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确實早就困了,要不是月夜的魂魄在強撐着,大半夜哪裏還能出去活動,聞言點點頭,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團,在他溫暖的氣息周圍,慢慢地睡着了。
雖然有結界阻擋,可外面呼嘯的風聲裏,厲邪和烏煞說話的聲音都能清晰地傳入他耳中,他是風屬性高手,隻要有風,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她方才在外面和冰靈幻鳥所說的話,他怎麽會沒有聽見呢?
昏暗的燭光中,他紫色眼眸中光影重重,忽而深,忽而淺,如同一副濃霧深深的水墨畫作一般,隐約朦胧,總是讓人看不透。
“你知道嗎?冰靈幻鳥性子孤傲,比神獸還執着,他一生,隻會向一人臣服……”
如同歎息的聲音,緩緩響起在黑暗中,他伸出手,愛憐地撫摸着她紅紅的毛絨耳朵。
指尖,微不可查地輕顫。
厲邪和烏煞在風雪中站了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大雪才慢慢地停了,烏煞抱着雙手,在雪地裏走來走去。
“厲邪大人,你說這事情該怎麽辦吧?陛下根本不願意見我們啊!”
厲邪沉默着不答。
烏煞又說:“那影凰就是個尾巴影子,天天跟着陛下,雖說是‘五靈’之一的風靈獸,不過我不放在眼裏,要不解決了他,我們直接見陛下,如何?”
厲邪深紫色的眼眸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敢再給我惹麻煩,我也将你打入血池地獄中。”
烏煞一聽,後背上涼飕飕的,不敢再多說了,悶了一會兒,終究忍不住,小聲說:“一隻狐狸也比咱們有地位…….”
“那可不是普通的狐狸。”厲邪唇角微微一揚,“我若沒看錯的話,那狐狸是封印體,封印體裏的人才是關鍵。”
“哦!原來封印了一個人!怪不得!”他昨天想烤狐狸吃,那影凰就立刻出現了,想必那封印體裏的人對陛下一定很重要。
“會選擇一隻一階靈獸作爲封印體,一定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那裏面究竟封印着誰呢?”厲邪蹙眉思索。
烏煞哈哈大笑,道:“總不會封印着凰北月吧!哈哈哈哈————”
厲邪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道:“我們走。”
“去哪兒啊?”烏煞不理解這種聰明人說走就走的行動,“我們還等着見陛下呢!沒見着怎麽就走啊!”
“陛下不會見我們。”厲邪已經轉身,“在這裏等,隻會讓陛下生氣。”
一聽會讓陛下生氣,烏煞就連忙跟上他,“厲邪大人,我們到底去哪兒?”
“靈央學院。”
“去那兒幹什麽?”契約之人沒有找到,去了也沒用啊!
厲邪陰冷地說:“守株待兔。”
烏煞一頭霧水。
第二天是宮中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各國使臣,月夜本想等着冰靈幻鳥聯系她,可這鳥昨晚一走就不知道所蹤了,她就隻好跟着風連翼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