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的牆壁上,各種各樣的浮雕繪畫令人眼花缭亂,目不暇接。
他們,他們走上石階,才看見此刻王座的旁邊,已經有兩個身影站立在那裏,似乎等候多時了。
凰北月目力極好,一眼就看出了那兩人正是厲邪和烏煞。
看見他們,烏煞的火爆脾氣,正想大步走過來,卻被厲邪悄無聲息地扯了一下。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凰北月倒樂于看戲,畢竟時間耽擱得越多,她越高興,否則,難道讓她和昀離成親,送入洞房?
厲邪那一方沒有動靜,魇這一邊卻是忍不住了,身影一晃,便已經慵懶地坐在寬大的王座之上。
“這座位雖然硬邦邦的,不過本大人喜歡!”
“你下來!那是王坐的地方,豈容你放肆”烏煞一看,雙眼圓瞪,大怒道。
魇偏着頭,輕飄飄的,妖兮兮地說了一句:“無禮,掌嘴。”
話音落下,那烏煞臉上就憑空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猶豫他看見魇坐下,就大步沖上來,因此被打的一瞬間,連厲邪都沒辦法阻止。
烏煞被打的暈頭轉向,那麽強壯結實的一個人,居然一下子蒙了。
這一幕真是看得人樂不可支,凰北月在一旁已經當先笑出來。
魇這家夥,雖然入魔了,不過那本性……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無視這小小的插曲,昀離徑直走上來,和厲邪對視了一眼。
“昀離閣下,這是何意?”厲邪冷笑着問。
“修羅城不能無主,我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昀離淡淡地說着,已經走上了台階,站在王座之旁。
厲邪道:“修羅城自古以來,隻認血統,不認實力,昀離閣下再強,也不能和我結契,更不能召喚地獄魔獸。”
“有例外。”
“從無例外!”厲邪面色鐵青。
“哈哈哈——”這兩人說着話,在一旁聽着的魇卻放肆地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烏煞回過神來,想起剛才一巴掌的屈辱,憤然大喝,但知道此人手段兇狠詭異,因此沒有莽撞地沖上去。
“厲邪,本大爺就坐在這裏,說這話也不怕害臊!你真當我入魔之後就失憶了嗎?”魇嘲弄地說完,才去狠狠瞪着烏煞。
“當年的事情不可能重現!”厲邪狠狠地說。
魇繼續嘲笑:“不過很可惜啊,你多次處心積慮殺凰北月,都失敗了,連修羅王都逼走了,而那臭丫頭不但好好的活着,還回來了。”
厲邪滿臉震驚,下意識地,将目光轉向站在一兩級台階之下的盛裝新娘。
剛才沒有仔細看,這濃妝豔抹之下,依舊掩飾不了那雙眼睛裏的清冷和驕傲。
欣賞着厲邪震驚的神色,魇心情大好,對着凰北月招招手,“臭丫頭,過來。”
凰北月抱着雙手站在原地,冷冷地問:“我爲何要過去?”
“過來做修羅王啊!”魇從王座上站起來,寬大的衣袖流雲般散下來,對着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