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你睡了嗎?”溫馨開口問道。
“還沒有。”
“那……那你過來接一下我吧!我在酒店外面等了很久,沒打到車。”
雷刃看了一眼身下的蘇碧落,答應道:“那你在酒店等我一下,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
“那你快點哈,我一個人在酒店外面,有些害怕。”溫馨不好意思地催促道。
“我十分鍾後就到。”雷刃保證道。
聽到雷刃的保證,溫馨這才挂斷了電話。
“對不起,蘇姐,剛才是我沖動了。”雷刃看了蘇碧落一眼,快速地從她的身上翻下來,拉過床上的被子替蘇碧落遮住一絲不挂的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快步朝外面走去。
“雷刃……”雷刃走到門口的時候,蘇碧落忽然叫住了他。
待雷刃回頭,蘇碧落輕聲說道:“溫馨是一個好姑娘,珍惜她吧!”
……
從蘇碧落家裏出來,雷刃的心情格外複雜。雖然今晚還差最關鍵的一步沒做,但給雷刃留下的印象絲毫不亞于那天晚上,甚至比那晚上的印記更加深刻。
那天晚上,雷刃雖然做了,卻處于醉酒狀态,事後根本回憶不起當時的感覺,而此時卻恰恰相反,雷刃滿腦子都是蘇碧落白花花的肉體,稍微一閉眼就會想起蘇碧落在自己身下呻*吟時的媚相,根本就忘不掉剛才那個香豔的情景。
“管他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老子大風大浪都闖過去了,還怕一個女人?”雷刃狠狠地甩了甩腦袋,坐上車朝酒店駛去。
當雷刃到達酒店的時候,溫馨正翹首以盼地站在酒店大廳的門口,時而向左張望,時而又向右看看,焦急的神色下挂着幾分緊張和不安,就像一個無助的女孩兒正在等待接她回家的親人。
當溫馨看見雷刃出現在她的面前時,緊張的神色如同蓮花綻放一般,終于化成了一縷美好的笑容,挂滿了整個俏臉。
“你怎麽現在才來啊?”溫馨坐上車的時候雖然在向雷刃抱怨,但聽着卻像是一聲嬌嗔,語氣中透着一股淡淡的依賴。
雷刃笑道:“我是開車來的,又不是飛來的。對了,你現在回去,你那朋友沒事了?”
“哭累了就睡着了!”溫馨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忍不住抱怨道,“雷刃,你剛才不知道,我爲了哄她去睡覺,不知道想了多少道理,費了多少口舌。”
“你朋友不會是小孩子吧?”雷刃笑問道。
“心理年齡算是小孩子吧!”溫馨笑着說道,“不過,生理年齡比你還要大兩三歲,已經是奔三的人了。”
雷刃追問道:“那還哭還鬧?”
“你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溫馨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哭鬧是每個女人的權利,當她們傷心的時候,她們就會使用這個權利。而這個時候,沒有比給她們一個有力的肩膀讓她們依靠更讓她們覺得幸福的呢。”
雷刃聽到這裏,半開玩笑地說道:“那當你想行使這個權利的時候,我就把我的肩膀借給你好了。我這肩膀敢稱第二有力的肩膀,就沒人敢稱最有力的肩膀。”
“吹牛皮!”溫馨朝雷刃做了一個鬼臉,接着又歎道,“你現在說得這麽信誓旦旦,等我真的需要的時候,你卻把肩膀給了你的女朋友。男人啊!就是喜歡說一些不靠譜的話,發一些不靠譜的誓言。”
聽到溫馨的話,雷刃連忙說道:“你做我的女朋友不就成了?”
溫馨聽得俏臉一紅,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雷刃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準開這樣的玩笑,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怎麽知道我是在開玩笑,萬一我真的喜歡你,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呢?”雷刃并沒有退縮,反而趁勢對溫馨表白道。
溫馨顯然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當即就傻了,愣愣地望着雷刃,企圖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到一絲狡黠或者戲谑的表情,而臉上卻紅得發燙,手指剛觸到就被燙得彈了回來。
在溫馨打量雷刃的同時,雷刃也在暗中觀察她的表情。溫馨沒有表現出厭惡的表情,有驚訝,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種緊張,似乎感覺自己的心思突然被看穿了,想拼命地掩飾住自己的内心。
“看來,這個小妞并不是對自己沒感覺,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雷刃得到這個信息之後,心中一喜,便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因爲他怕小妞的臉皮太薄,會讓結果适得其反。
短暫的沉默後,雷刃幹咳了兩聲,打破沉寂說道:“咳咳!我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把你吓到了,你以前該不會是沒談過戀愛,沒有找過男朋友吧?”
從驚訝緩過神來的溫馨立刻給了雷刃一個不滿的大白眼,咬牙切齒地嬌嗔道:“要你管!我有沒有男朋友又不關你的事,憑什麽要告訴你,你休想借機套我的話。”
“……”雷刃暗中摸了一把汗,别看這個丫頭平時粗枝大葉,倒還有這麽精明的時候。
“别啊,我就偶爾八卦一下,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雷刃苦笑道。
溫馨并沒有立刻拒絕,而是轉了轉眼珠子,狡黠地笑道:“告訴你也可以,但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如果暗戀不算戀愛的話,那我以前就沒談過戀愛。”雷刃說道。
“我沒問你這個啦!”溫馨白了雷刃一眼,接着又說道,“雷刃,你對同性戀,尤其是女性同性戀怎麽看?”
“呃……你問這個,難道你是……”雷刃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手臂一疼,溫馨竟然對着自己的手臂咬了上去。
“你怎麽咬人啊!快松口,我現在正在開車,當心我們一屍兩命啊!”雷刃害怕傷到溫馨,不敢使勁,隻好一個勁地叫道。
溫馨咬的時候也沒真的咬下去,此時聽雷刃這麽一說,隻好先松口道:“哼,看你該敢不敢亂說!”
雷刃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見傷口并不嚴重,隻有一道淺淺的牙印,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但想到今晚肩膀和手臂分别被人咬了一口,心頭還是非常郁悶,難道她們女人都是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