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拍了拍手,把球杆放進盒子裏,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
“雷哥,你這技術跟誰學的啊?”布魯斯好奇地問道。
他曾經請世界冠軍指點過兩天,便覺得自己在業餘選手中所向披靡了,沒想到原來高手在民間,雷刃完全把他給折服了。不用柳天成開口,他就主動叫起了雷哥。
“我自己練的。”雷刃輕描淡寫地說道。
“吹牛!”布魯斯顯然不信雷刃這麽厲害,可以無師自通,隻當雷刃不願意說,心中微微有所不悅。
雷刃淡淡地說道:“打台球無非就是取決于角度和力道,我比你打得好,其實就是力道比你控制得好,又會算角度。”
雷刃說得沒錯,打台球就是力道與角度的選擇,但有一點雷刃卻是沒說,那就是他的力道之所以控制得那麽穩,角度之所以找得那麽準,除了平日的訓練之外,更是依賴馮氏強心劑,把自己身上的機能發揮得淋漓盡緻。
“你們要是不信,就看看我是怎麽做的。”雷刃拿起球杆,把一顆紅球平放在正中間,然後把白球放在離它三尺的地方,低頭,瞄準,放杆,擺好姿勢,算好力度,然後“砰”的一聲,用球杆的頭部狠狠地擊打在白球的中部。
隻見白球立刻發出一陣強烈的旋轉,奔着紅球就沖了出去,然後又是“砰”的一聲,狠狠地撞擊在紅球上,把紅球撞進了左邊的底袋内,而白球在原地劇烈地旋轉了一段時間,最終靜靜地停在了原地。
從最開始的低頭瞄準到最後的出杆打擊,雷刃整個動作行如流水,俨然就是職業運動員,看得柳天成和布魯斯好生欽佩。
布魯斯看着雷刃這麽厲害,居然在心裏升起一個大膽的主意:他要拜雷刃爲師,讓雷刃教自己打球。
“雷哥,你隻要肯收下我做徒弟,學費什麽的好商量。”布魯斯眼巴巴地對雷刃說道。
雷刃擺手道:“不是錢的問題,我這次是陪蘇姐過來治病的,是我真的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來教你打球。”
不過,布魯斯還是不想放棄,仍然懇求雷刃收他爲徒弟。
隻是,不管布魯斯說什麽,雷刃都不會答應。
柳天成在一邊看着雷刃爲難,頓時心生一計,拉過布魯斯耳提面命道:“你要拜雷哥爲師還不容易?隻要你把蘇姐伺候好了,讓蘇姐早已康複,然後蘇姐在吹吹雷哥的枕邊風,難道雷哥還敢拒絕?”
布魯斯一聽柳天成這曲線救國的方法,頓時樂得點頭道:“你說得沒錯,說得沒錯!”
雖然心知柳天成這麽說,是想布魯斯在澳洲照顧自己一行人,但雷刃還是忍不住白了柳天成一眼,心說這小子還真是會使力氣,而柳天成則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深爲自己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感到滿意。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非要拜雷刃不可,布魯斯說着就開始對雷刃獻起了殷勤。
飛機還未降落,布魯斯就忙不停地一個電話打到了自己的家裏,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用最高檔次來招呼雷刃他們,讓他們在澳洲得到最好的服務。
結果,飛機剛剛降落在機場,一大堆人就湧了上來,熱情地歡迎雷刃等人,把整個機場門口都堵得不輕,這架勢就像某位國際大明星似的,前呼後應都是人啊!
雷刃朝柳天成苦笑道:“哥是陪人來治病的,又不是什麽文化使者,用不了這麽奢侈吧?”
柳天成無奈地聳了聳肩,瞟了布魯斯一眼,用腹語對雷刃說道:“不關我的事,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一個瘋子吧!”
雷刃看着不斷叽叽喳喳地的布魯斯,心裏苦笑道:“這孩子還真是一個瘋子,雖然他有時也很可愛。”
“算了,我們懶得管他,就這麽走吧,救護車一會兒就來。”柳天成對雷刃說道。
雷刃點頭道:“等會兒,我和蘇姐直接坐救護車去醫院,希望不要堵車。”
柳天成笑道:“放心吧,這裏的人可比國内少很多,堵車?那更是不可能的事。等會兒,你就知道爲什麽有那麽多人想移民了。”
……
就在雷刃高調地下飛機時,一場隐藏在暗處的危機卻悄悄逼了過來,開始慢慢地靠近他,準備向他發動新一輪的襲擊。
澳洲最豪華的酒店内,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一邊吸煙,一邊聊天,周圍的煙霧越來越濃。
“你剛才說什麽?”高個子問道。
“我們派出去的人全部死了,而他就是殺死路西法和李光耀的人。”對方面無表情地說道,眼睛根本沒有離開過窗外。
“這次呢?”高個子突然問道。
“這次,我準備親自出馬,肯定會有一個人留下屍體。要麽是我,要麽是他。”對方冷冰冰地說道,就像自己已經成了死人一般。
不料,高個子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提議。
高個子緩緩地說道:“我有一個更好的人選。”
“誰?”
“我!”
從門口走進來一個曼妙的金發女郎。
金黃色的發絲宛若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與北半球不同,澳洲此時剛好處于炎熱的夏季,熾熱的陽光照在大地,讓很多生物一下子沒了生氣,但自從這個女人進來之後,房間裏的溫度卻突然驟降,讓人覺得冷飕飕的。
矮個子男人看了一眼金發女郎,淡淡地說道:“女王真的打算親自出手嗎?”
“不!”金發女郎緩緩地搖了搖頭,手指摸着嘴唇,誘惑地哼道,“我手下有一個人選,絕對是對付他的秘密武器,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加适合這個任務。”
“她是誰?”矮個子男人好奇地問道。
女王驕傲地揚起脖子,面帶微笑地說道:“喬安娜,一個曾經被男人傷害過的女人!不過,我更喜歡叫她的中文名字——玉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