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貌比花嬌。
比那雍容華貴的牡丹更加奪目逼人。
隻不過她此時臉色有些蒼白,一雙剪水雙瞳中千百種情緒流轉,似驚似怒又似嗔。
原本水潤飽滿的紅唇被她自己咬成蒼白色。
看得出她在極力鎮定自己。
她正是墨雲聰那尚未拜堂,便由妻變妾的何姓女子——何雲煙。
“雲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的眸子望向墨雲聰。聲線清冷而又冰脆,雙手在袖内握緊。
她的送親隊伍長途跋涉來到這裏,尚未進城便碰到迎親的隊伍。
送親的人被迎親的人不由分說打發了回去。
讓她上了迎親的花轎。
她蒙着蓋頭坐在轎子内什麽也看不到。
忽忽悠悠被擡到一個地方,一停就是大半天。
到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掀開蓋頭瞧了瞧。
大吃了一驚。
所處之地是荒郊野外。
她的嫁妝,她的侍女全部不見了蹤影。
隻剩下一頂孤零零的小轎和四個轎夫做陪。
她以爲碰到了強人,但那四個轎夫對她卻彬彬有禮。讓她摸不到頭腦。
好說歹說了好久,眼看就要誤了拜堂的時辰,那四個轎夫才慢悠悠地起身,将她送到這裏。
卻沒想到裏面傳出話來,居然讓她的花轎走側門而入。
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然明白走側門是什麽意思。
又是詫異又是憤怒,還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但自小良好的教養讓她不能發作,忍着屈辱跟着那家丁進來,隻想找墨雲聰要一個解釋。
卻沒想到竟然看到另外一位新娘!
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望着她,讓她倍感屈辱。
一雙剪水雙瞳望向墨雲聰,看着這個自己一心想要嫁的良人,原本滿心的歡喜化成委屈和憤怒。
一隻小手伸出來,指着另一位新嫁娘:“她又是誰?雲聰,你……你不是要娶我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