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眼前這個女生的長相,好像還未成年,那應該不是什麽情/人,而是他哪個遠房的表妹。
外賣員在心中暗暗地下了推測,但還是敵不過内心的好奇,于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請問您和韓少是什麽關系?”
您?
蘇慢慢沒看到韓沫燃,本來心情就很不爽了,聽到他用這種語氣問,不爽程度頓時蹭蹭又上升了。
“明媒正娶的關系!我是他老婆啊!靠!”蘇慢慢咆哮完畢,一把将飯盒奪了過去,然後‘嘭’地一聲用力摔上了門。
外賣員滿臉錯愕,尴尬地蹭了蹭鼻頭,灰溜溜地下樓了。
韓少的眼光應該沒這麽差吧!他在心中默默地os道。
盡管蘇慢慢已經表達得夠明顯了,可他還是不大相信。
關門以後,蘇慢慢直接将飯盒扔在了桌上,接着拿過抱枕坐在沙發上面,打開了電視。
肚子已經開始‘咕噜’‘咕噜’地鬧罷工了,可是現在卻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韓沫燃他應該在忙吧,像他這種大忙人能抽空想起派人給她送飯吃,她就應該感覺到很榮幸了。
蘇慢慢安慰着自己,伸手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終于還是抵不住美食的猶豫,左右掙紮之後緩緩打開了飯盒。
映入眼簾的是四道尤爲精緻的小菜,配上香噴噴的白米飯,隻看一眼就令人食欲大開。
蘇慢慢不再猶豫,果斷地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所謂的吃貨原則就是,心情再怎麽低落都絕對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肚子。
就這麽一連幾天,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有人準時來她的家裏送飯,但從那天以後,蘇慢慢卻再也沒有見到韓沫燃一眼。
她的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水泡腫起來的地方差不多都消了下去,帶有強迫症的蘇慢慢狠心将破掉的那一層皮揭掉,頓時感覺心情大好。
今天按時間推算的話,應該是她父親七天出殡的日子,蘇慢慢簡單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紮起高高的馬尾,換上一身利落的黑色,準備趕往蘇家。
在她上面還有一位哥哥和姐姐,可她和他們的感情也不是很好,和許毓秀的關系那更是處得一般了,平時他們都對她冷言冷語漠不關心。
隻有父親對她的态度還算溫和,而他又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親人,蘇慢慢對于父親的感情自然要深厚得多,盡管她的心裏也對他有些微微的排斥,所以哪怕他過世她隻是有些遺憾和難過,還不至于太過傷心。
蘇慢慢微微歎了口氣,拭去眼角流出的一滴淚水,勉強從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接着就拿着包包出了家門。
所以到了中午,當那位外賣員再次來到她家門口的時候,竟然按了長達十幾分鍾的門鈴都沒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