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但我隻負責上學和放學的接送。”雷刃想了想說道。
商月雲所在的學校安保設施還不錯,隻要她沒出校門,一般人想要混進去對她不利,還是很困難的事。商月影考慮了一會兒,點頭道:“可以。不過,你要是有時間,我還是希望你多照看一下小雲。畢竟,我們這次遇到的對手有點棘手。”
說到路西法,雷刃的臉色也沉重了起來。
他早就讓厲鬼他們去找尋路西法的蹤迹,然而到現在卻沒有回話,由此可見,這幫人确實有點來者不善。
“我現在可以出去了?”雷刃朝商月影問道。
商月影點頭道:“你去叫小雲吧,我再眯一會兒,一宿沒怎麽睡,挺犯困的。”
“你今早不去公司了?”雷刃驚訝道。
“不去了,我下午有時間再去看看。”商月影搖頭道。
雷刃嘿嘿笑道:“我還以爲你是不知道給自己放假的工作狂呢。”
“我有這麽嗎?”商月影白了雷刃一眼,示意雷刃走的時候輕輕地把門帶過來,别驚動了樓下的吳媽。
雷刃從商月影房間出來,見吳媽并沒有上樓,連忙鑽進了客房。
商月雲現在睡得正香,兩條小腿把被子踢到了旁邊,睡裙下擺微微上揚翻着,白色的小褲褲若隐若現,上面好像畫的是犬夜叉。
“喂,你醒醒,醒醒,天亮了,快點起來。”雷刃走過去輕輕地搖晃商月雲,企圖把她叫醒。
可是,商月雲根本不給面子,揚手打開雷刃的手,翻了一個身接着睡,就連裙擺揚起,整個小褲褲都在外面也渾然不顧。
“這個小丫頭。”雷刃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替商月雲把睡裙拉了下來。相比于成熟妩媚的商月影,商月雲的小屁屁可少了許多魅力。
現在的天已經亮了,若是不把商月雲從自己的床上趕走,到時候被走上來的吳媽撞見,那可就麻煩了。所以,雷刃得想一個辦法叫醒商月雲才行。
雷刃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陣,把腦袋伸向商月雲的耳旁,嘴巴對着商月雲的耳朵喊道:“商月影進來了!”
這一吓可不打緊,商月雲條件反射一般地從床上立了起來,然後左顧右盼,張着嘴就欲朝商月影說話,但左找右找卻不見商月影的蹤影,反倒是雷刃一臉賊笑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笑話。
商月雲擦了擦眼睛,腦袋清醒了一點,回想昨晚的事,頓時感到有點羞澀。自己半夜跑到雷刃的房間聊天,卻不知不覺地睡着了,竟然忘了回自己的屋。
“我姐呢?”商月雲迷茫着眼睛朝雷刃問道。
“還在房裏睡覺呢。你姐要是來了,你還能這麽安穩?”雷刃好笑道。
“還好我姐不知道,要不我就完了。”商月雲想想也是,要是被商月影知道了,自己恐怕早就被拉着耳朵拽起來了。
雷刃暗笑道:“你還真以爲你姐不知道啊,你姐早就知道了。”
“對了,你怎麽在床下啊,我記得你不是睡在床上嗎?”商月雲擦了擦眼睛,穿上拖鞋朝雷刃問道。
“我去了一下廁所,順便幫你偵察了一下,你姐現在還在屋裏,你快走吧,免得到時真的被你發現了。”雷刃說道。
“哦,好。”商月雲穿上拖鞋,輕輕地打開門,左右瞧了一下,見商月影的房門緊閉,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連忙沖出雷刃的房間,火急火燎地跑進自己的房間。
……
雷刃在商月影家吃了早飯,便開着車回了家。
不過剛回到家,蘇碧落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雷刃,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蘇碧落在電話裏問道。
“我在家呢。”雷刃疲倦地往床上一趟,有氣無力地說道。
蘇碧落立刻又道:“那你馬上來我家吧。”
“幹嘛?”
“我媽來了。”
“啊?”雷刃愣了一下,随後反應了過來。蘇碧落以前跟自己提過,讓他假扮她的男朋友,敷衍一下她媽媽,現在讓他過去,自然是去當擋箭牌了。
雷刃苦笑道:“蘇姐,我去算什麽回事啊,我就不去打擾你們母子了。”
“不隻有我媽,我媽還帶了一個人來。”蘇碧落也沒隐瞞,直接說道,“是一個公務員,我媽想撮合他和我,但姐姐看不上眼,想要你來幫幫忙。你過來一下好不好?”
“果然是相親的事。”雷刃猜中了,不知是高興還是郁悶,但想到蘇碧落要跟其他男人相親,也沒怎麽猶豫,連忙說道,“好啊,我馬上過去。你們在家嗎?”
“不在家,姐姐在中心廣場的星巴克。那個人可能是爲了顯擺,故意把我帶去那兒的,我也沒辦法。”蘇碧落苦笑道。
“哼!什麽是可能,分明就是故意顯擺。行,蘇姐,我馬上就過來。”雷刃不悅地哼道。
“那姐姐先謝謝你了。”
“光說不行,得拿出實惠。我先挂了,頓時給你打電話。”
“挂吧!”
星巴克并不難找,就在廣場的正面,而且雷刃上次也去過那裏,所以很快便把車子開到了店子外面。
保安一見雷刃開的是幾百萬的瑪莎拉蒂,連忙笑眯眯地迎了過去,客氣地說道:“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雷刃看車位上都停了車,不禁皺眉問道:“給我找一個車位好不好?”
“你稍等。”保安應道,然後轉身走了進去,在裏面很深的位置才找到了一個空車位。
“不好意思,先生。外面的一般車位都已經被其他客人占用了,隻有裏面的VIP車位還剩下一個,隻是……價錢有點貴。”保安雖然不擔心開着瑪莎拉蒂的人交不起停車費,但出于尊重消費者的知情權,還是提前知會一聲。
“有地停就行,價格貴點無所謂。”雷刃搖了搖頭,有幾百萬的資産,倒不用擔心沒錢付停車費,“對了,可以待會兒加在咖啡裏一起付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保安立刻笑着點頭道。
“行,那我就等會兒一起付錢。”雷刃說着,将自己的瑪莎拉蒂倒進了獨立的封閉停車場,然後從側門走了進去。
星巴克的一個角落裏,蘇碧落挨着蘇母坐着,雖然始終面帶着微笑,客氣地順着對方的話題說着話,但視線卻不斷地來回搜尋雷刃的身影。
今天被蘇母帶來,與蘇碧落相親的男人名叫許文,是蘇母一個老鄉的親戚,在蓉城的房管局工作,是名副其實的公務員,年齡剛剛30歲,享受着副科級待遇。
許文自從考上公務員以後就感覺自己高了一截,遇着熟人隻點頭不吭聲,走起路來背着手,抽的煙也從十塊錢一包的雲煙換成了五十塊的中華,平時隻喝茅台和五糧液。
本來,許文聽說蘇母隻是一個普通老師,心頭不太看得起她,并不想來參加這個相親,最後沒辦法才答應老媽來坐一坐,準備中途就離開,但豈料許文自從第一眼看了蘇碧落後,立刻就被蘇碧落那勾魂的眼神、迷人的身段深深地吸引住了。
聊了一個小時,不但沒走,反而興緻越來越高,從冥王星爲什麽被降成矮行星一直說到蟑螂怎麽被稱作小強,弄得好像就沒有他不懂似的。
“蘇小姐,不知你剛剛聽懂了沒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其實是建立在牛頓的萬有引力上,隻不過是反彈琵琶而已。”許文饒有興緻地說道。
“啊……”蘇碧落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嘴巴,哈欠連天地搖頭道,“許先生,我上學的時候數學一直很差,天生就沒有數學天賦。”
“沒關系,沒關系。蘇小姐,我以後一定會抽出時間專門培養你的數學興趣。”許文連忙笑着應道。
你是不懂還是裝不懂啊?蘇碧落郁悶地翻了翻白眼,不鹹不淡地說道:“我似乎想起來了,愛因斯坦好像是物理學家,不是數學家吧?他的相對論理論也好像是物理原子方面的理論吧?”
許文微微一愣,沒有就此打住,反而大笑道:“數學和物理向來不分家,很多有名的物理學家也是數學家。”
“那許先生是什麽家呢?”蘇碧落眯着眼睛問道。
熟悉蘇碧落的人都知道,一旦蘇碧落擺出這副表情,那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哈哈!蘇小姐過獎了,我隻是略懂一二,還不是專家。不過,以後說不一定會成爲專家。”許文毫不謙虛地說道。
蘇碧落淡淡地笑道:“既然你不是專家,那還唧唧歪歪幹什麽,不是浪費表情嘛?許先生,你說是吧?”
蘇碧落的話說得許文面色微變,蘇母連忙呵斥道:“碧落,不得瞎說。”
蘇碧落輕輕地嘟了嘟嘴,沒還口,倒是一旁的許文揮手笑道:“沒事,沒事,她跟我開玩笑呢。對了,蘇小姐,我見你時不時地瞟一下門,是不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啊?”
“我這個忙,你可幫不上來。”蘇碧落輕輕地一搖頭,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