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将軍找誰呢?”凰北月知道他要找誰,卻明知故問。
魏武臣道:“剛才是否皇後鳳駕到了?”
凰北月冷笑:“鳳駕不到,魏大将軍就害怕了嗎?”
魏武臣沒想到這月夫人說話也如此帶刺,心想着這女人也以爲是他對南翼國的使臣動手,因此對他懷恨在心。
“月夫人,此事和老夫無關,你不要聽信流言而對老夫有所誤會。”
“魏大将軍說錯了,你我之間沒什麽誤會,倒有一些陳年恩怨沒有了結。”
“陳年恩怨?”魏武臣有些懵了,在月夫人看着年紀也不大,怎麽可能和他有陳年恩怨?“月夫人這是何意?”
凰北月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繼續和他說,隻是眸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剛才皇上說過,抓住此次行兇者,必定嚴懲不貸,五馬分屍也不爲過,可我覺得不行,魏大将軍的性命,小女子心裏給您惦記着呢,怎麽能輕易送給别人?”
如果說剛才帶刺的話隻是一些含沙射影的話,那現在凰北月完全是在挑釁他了!
魏武臣頓時大怒,低聲喝道:“月夫人,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凰北月冷笑,“魏大将軍真是貴人多忘事,或者貴國太子沒有将在下的話傳達給大将軍,不過沒關系,我現在再說一遍好了,你項上人頭,隻是暫時寄存在你腦袋上,我很快就來取走。”
魏武臣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她這樣說的話,他确實有幾分熟悉,隐約記得太子真的對他說過這麽幾句話。
那已經是好多年以前,太子出使南翼國,爲了南翼國一隻神獸,可是最後失敗而歸,聽說是遇上了一位非常厲害的高手,害得他們差點兒回不來了!
太子回來之後,非常恐懼地找他,就說了那麽幾句話,當時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隻是随意大笑就過去了。
這世上想挑戰他的高手太多了,他哪有閑工夫去一一記得?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五年之後,在北曜國,他會聽到同樣的話!
“你,你究竟是誰?”魏武臣大聲喝問。
他記得,當初太子回來的時候,說沒看清楚那人長什麽樣子,不過身材矮小,而且穿着一件黑色的鬥篷,看不清容貌。
這月夫人長得亭亭玉立,根本不像形容的那樣,除非五年前她還是個小女孩,可是,讓他相信一個小女孩已經厲害到讓太子都那麽害怕,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凰北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冷傲地從他身邊走過去,隻留下一句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魏武臣大驚,想追問,門口又走進來西戎國的千代冬兒。
“魏大将軍在此有何貴幹?還想殺人滅口嗎?”千代冬兒譏諷地說,看見凰北月安然無恙地走出來,便對着魏武臣冷笑。
魏武臣在東離國何等的有權有勢,何時被這樣兩個女人給嘲弄諷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