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雷刃詢問張英的事情時,商月影似乎欲言又止,在簡單地介紹了一些皮毛後,便笑言雷刃的口味越來越重,一舉把這個話題帶過了,直到到了空中花園,雷刃也沒從商月影的嘴裏問出一絲有用的消息。
從空中花園回來,雷刃直接把車開到了電視台門前,相對于以前那輛古董自行車,這輛嶄新的寶馬受歡迎極了,不僅門口的保安沒有來打擾雷刃,那些路過的女職業在路過這輛車的時候,眼中更是放出了綠光,雷刃敢以人格擔保,如果自己開口約這些女人,她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上車。
“你的男朋友來接你了。”趙雪佳同溫馨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眼就望見雷刃那輛銀色的寶馬,朝着那個方向噜了噜嘴。
“哎呀,佳姐,我不是告訴你,雷刃不是我的男朋友了嗎?我再次申明,他隻是我的房東兼室友而已。”溫馨紅着臉解釋道。
“切!正當我比你們大幾歲,就不明白你們的遊戲啊?”趙雪佳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收起臉上的笑容,很認真地說道,“小丫頭,你看到沒有?那些饑渴的母狼,眼裏可閃着綠光,你要是不早下手,他可不是你的菜了。”
“什麽菜不菜的,說得這麽惡心,我對他無愛啊!”溫馨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嗔道,“我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望着溫馨俏麗的背影,趙雪佳不由得感歎道:“也不知道這丫頭的父母怎麽生的,居然生得這麽動人,我看着都有點動心,也不怪那些男人想打她的主意了。”
溫馨走到車前,熟練地拉起扶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被車内的空調這麽一吹,頓時涼快了不少。
“今天怎麽想起來接我了?”溫馨笑問道,雖然身上涼快了許多,但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退下去。
雷刃帶起墨鏡,一踩離合器,車子便飛了起來,一邊打方向,一邊說道:“今天天熱,害怕你被烤成了小乳豬,所以開車來接你了,沒打擾到你的好事吧?”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溫馨嗔了雷刃兩眼,後背朝座椅上一趟,舒服地揚着腳丫子,自言自語道:“這車要是你的就好了,那我們周末就可以開車去兜風了。”
“這有什麽,大不了我買一輛就是了。”雷刃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發财啦?”溫馨睜大眼睛,吃驚地問道。
雷刃說道:“今天,我們老闆給了我一個項目,讓我組建一支保安,啓動資金在一百萬左右。我計算了一下,隻要我能找到路子,把項目做下來,随便賺個十來萬就跟玩似的。車子不買這麽好的,買一輛幾萬塊的,還是不成問題。”
“雷刃,你想吃回扣,就不怕被公司查出來啊?”溫馨擔心地說道。
雷刃不以爲意地搖頭道:“如果高于市場價,那自然會被查出來,但如果我有路子把商品做到市場價以下,就算我吃了回扣又怎麽樣。我又沒給公司帶來損失,這些節約的錢全憑我的關系。”
能保質保量地以低于市場價拿下,即便雷刃吃了回扣,别人也沒理由說什麽,畢竟換個人來,用的錢可能會更多,但如何讓商品在保質保量的同時,還要低于市場價,這是雷刃需要思考的。
“我準備吃完飯去找上回請我們吃飯的黃毛商量,他們的路子野,看能不能有好的路子。”雷刃推了推眼鏡,朝溫馨說道。
“你要去酒吧啊?正好我的稿子完成了,我也想去酒吧放松一下,不如我們就在外面随便吃點東西,然後直接去酒吧好了,懶得回去後再出來。”溫馨提議道。
雷刃沒有反對,詢問溫馨想吃什麽,溫馨說随便,讓雷刃決定,反正她今晚準備吃大戶了。
穿過兩條大街,雷刃把車子停在了一家西餐館的門口。
溫馨一雙眸子瞪得跟牛鈴铛似的,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上面的牌子,朝雷刃問道:“我們今晚吃西餐?”
“你們女生不是就好這口嗎?”雷刃見溫馨這麽望着自己,心下不禁咯噔一慌,難道曾鴻飛是怕自己的?
雷刃的驚慌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爲他已經看到溫馨驚訝的眼神中已經露出了笑意,然後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其實,女生吃的不是西餐,而是……寂寞!”
“寂寞?”望着雷刃疑惑的眼神,溫馨也不多解釋,轉身替雷刃理了理衣領,然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裝,略微遺憾地嬌嗔道:“早知道你要請我吃西餐,我就該穿得正式一點了。”
雷刃找的這家西餐店并不是特别正規的法式餐廳,所以盡管雷刃穿着體恤和喇叭褲,腳踏一雙運動鞋,還是順利地走了進去。
菜譜上的法語根本構不成威脅,雷刃和溫馨很快便熟練地點完了菜,又要了一瓶中等的波爾多紅酒,這才把菜單交還給服務生,示意他可以上菜了。
“剛才聽你說,你的稿子完成了?”雷刃吃着半生不熟的牛排,朝溫馨問道。
溫馨輕輕地點了點頭,把叉子上的牛排放進小嘴裏,細嚼慢咽地吃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的稿子已經交上去了,佳姐說我寫得不錯,運氣好的話,可以拿一個最佳新人獎。”
雷刃笑了笑,端起酒杯,朝溫馨說道:“那我預祝你成功獲獎。”
“謝謝。”溫馨嫣然一笑,高興地拿起酒杯跟雷刃的酒杯碰了碰,将血紅的葡萄酒慢慢地倒進了嘴裏。
……
夜來香的生意超過了雷刃的預計,天剛剛擦黑,一些顧客已經陸續來到酒吧消遣了。
雷刃有專門的包間,在酒吧經理的帶領下,他和溫馨隻在大廳裏停留了一會兒,便直接上了二樓的包間。
黃毛和曾鴻飛不知雷刃今晚會來,所以兩人都出去了,經理按照雷刃的吩咐,給他拿了一瓶度數相對較低的芝華士白蘭地和一盤豐富的水果拼盤,便識趣地退出了包間,把空間留給了雷刃和溫馨。
“雷刃,那個經理怎麽對你這麽客氣,你該不會也是這裏的老闆吧?”溫馨見經理走了出去,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雷刃在心裏佩服溫馨的眼光果然厲害,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看出自己與這家酒吧有聯系,但嘴上卻矢口否認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這裏的酒吧,還去給人家當保安做什麽。”
“那那個經理怎麽對你這麽客氣?我就沒看見他對其他客人客氣過。”溫馨锲而不舍地追問道。
“可能是因爲黃毛和我的關系吧。”雷刃笑着解釋道,“黃毛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他可能見到黃毛和我的關系比較好,所以才對我這般客氣吧。”
溫馨半信半疑地瞧着雷刃,搖了搖頭,歎道:“我發現越跟你呆得久,就越看不清你。”
“行了,弄得自己好像哲學家似的。”雷刃笑道,“我們不說這個沒營養的話題了,這個包間可以唱歌,你來一首?”
包間裏備有高檔的音箱,可以唱歌,雷刃取過一個麥克風,交給溫馨道:“來一首吧!”
溫馨接過麥克風,笑眯眯地說道:“你請我唱歌,總得你先來一首吧?”
“我不行,别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雷刃微笑着拒絕道,其實他唱歌沒那麽不堪,隻是不會唱剛出來的流行歌曲,隻會唱一些老得掉牙的老歌罷了。
“切!就算你的聲音是災難性的,我也要聽你唱首歌,不然我就不唱了。”溫馨搖着麥克風威脅道。
雷刃笑了笑,妥協道:“好吧,好吧,既然你的口味這麽重,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唱首歌好了。不過,你得先唱,你唱了,我再唱。”
“一言爲定,誰騙人誰是豬頭。”溫馨哼道。
“行,我要是騙你,你就是豬頭。”雷刃笑道。
“滾!”
溫馨選了一首很經典的歌——《問》,這首歌是李宗盛寫的,林憶蓮、陳淑桦、梁靜茹都唱過,歌詞和曲調聽着都不錯。
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誰又在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誰爲你感動?
溫馨空靈的聲音從麥克風裏傳出,隐隐略帶一絲淡淡的幽怨,雷刃聽得竟然有些癡了,以前也聽過溫馨哼過歌,隻是不曾有這般感覺。
隻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爲情所困,終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她可以奉獻一生,爲她所愛的人……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無悔付出青春,他就會對你真……他就會對你真……
“喂,該你了!”當溫馨唱完最後一個“真”字,把麥克風交到雷刃的面前時,雷刃這才從呆滞的狀态中緩過神來,沖着溫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