃聽了天陽幫的名号居然還笑的出來,趙曉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以往幫裏的名号可是很好使的,剛說完對方就軟了。
雷刃冷笑道:“那我就多謝了。”
“這就不用了,你快點松開我的衣領。”趙曉陽微微松了一口氣,眼裏卻閃過一絲陰冷之色,心說讓老子放過你?你******做白日夢,等老子回去就調遣人過來砸了你這酒吧。
雷刃冷笑道:“别急,還是你先把酒喝了再說。”
“你……”趙曉陽嘴巴都氣歪了,這個白癡到了現在居然還想着讓自己喝酒。
雷刃根本沒有理會趙曉陽臉上的吃驚,直接擰開一瓶軒尼詩,捏着趙曉陽的嘴巴就開始猛烈地灌酒。
隻見淡黃色的酒水順着趙曉陽的腦袋流了下來,大部分被灌進了嘴裏,但還有一部分則流到了地方。
看着價值千元的好酒被這麽浪費,在場的許多客人不免很是心疼,但看到趙曉陽被淋成落湯雞的慘樣兒,這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畢竟,作爲天陽幫的公子爺,人家都可以不放在眼裏,還會把自己這些小白領看在眼裏嗎?
“嘔……”在酒精的刺激下,趙曉陽實在受不了了,直接跪在地上,劇烈地嘔吐了起來,隻見一股刺鼻的臭味瞬間在酒吧裏彌漫開來,而從趙曉陽嘴裏嘔吐出的肮髒物混合着酒水流滿了一地,看着就讓人惡心。
此時的趙曉陽哪裏還有大少的威風,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想要從惡心的穢物中站起來,也是力不從心,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眼見還有四瓶沒有喝,趙曉陽咯噔一聲,趕緊求饒道:“别……别給我喝了,我不……不要了!”
“不要了?可是,我們已經給你拿出來了。”雷刃捂着鼻子對趙曉陽說道。
劇烈的惡臭已經讓很多人退開了,而雷刃卻還站在那裏。并不是鼻子不靈,聞不到惡臭,而是艱苦的作戰已經培養出了一種特殊的能力——無論在什麽嚴峻的情況下,都必須盡可能停住。
所以,趙曉陽身上發出的陣陣惡臭對于雷刃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麽。
“這……”趙曉陽猶豫了一下,連忙說道,“我出錢,我出錢給你們買!”
雷刃點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雷刃轉頭朝韓煙若問道:“韓經理,這頂級的軒尼詩怎麽算法?”
韓煙若答道:“頂級的軒尼詩是一千五一瓶!”
“那六瓶就是九千塊了。”雷刃計算了一下數字,暗中罵道:“這名酒還真是暴利,五六瓶都差不多一萬塊了。”
不過,雷刃也不會心疼,反正都不是自己掏錢。
趙曉陽雖然四肢無力,但腦袋還是很靈敏的,不禁納悶道:“應該是五瓶吧?”
雷刃冷笑道:“你還真是健忘,剛才你可是先要了一瓶。”
“……”趙曉陽心裏雖然郁悶,但此時卻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見雷刃說是六瓶,那就隻好是六瓶。
不就是多付一千五百塊錢嗎?等本少爺回去後,一定帶人上門找回場子,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趙曉陽想到這裏,心裏好受多了,朝雷刃說道:“可以刷卡嗎?”
雷刃朝韓煙若問道“有終端機?”
韓煙若沖雷刃點了點頭,雷刃讓趙曉陽把卡拿出來。
趙曉陽緩緩地擡起手臂,往胸口處掏了掏,摸出一張土豪金的金卡。
隻見金卡不小心沾了點污穢,雷刃頓時感覺有點惡心,所以沒敢用手去接,而是指着趙曉陽的一個保镖,用命令的口氣哼道:“你去把卡拿回來,然後擦幹淨。”
保镖不敢有違雷刃的命令,強忍着反胃的刺激,走到趙曉陽的面前,接過趙曉陽遞過來的銀行卡,用随身攜帶的衛生紙狠狠地擦了幾遍,見上面沒有污穢了,這才戰戰兢兢地把銀行卡交給雷刃。
刷卡,簽單……
待完成了所有手續,把錢轉到了酒吧的賬戶上,雷刃這才讓趙曉陽的保镖把他扶了起來。
“咦,剛才不是說好了是九千塊嘛,怎麽成了一萬塊?”趙曉陽這才注意到簽單上的金額比約定的整整多出了一千塊。
雷刃有恃無恐地說道:“你打碎了這麽多東西,難道不需要賠償?你把這裏搞得這麽髒,難道不需要找人清理?收你一千塊,不算貴吧?”
趙曉陽此時就像流氓遇到了強盜,還能說什麽,隻好咬着牙接受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回幫裏把人手調足,再來好好地收拾你!趙曉陽帶着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