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麽?在你面前丢臉過一次,還會丢臉第二次嗎?”冷傲地擡起眼睛,看着面目模糊的魔獸。
魇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風雪散開,黑色的元氣順着她的手指,慢慢地回去,重新回到黑水禁牢中。
在黑水禁牢中的魇,慢慢地擡手摸着自己的右手臂,說得好聽,不會丢臉,可是那滴淚水,他還是感覺到了。
“凰北月,在我面前你根本不用僞裝!”魇有些生氣地說。
“僞裝什麽?有必要嗎?”凰北月冷笑。
“你明明就哭了!”
“切——”凰北月不屑一顧。
魇沉默着,有些痛心地問:“你果真那麽在意他?真是個笑話!”
他說完,就回到黑水禁牢深處去了,很明顯地賭氣了,凰北月也無可奈何,她不可能拉下臉跟他道謝或者道歉。
她知道,在她身體裏被封印的魇,确實很了解她。
而且她知道魇關心她,剛才不過是好心而已,可是要讓她在别人面前承認自己軟弱,她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她這樣。
她不是嬌柔的花朵,風雨來了,就需要别人在頭頂爲她擋住。
她應該是蒼天巨樹…….
所以魇,對不起了……
紅燭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從魇出現她就整個人呆住了,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主,主人,那是……”
“他叫魇,是被封印在我身體裏的魔獸。”凰北月簡略地說。
“他就是魇,”紅燭喃喃地說,“當年挑起四國之亂的魔獸,連阿爹都不是他的對手……”
凰北月心中一喜,紅燭好像知道很多,連忙問:“他是從哪裏來的?”
紅燭搖搖頭,同樣是一臉困惑,“阿爹從來不讓我們過問魇的事情,他說他一個人會處理好,可是.......”
眸光忽然有些濕潤,想不到,阿爹最後竟是将魇封印在凰北月的身體中,他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出此下策。
看見連紅燭都不知道,凰北月就有些失望,她實在是很好奇,關于魇的來曆到底是什麽,她隐隐約約有些眉目了,可是卻總是抓不住要點。
“主人,你要小心他,他現在雖然被封印了,可他始終是魔獸,如果有一天,讓他找到機會逃出來了,那第一個受害的,肯定就是主人你。”紅燭很擔心。
“沒關系,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吧。”凰北月笑笑,雖然知道魇是邪惡所生的魔獸,不過這麽多年相處,他們兩個雖然沒有成爲知己好友,但是也建立了一種淡淡的感情。
而且魇也不像一般的魔獸那樣,有很強的戾氣,這家夥還會關心她,開解她,算是.......另類的朋友吧。
紅燭搖搖頭,還是擔心地說:“黑水禁牢裏,能壓制他的魔性和邪氣,等他出來了就不是這樣了!主人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機會,就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