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想自己成爲衆人圍觀的對象,舒冉悅終于擡起頭,準備起身,可是雙腿麻木的她卻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用狼狽這個詞形容現在的舒冉悅那真是再恰當不過,隻見她雙眼紅腫,面色蒼白,發絲淩亂地貼在額前,那感覺在路人看來,簡直跟精神病人沒什麽兩樣。
舒冉悅趴在地上,即使腿磨破了皮也渾然不覺,她用力地掙紮了一下身子,最終還是勇敢地站了起來。
又是晴朗的一天,廣闊的天空湛藍如洗,純淨無瑕,明媚的陽光溫和地灑向了大地。
舒冉悅用力地揪着自己的頭發,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整個人陷入又急又惱的矛盾之中。
但很快,她便恢複了鎮定。
在這種關鍵時刻,她更不能倒下,她要趕緊派人去尋找厲恒希的下落。
舒冉悅逼着自己振作起來,然後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自己家的地址。
司機師傅很快就将她拉到了别墅所在的路口,臨下車的時候,舒冉悅才猛地想起自己身上沒有帶錢,所以隻好借了司機師傅的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位女傭,舒冉悅沒有多跟她廢話,連忙吩咐她讓商裴彥接電話。
女傭飛快地跑上了樓,将還在睡夢中的商裴彥叫下了樓。
“悅兒,出什麽事了?”商裴彥拿起話筒,習慣性地擰着眉心。
由于剛剛醒來,他的嗓音還稍顯沙啞,極其富有磁性,反而異常的好聽。
“彥哥哥,我在我們家的路口,我沒錢付車費了,你快點帶上錢包過來一趟。”舒冉悅長話短說,将情況簡單複述了一遍之後,沒等商裴彥問清楚就挂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挂機聲,話筒從商裴彥的手中慢慢滑落,然後垂在了半空之中。
昨天晚上到底出什麽事了?
他原以爲,悅兒一直和厲恒希待在一起,所以哪怕是她徹夜未歸,他也忍住沖動沒有出去找她。
顧不得多想,商裴彥飛快地跑上了樓,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拿起錢包就跑了出去。
清晨,太陽剛剛從東邊探出腦袋,空氣裏還混合着露水的潮氣,微風夾着綠草的氣息輕輕吹拂着街道。
商裴彥穿着寬松的睡衣在路上狂奔,遠遠的他就看到了正站在一輛藍色出租車旁的舒冉悅,他沖她揮了揮手,舒冉悅勉強地沖他露出一抹微笑。
商裴彥打開錢包,随手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暗自驚訝于有錢人的出手闊綽,卻并未将多出來的錢退回去。
“丫頭,你男朋友可真疼你啊!”司機師傅上下打量了商裴彥幾眼,見他還穿着睡衣就跑了出來,忍不住發自内心地誇贊。
舒冉悅尴尬地一笑,原本想解釋他隻是我的哥哥,随之卻又轉念一想,他不過是個陌生人,沒有必要非說得那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