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也比餓死強……
她在心裏默默地這樣安慰着自己,而且居然還責怪那個男人不順便給她帶瓶水過來。
看來舒冉悅身爲一個被綁架者,真是毫無自覺性可言。
吃飽沒喝足之後,舒冉悅再一次蜷縮在了角落,看來現在隻有睡覺能阻擋恐懼了。
可是那個男人并沒有如她所願,不久之後一腳踹開了門,接着竟然直接拖着舒冉悅的身子将她硬生生地拖到了甲闆上面。
舒冉悅疼得一直在倒抽冷氣,她感覺自己的皮都被刮掉了一層。
“你能不這麽粗暴嗎?”舒冉悅用力地掙紮了一下身子,卻疼得更加厲害,火辣辣的灼燒感令她痛苦不已。
男人沒說話,一直低頭盯着她,始終保持着冷笑,嘲諷似的那種。
舒冉悅看清楚他的長相之後,惡心得連吐了幾口吐沫,這個男人簡直喪心病狂了,臉上竟然布滿了疤痕,數不清有多少條。
“别看了,我是個亡命逃犯。”似乎是看清了舒冉悅内心的疑惑,男人竟然毫不避諱地向她解釋。
“所以呢?”舒冉悅自然而然地接上去,語氣冷靜得連自己都感到震驚。
“沒有所以,隻有因爲。”
舒冉悅想了半天沒能理解,隻能硬着頭皮問:“什麽意思?”
“因爲你叫舒冉悅啊!”他回答得輕快,卻帶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你到底想幹嗎?”舒冉悅不再與他周旋,幹脆直截了當地問。
“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過了幾秒才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錢。”
一聽到他的目的是這個,舒冉悅頓時放下了心,要錢總比要她的命強啊!
“好好好,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還不行嗎?拜托啊!大哥,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舒冉悅眨巴着一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故意賣萌似的看着他。
可惜男人并不爲所動,依舊冷着那張可怕的臉,說着雲淡風輕卻又冰冷無情的話:
“這才隻是開始。”
說完,他将舒冉悅一把拽了起來,然後像拎着小狗一樣強行拽着她上了岸,兩個人進入一片濃郁茂密的森林。
此刻已經漸入黃昏,西邊天際被暈染成醉人的紅,遠遠望去,爲遼闊的海平面鍍上一層金色的餘晖。
很美的景象,卻美得令人心驚。
舒冉悅被那個男人綁到一棵樹上,粗壯的樹幹上面爬滿了各種蟲蟻,她一低頭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黑色的蟲子在自己白皙的皮膚上面來回爬動。
他瘋狂的行爲令舒冉悅不得不繳械投降,她幾乎是嘶喊着求他放她下來。
可是那個男人非但沒有聽,反而還折身返回木船,在船艙裏拿了一罐蜂蜜之後,閑庭散步般又來到舒冉悅的面前。
“需不需要我加點料?”他緩緩地擰開瓶蓋,嘴角逐漸扯出一抹嗜血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