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你和問天都清楚,這是個警告罷了。不管是你,還是風連翼那大混蛋,或者墨蓮那小混蛋,敢跟我搶,我就一個個慢慢收拾!”
這幼稚的話誰會想到會出自那個當年攪得天下大亂,人間浩劫的魔獸的口中。
昀離冷冷看着他,這麽多年,雖然忘記了他的樣子,隔着這段距離也看的不甚清楚,不過聽了他的話,卻有些意外地笑起來。
“怪不得封印符的力量減弱了,原來是你動情了,你就快歸順那個丫頭了,所以封印符正慢慢轉化爲馭獸符,想不到問天還留了這一手。”
魇有些不解,但是面色卻凝重起來:“你什麽意思?我怎麽可能歸順那沒良心的臭丫頭?我出去搶了她,是要做壓寨夫人的!”
啧啧,剛才還是甜蜜蜜的小北月,一眨眼就成了惡狠狠的臭丫頭?
昀離失望地搖頭:“原來連你都會變,看來宿命并不是那麽可怕啊。”
“昀離,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昀離重新看向他,忽然鄭重地問:“魇,你真的甘心向她臣服?”
“那種事情.......”魇懶懶地說,因爲幽暗的光,那聲音有七分詭異。
“你忘得了被抛棄的痛苦嗎?”昀離又問。
“别說了!”魇一揮衣袖,冷冷道:“昀離,你今天來究竟所爲何事?難道就想說這些廢話給我聽嗎?”
昀離笑了笑,赤紅眼眸無比可怕,“我隻想問你,想不想從這裏出去。”
“呵呵........”魇慵懶地笑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當年可是你把我關進來的。問天當年說過,我是個天大的禍害,就算他女兒死了,也絕不能讓我出去,而你竟然........”
“問天已死,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昀離冷酷地說,“我隻問你,你願不願意出去?”
魇蒼白的手指輕輕撫着自己漂亮的下颚,長發遮擋,邪惡而魅惑,“你想幫我?出去之後做什麽呢?況且,強行闖出去,會讓她死掉的,我有些舍不得。”
“天高海闊,你難道不懷念陽光的味道嗎?至于凰北月,她總有一天會死,隻不過早晚罷了。”昀離說的很無情,每一句話,每一個,都充滿了冰冷。
魇偏着頭,細細想着,片刻之後才問道:“你的條件?”
他不相信昀離會白白幫忙,他冒這麽大的險,自然要得到好處。
誰知道他這麽一問,昀離卻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句:“他們越是拼命想保護的東西,我就越想不惜代價摧毀!”
魇怔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蕩,在幽暗的空間裏慢慢遠去,似乎遁入了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遠處。
黑水嘩嘩作響,一盞孤燈,飄搖昏暗不明。
“我明白了。”魇轉過令人驚豔的側臉,紅色眼眸詭異邪惡,語調卻有些凄涼,“昀離,你這麽可憐,這一生究竟在追求什麽呢?”
“你呢?你不也同樣可憐?”昀離冷冷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