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雷刃望着花容失色的玉蒙塵問道,得到的卻是玉蒙塵一句重重的冷哼。
玉蒙塵畢竟現在有孕在身,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把肚子裏的小孩傷到了,所以平時做事都是倍加小心,沒想到這次與雷刃共舞卻險些釀成大錯。
雖然剛才隻是一次意外,但玉蒙塵倔強地把所有的錯歸結到了雷刃的身上,認爲不是他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隻是,她忘了剛才可是她突然松手導緻的。
玉蒙塵氣沖沖地走了回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索性音樂在此時結束,其他的舞伴也陸續走了回來,這才沒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玉蒙塵不耐煩地看了雷刃一眼,拿過酒杯就欲往嘴裏倒,但雷刃伸手阻止了她。
玉蒙塵柳眉倒豎地冷哼道:“幹什麽?”
雷刃淡淡地說道:“酒精對孩子的發育不好。”
“哼,多管閑事!”玉蒙塵嘴上雖然怎麽說,但還是把酒杯放了下來,轉頭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檸檬汁。
雷刃看着玉蒙塵忽然開口問道:“這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玉蒙塵輕蔑地瞅了對方一眼,不屑地冷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雷刃聽到玉蒙塵的話,不禁神色一禀。雖然他本身對玉蒙塵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但要是玉蒙塵肚子裏懷的是自己的孩子,那雷刃也不會袖手旁觀。就算玉蒙塵最後不答應給他,那他總要知道答案吧,總要去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吧?
有時候,責任與感情完全就是兩碼事,不能因爲沒有感情就不能不去負責。
雷刃頓時厲聲道:“說,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玉蒙塵不爲所動地喝了一口水,随即淡淡地說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難道這孩子要是你的,你肯放棄你家裏的那群女人,跟我們一起在澳洲生活下去?”
見雷刃沉默不語,玉蒙塵不由得冷笑道:“你既然無法跟他一起生活,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索性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讓大家徒增煩惱。”
雷刃沉默不語。
玉蒙塵看了看雷刃,輕咬嘴唇道:“這裏面的空氣有點渾濁,我在裏面待久了不利于孩子的發育,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去吧!”
雷刃就像沒聽到玉蒙塵的話似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看得玉蒙塵火大。
不過,爲了今晚的計劃,玉蒙塵必須把雷刃引出大廳,所以在沉默片刻後,繼續對雷刃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嗎?那就跟我出來吧!”
玉蒙塵已經抛出了殺手锏,若是雷刃還無動于衷,那她就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了。索性,雷刃這次有反應了。
雷刃站起身,淡淡地對玉蒙塵說道:“走吧!”
看着雷刃這種态度,玉蒙塵輕咬嘴唇,按捺住内心的火氣,朝大廳外面走了去。
離開了喧鬧的大廳,整個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雷刃和玉蒙塵漫步在大廳外的草坪上,一人走在前,一人走在後,彼此都恪守着這份沉寂,遠遠望去,他們就像是一對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在了七八步之後,玉蒙塵猛然回頭,對雷刃說道:“答案真的對你很重要嗎?”
雷刃笑道:“是的!要是我的孩子,我會盡自己的義務。雖然我不能答應和你們一起在澳洲生活,但我會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玉蒙塵不屑地冷笑道:“盡義務?哈,那你準備給多少撫養費?”
“我說的義務不單是錢,我會用我的方式盡我的義務。”雷刃頓了頓,目光直視玉蒙塵,厲聲質問道,“在這之前,你必須給我一個确切答案,或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找尋答案。”
玉蒙塵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冷笑道:“好啊!既然你這麽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你吧。我肚子裏的孩子是……”
玉蒙塵的話剛剛說到一半,隻見一道黑影突然閃過,朝雷刃攻了過來。
雷刃的反應也不慢,連忙朝側方躲閃,巧妙地躲開了這次襲擊,然後腳上朝地下用力一蹬,使出一記軍用擒拿手的絕技,奔着對方就攻了過來。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雷刃都要遠高于對方。
眼見雷刃攻過來,黑影竟然不躲也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雷刃微微有些吃驚,但手上的動作卻是越發的淩厲,根本就沒打算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擒拿下來了。
不過,就在這個當口,一直未出手的玉蒙塵卻從背後暗算雷刃。
雷刃的耳朵雖然聽見了風聲,但無奈離她太近,玉蒙塵的攻勢又淩厲無比,雷刃的肩膀還是被玉蒙塵狠狠地打中了。
新傷加舊傷,雷刃的身體就算再經打,也使不上力氣了。
折了一臂的雷刃卻是寒光一閃,轉身就與玉蒙塵打鬥了起來。
玉蒙塵雖然占着一隻手臂的優勢,但在雷刃的全力攻擊下,還是漸漸有些脫力,被雷刃逼到了角落。
玉蒙塵無奈之下,隻好抱着必死的決心,朝雷刃打出全力一擊,但這一拳出去,卻把自己的命門暴露在了雷刃的鐵拳之下。
雷刃沙包大的拳頭立刻就像旋風一般,朝着玉蒙塵的腹部席卷而來,玉蒙塵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隻希望自己的拳頭也能打在雷刃的身上,最後換一個兩敗俱傷。
不過,雷刃的拳頭還是快了一步,率先觸摸着玉蒙塵的小腹。
玉蒙塵本以爲自己縱然不死在雷刃的拳頭之下,他這一拳也會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不禁心裏一怒,大喝一聲,雙拳往雷刃的胸口砸了過去。
砰!
砰!
在玉蒙塵的拳頭下,雷刃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筝,重重地被砸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玉蒙塵卻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爲什麽?”玉蒙塵喃喃自語地問道,但雷刃已經無法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