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雷刃拿着三個烤紅薯從外面跑了進來。
蘇母看了看雷刃手上的烤紅薯,不解地問道:“小雷,你這是……”
“我買了點烤紅薯。阿姨,你來一個?”雷刃不由分說地把袋子打開,從裏面掏出一個遞給蘇母,“阿姨,小心燙啊!”
“這……怎麽好意思呢?”蘇母說着接過烤紅薯,連忙笑着道謝道,“小雷,謝謝你了。”
其實,蘇母真餓了,隻是見許文在場不好意思吃東西而已,如今雷刃把紅薯遞了過來,自然是笑眯眯地接了過去。
隻是蘇母剛張嘴,蘇碧落卻說道:“媽,你的血糖可是有點高,吃多了可不成。要不,你掰一半給我?”
蘇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有你這樣跟媽搶食的嗎?你放心,媽吃了死不了。”說着還朝雷刃噜了噜嘴,贊歎道,“養了這麽大的女兒還沒有小雷會孝敬人,要是我兒子像小雷這麽懂事就好咯。”
“媽,姐其實也是……”蘇碧玉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蘇碧落打斷道,“小雷,你也給姐拿一塊。”
雷刃早就從裏面拿出了一個,此時正好遞了過去:“有點燙,你小心一些。”
“謝謝。”蘇碧落接了過去,一邊吃,一邊贊歎道,“味甜皮薄,不錯不錯。”
“你滿意就成。”雷刃淡淡地笑了笑,從裏面拿出一個遞給蘇碧玉,“蘇老師,你也來一個吧。”
蘇碧玉倒是沒蘇碧落那麽喜歡吃甜食,不過現在餓了也沒拒絕,接了過去道謝道:“謝謝你。”
“不客氣。”雷刃分發了蘇母她們娘三的,自己也掏出一個,一邊薄皮,一邊吃了起來,甜蜜蜜的,倒是挺好吃的。
“對了,你怎麽想起去外面買紅薯了?”蘇碧玉疑惑地問道。
蘇母道:“還能爲什麽,肯定是你姐的主意呗。她呀,從小就喜歡吃甜食。”
“這麽說,雷刃是專程跑出去給你買的咯?”蘇碧玉瞪大眼睛,用一種看稀奇的眼神來回看着兩人,然後無奈地搖頭道,“你倒是有心了。”
蘇碧落拍了拍手上的紅薯皮,一邊撚起餐廳紙,一邊笑着說道:“我剛才肚子有點餓,就随口說了一句,你去幫買一個紅薯進來。我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真的開車去了東街,倒叫我有心不好意思了。呵呵。”
“你就會使喚人!”蘇母嘴上雖然批評蘇碧落,臉上卻帶着濃濃的笑意,尤其是看着雷刃的時候,臉色竟然越來越好,倒叫雷刃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許文在那邊同經理讨價還價,卻瞥見雷刃坐在那裏津津有味地吃着烤紅薯,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氣呼呼地走了過來,朝雷刃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雷刃看到許文的表情,故意露出一番驚訝的神色,拍着額頭後悔道:“哎呀,你看我,你看我,怎麽就沒想着分一半給許先生呢?怪我,怪我!”
分一半給我?
那我豈不是成了要飯的?
許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想要發作,卻又見蘇母娘三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隻好先把怒火壓住,故作不在意地擺手道:“沒事,反正我也不喜歡烤紅薯這種不健康的食品。”
許文的話剛說完,蘇母等三人的臉色立刻有些難看。
雷刃掩住内心的得意,拍着許文的肩膀說道:“許先生,你跟大堂經理談了這麽久,不知道談妥了沒有?”
許文擦了擦汗,語無倫次地說道:“這……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可能還有五分鍾。”
啪!
雷刃怒拍椅子的動作着實把在場的人吓了一跳。
“許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好端端地在金龍食府訂好了包間,你卻不滿意,覺得檔次低了,配不上你的尊貴,非要把包間從三樓換成二樓,搞得現在沒有包間,我們一口水都沒喝。”雷刃怒氣沖沖地哼道。
許文辯解道:“沒訂上包間可不是我的錯,我當時已經訂好了,隻是金龍食府中途違約罷了。”
“好吧,這事不怪你,怪金龍食府對吧?但你跟人家交涉了這麽久,卻沒什麽任何結果,這又怪誰?”雷刃繼續質問道。
許文擦了一把汗,繼續辯解道:“這不是因爲他們咬着不放嘛,又不是我不賣力。”
雷刃冷笑道:“是嗎?那我剛才的方案又是怎麽回事?你爲什麽不同意?”
“你那是什麽方案,分明就是妥協,以爲賠點錢就算了。你丢得起這個人,我可丢不起,我這個人不缺錢就是好面子。”許文沉着臉針鋒相對道。
“面子?你跟人家耗這裏都快一個小時了,還進不了包間,這是什麽面子?我可不懂你的面子。”雷刃譏諷道。
許文本來就心裏有火,此時被雷刃一激,更是火上澆油,黑着臉怒道:“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沒本事,那你怎麽不去試試啊?光在這裏動嘴皮子誰都會。”
雷刃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狡黠的弧線,看着許文說道:“許先生,要是我成功說服了經理呢?”
“我不信!”
“那我們可以打個賭嘛。”
“賭什麽?”
“你說!”
雷刃看了一眼蘇碧落,轉頭對許文說道:“誰輸了,誰就别來招惹蘇姐?”
許文心想自己都說不動這個經理,他一個房地産公司的小經理能行?
肯定不可能了!
既然是一場必勝的賭局,那我爲什麽不跟他賭一把呢?
許文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朝雷刃說道:“行,我跟你賭!要是你沒有說服經理把二樓的包間讓給我們,你就别來招惹蘇小姐。”
“我要是赢了,你也别來招惹蘇姐。”雷刃笑着點頭道。
蘇母見雷刃和許文鬥了起來,想要出面說和,又害怕他們不肯給自己面子,不禁轉頭朝蘇碧落喊道:“碧落,你快去阻止他們。”
“我阻止他們幹什麽?”蘇碧落眨着大眼睛,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不讓他們賭下去了。”蘇母沒好氣地說道。
蘇碧落聳了聳肩,嘟着嘴說道:“我可沒那麽大的能耐。”
“你……哼!”蘇母知道蘇碧落是鐵了心不去,不禁氣得把腦袋往旁邊一偏,算是被氣着了。
蘇碧玉見狀,急忙站出來打圓場道:“媽,你别生氣,我這叫姐去。”
“姐,你看……”蘇碧玉爲難地說道。
蘇碧落淡淡地搖了搖頭,朝蘇碧玉苦笑道:“小妹,你難道不清楚那小子的本事嗎?放心吧,既然他答應了,那肯定能成,你就放心吧。”
“可是……”蘇碧玉回想起今天在學校的事,不禁跟着點了點頭,既然雷刃能讓一個派出所所長不敢來抓人,那他肯定也有這方面的背景吧,隻是心裏還是爲雷刃捏了一把汗。
雷刃走到經理面前,經理以爲雷刃還是按照剛才的條件辦,立馬笑着應道:“你放心,我馬上讓人帶你去三樓。”
“不用了,我隻想問誰包的二樓?”雷刃把手一揮,冷冷地說道。
經理擡頭看了雷刃一眼,搖頭道:“對不起,爲顧客保密是我們飯店的義務,所以……”
“不說是吧?那你把你老闆叫過來吧。”雷刃喊道。
“對不起,老闆出差去了。”
“那你老闆總有電話吧?”
“對不起,恕我不能奉告。”
“好,很好。”雷刃說了兩句話,直接退了回去。
看到雷刃退回來,許文頓時得意地擠兌道:“怎麽樣,那個經理油鹽不進,不好對付吧?”
“不勞你費心,你自己要是有空就先買個行李箱做準備吧。”雷刃硬生生地回了許文一句,就拿着手機朝外面走去。
“行李箱?我買行李箱幹什麽?”許文不解地喃喃自語,沒想到被路過的一個小孩兒聽到了。
那小孩兒停下腳步,朝許文解釋道:“叔叔,那個叔叔讓你買行李箱就是讓你打包好行李,随時準備卷鋪蓋走人。”
許文:“……”
“哈哈!”蘇碧玉沒忍住,首先笑了出來,又覺得不妥,連忙憋了回去,整個小臉漲得通紅。
蘇母把腦袋偏向後面,但見她的雙肩不住地顫抖,明顯也在笑。
倒是蘇碧落很淡定,臉上挂着微笑,就跟沒聽到小孩兒的話似的。
許文一臉鐵青地瞧着發笑的衆人,冷哼道:“等你回來,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雷刃打完電話從外面走了回來,不聲不響地走到許文身後,淡淡地問道:“你要我怎麽好看?”
“啊……”許文被雷刃突如其來的聲音一吓,驚得朝前面跳了兩步。
雷刃沒有理他,坐在了蘇碧玉旁邊的空位上,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怎麽要我好看,我隻想看你怎麽收拾鋪蓋滾蛋。”
“你……”許文黑着臉盯着雷刃,感覺眼光就像利箭,能把雷刃刺穿一般。
蘇碧落忽然轉頭過來,笑眯眯地問道:“看你的樣子,事情已經解決了?”
“等着吧,就算我們自己不過去,他也會來找咱們。”雷刃胸有成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