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後倒下去的時候,那條蛇卷住陰後的身體,害怕地拖着她逃離。
“翼兒........”盡管已經奄奄一息了,陰後還是哀痛地看着他,“翼兒.......”
風連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慘狀,滿手的鮮血還帶着溫熱,可是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卻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覺得應該是罪惡的事情,可是莫名的,心中竟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似乎有什麽被宣洩出來了,又有什麽,被徹底的斬斷了........、
“翼!翼!”身後有人在大聲呼喚他,那聲音卻如同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隔着千山萬水,朦朦胧胧。
他努力想聽清楚一些,越是努力,卻越是模糊,最終眼前的血腥慘狀變成了一片黑暗,他高大的身影如同被洪水沖毀的堤壩一樣,慢慢倒了下去。
“風連翼!”凰北月一隻手匆忙扶住他的頭,摸着他冰涼的臉,然後探了探他的脈搏和鼻子,确定沒有問題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厲邪走過來,将他扶起來,順便冷冷瞥着凰北月,道:“你可以走了。”
凰北月深吸一口氣,道:“我暫時不走。”
厲邪似乎稍微愣怔了一下,然後說:“墨蓮怎麽辦?”
“我會安置他,誰也别想打他的主意!”凰北月警告地看了厲邪一眼,若動了墨蓮,别怪她不客氣!
厲邪聳聳肩,不再管她,徑自扶着風連翼去宮殿休息,凰北月也帶着墨蓮跟上。
修羅王的寝宮,她來過一次,知道這裏格局很大,便找了一間房讓墨蓮暫時住下,幫他看看耳朵。
當日的陣法确實受了一些損傷,沒有及時治療才會導緻他一直都聽不見。
凰北月準備了藥,讓吱吱的小手幫他清理裏面的血迹,然後上了藥。
“月。”墨蓮低聲問,“這裏?”
“這裏是修羅城。”他原本耳力就很不錯,上了藥之後便慢慢好轉,逐漸能聽到一些聲音了。
聽到修羅城,墨蓮的眉頭緊緊地蹙起來,他知道他們不是在修羅城的地牢,因爲他坐在床|上,摸到上好的錦緞,地牢裏怎麽可能用錦緞鋪床?
雖然看出他的疑惑,但是各種因由太複雜,凰北月很累不想解釋太多,便讓吱吱陪着他,自己出去看風連翼。
吱吱乖巧地坐在他肩膀上,用小小的手幫他梳理散亂的頭發,嘴巴裏咬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黑綢,将他的頭發一縷一縷都攏起來以後,便踩着他耳朵,爬上他的頭頂。
“哎喲!”被他踩痛了耳朵,墨蓮叫了一聲。
吱吱坐在他頭頂上,拍拍他腦袋,吱呀吱呀地說着,大概是說:不痛啦!男孩子不用這麽嬌氣吧!
墨蓮默默地坐着任他亂七八糟幫自己綁頭發,想起吱吱,便說:“她是,修羅城,原來。”
織夢獸是隻有修羅城才會有的東西,而且她一直以來,都那麽不喜歡光耀殿,就是因爲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