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雙眼泛紅地走了回來,然後沖蘇碧落緩緩地搖了搖頭。
經過一晚上的搜索,布魯斯還是無法找到失蹤的雷刃,甚至連莫菲的聯系電話也斷了。
蘇碧落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站在那裏沒有半點反應,隻是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緩,蘇母看着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蘇母的眼角還有淚痕,眼眶紅得就像兩顆紅棗,昨晚不知哭了多少次。
雖然雷刃跟她沒有血緣,還不是她的女婿,但蘇母卻把雷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驟然聽到好端端的孩子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蹤,試問哪一個做母親的能不傷心?
布魯斯看着蘇母母女,胸中頓時感覺有一塊千斤大石堵在裏面,心底真後悔邀請雷刃參加昨晚的晚會。要是他沒有來參加晚會,昨天就回國了,那雷刃根本就不會失蹤。
布魯斯擡頭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兩巴掌,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抛下一句“我再去找他”,轉頭就沖出了大門。
作爲市長的兒子,布魯斯的人脈還是挺廣的,昨天動用了許多警察幫他尋找,他今天準備向市長申請動用武裝直升機繼續尋找。
可是,他的人還未走出莊園,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讓他帶着蘇碧落母女過去,警察廳找到了雷刃……的衣服。
在布魯斯到達警察廳之前,警察廳早已圍滿了各式各樣的人,除了警察,還有官員、記者甚至是一般的市民。畢竟,雷刃除了是布魯斯的朋友,還是整個城市的英雄。
布魯斯一眼就認出了那套西服就是雷刃前晚穿在身上的衣服,但爲了保險起見,布魯斯還是讓蘇母和蘇碧落上前辨認。
蘇碧落母子二人也是異口同聲地指出,這套西裝确實是雷刃的。
“警察先生,不知你們是在哪裏發現了這套西裝?”蘇母用中文問道。
在場的記者懂中文,立刻翻譯給了警察聽。
警察答複道:“我們是在海邊發現這套衣服的。當時,我們接到市民舉報,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結果發現這件衣服在海裏漂來漂去,我們就把這套衣服打撈了回來。”
警察頓了頓,接着又說道:“既然你們确定這套衣服是失蹤者的,那我們就把這套衣服作爲一個線索,展開調查,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迹,進而找到失蹤者的位置。”
聽到警察的話,蘇碧落心底立刻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用英文朝警察問道:“警官先生,你們既然是在海上找到他的這件衣服,那他溺死在水裏的可能性有多大?”
面對蘇碧落的問題,警察爲難地笑了笑,不知該怎麽說。
蘇碧落冷靜地說道:“警察先生,你盡管直說,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警察看了布魯斯一眼,見他沒有出言反對,不禁認真地說道:“溺死的概率很大,有可能是失蹤者自己喝醉酒,失足掉進了海裏,也有可能是他人的謀殺,把他推進了海裏。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得到确切的證據,可以證明失蹤者已經溺水了。”
蘇碧落緩緩地搖頭道:“謝謝你能坦誠地對待我,但我相信他根本沒有溺水,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警察詫異地問道:“難道你已經找到了證據?”
蘇碧落繼續搖頭道:“不,我身上沒有任何證據。”
“那你怎麽能笃定?證明一個結論,必須需要充足的證據形成一個證據鏈。這樣,才能得出真正正确的結論。”警察不滿地說道。
蘇碧落搖頭道:“我無需證明什麽,隻是感覺,有一種濃烈的感覺,他現在還活着,并沒有死亡,遲早會回來找我們。”
衆人聽到蘇碧落這麽說,都認爲蘇碧落這是太在乎雷刃而已,所以并沒有往心裏去,大多數人已經傾向雷刃溺水死亡的可能,隻是現在還未發現他的屍體而已。
……
經過一天的休整,雷刃的精神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正準備起航去尋找出路,但意外發生了!
莫菲竟然生病,發起高燒來!
若是在平時,去打一兩個小時的點滴,也就沒事了,但現在身處荒無人煙的荒島上,别說打點滴了,就連退燒藥、感冒藥也找都找不到。
莫菲在這時候生病無疑是太危險了,甚至有一隻腳已經跨進了森羅殿裏。
雷刃此時早已放棄了出海的計劃,看着憔悴虛弱的莫菲,除了偶爾喂她一點清水,根本不知道怎麽辦。
“該死!這個島上怎麽連草藥都沒有?”雷刃一邊咒罵,一邊思索。
随着時間的推移,莫菲的病情不見好轉,整個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沒有一點精神,甚至想開口說句話都很困難。
若不是雷刃的耳力超強,否則根本就聽不見莫菲在說什麽。
雷刃沒有放棄,把莫菲安置好後就開始上島,希望能從島上找到一點有用的草藥。
島上長着密密麻麻的雜草和灌木,但在雷刃的眼裏,有用的東西卻是少之又少,絕大部分都是沒用的,一直走了大半個上午,雷刃連一株有用的草都沒有發現。
雷刃用手遮住前額,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心裏有些放心不下船上的莫菲,想了想決定先回去再說,等下午有空再來找藥。
“老子就不信這島真的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有?”雷刃暗暗咒罵兩聲,轉頭就朝往回的路走去。
或許是爲了碰碰運氣,雷刃故意沒有原封不動地按照原路返回,而是特地繞了遠路,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結果沒成想,還是被雷刃遇上了!
“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這下,那個小妞就有救了。”雷刃看着長在懸崖上一株火紅色的,像雞冠一般的野草,不禁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雷刃不知道這種草叫什麽名字,但卻知道它有治療發燒感冒的作用,所以他就把這種草叫做退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