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事情,夢瑤自己更加清楚,自己一直謹慎避免的一些暗流,還是發生了。這次自己幸運能活下來,可是以後呢?而自己更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消失,歐陽瑾對自己的感情無形增加了沉重的壓力。
歐陽瑾在書房裏走來走去,神情有些焦慮,似乎在等待什麽……夢瑤昏倒前南哲風其實并沒有離開太遠,聽到歐陽瑾的驚呼又返了回來。并跟随他們回到了瑾王府,當時自己很氣惱,把他擋在了門外。最終他還是忍不住越牆而入……當自己得知王妃所中何蘭國劇毒趕到驿站時,南哲風已經離開了驿站,留下了一封書信和珍稀藥材。
南哲風離開京城半個月了,血蠶絲是賀蘭國的國寶,也是解毒和進補的稀世珍品。他信上所說,王妃所中之毒并不是他所爲,既然與賀蘭國脫不了關系。當務之急先快馬加鞭把血蠶絲帶回。同時他回去查清此事給王妃一個滿意的交待。聽說當年賀蘭的太上皇自己身中巨毒都未舍得用,而他能辦到嗎 ?王妃的身體已經很虛弱,再等下去,後果不可想象……
平常面帶喜色,從外面疾步進來:“爺,賀蘭太子的信。”主子都等了還幾天了,今日終于等到了,自己沒有耽擱就送到了這兒。
“快呈上!”歐陽瑾眼睛一絲驚喜略過,心中暗生敬佩。南哲風還是瞞守信用的。信中的内容卻讓他時喜時驚。陷入沉思……難道是……?
平常接過信看了看,臉色微變:“爺,荷蘭太子說蛇蘭花乃皇室之物,世上十分罕見,共有三株。此花豔麗無比,每天必須以人血澆灌才能常開不敗,一天不用鮮血澆灌,蛇蘭花就化爲灰燼消失。在三年前贈于我朝一位貴客一株。國内其餘兩株完好無損,難道是……?”
齊王府内,紫雲郡主依在窗前望着遠處沉思……宴會上那個小賤人确實穿着那件白色長紗裙,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反映?難道被人中間作了手腳?而且最可恨的是自己原本想讓她出醜,沒想到她的歌舞竟然響徹整個國家。這個狐狸精!
“郡主!請用蓮子粥。”一個小丫頭怯怯的打斷她的思慮。
紫雲郡主狠狠的瞪了一眼,接過蓮子粥嘗了一口,氣不打一處:“怎麽是涼的?”
“奴婢……這就去熱熱。”小丫頭怯怯的剛要伸手接回。
“啪!”一碗粥扣在了小丫頭的頭上,厲聲:“給本郡主從做!你這個賤奴才。”
“奴婢這就去!”小丫頭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貼身丫鬟欣兒匆匆由外進來,看到郡主正在發火,對小丫頭責罵了一頓,才來到她旁邊獻媚的說:“郡主,奴婢剛才從外面回來,剛好見三殿下也剛到府門前,奴婢爲了讓郡主高興,走近路回來給郡主報信……”
紫雲滿臉欣喜:“真的?那還不快爲本郡主更衣……”
兩人迅速梳妝打扮一會兒,才滿意的和欣兒向客廳奔去。三殿下好久沒來看她了。
客廳中,齊王微笑着招呼道:“三殿下前來,齊王府蓬荜生輝呀,請坐!”
歐陽瑾冷冷的道:“本王聽說三年前賀蘭國王送與齊王一盆奇花異草,名曰蛇蘭花。聽聞此花常開不敗,無比豔麗。今日可否拿出與本王欣賞一下?”
齊王微愣,三殿下無緣無故爲何想起蛇蘭花?難道有事發生?疑惑:“三殿下不是賞花如此簡單吧?”
“實不相瞞,三王妃身中蛇蘭花之毒,已經危在旦夕!”歐陽瑾冷冷的斜睨了一眼這個老狐狸,今天如拿不出蛇蘭花,齊府上上下下難逃幹系。
“三殿下是懷疑老臣?此花現在小女處,殿下稍等片刻!來人……”齊王心裏震驚,看來三殿下來者不善。還沒等吩咐完,一個人影已經闖了進來。
“三殿下,好久沒來看紫雲了,紫雲……”嬌滴滴的,有點撒嬌,上前拉住了歐陽瑾的衣袖,絲毫沒注意一旁齊王的緊張。
歐陽瑾眼底厭惡,冷若冰霜,一拂袖。紫雲跌倒在地上,一臉的迷茫,正欲張口。
“跪下!”一旁的齊王羞怒,氣的臉色煞白,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看來要毀在這個任性的女兒身上了,什麽人不能惹,可偏偏惹上三殿下,這下麻煩看來大了……
“爹爹?”一愣疑惑的看着臉色蒼白的父親。
“郡主有盆蛇蘭花,不妨讓本王欣賞一下。”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這?……在中秋節的前兩天,那盆花不見了。如果殿下喜歡,回來讓爹爹給……”
“住口!三王妃中了蛇蘭毒差點喪命……難道真是你所爲?你這個逆子!”齊王一聽到花不見了,臉色刷的蒼白無色,嘴角已經抽搐。
紫雲一怔,心念一轉:“王妃中了蛇蘭毒?不可能那毒甚微,怎會?”
“那紫鈴花呢?”歐陽瑾冷冷注視着一切。紫雲身旁的欣兒不經意的一個哆嗦并沒逃過他的眼睛。
“此等大逆之罪,還不從實招來,難道你想連累齊家,招來滅門之災……”齊王惶恐厲聲訓斥。
紫雲認識到嚴重,一五一十的,無半點隐瞞的訴說了實情。是自己讓欣兒安排王府兩個侍妾去的玲珑閣,利用翠聘的嫉妒,讓欣兒送去了紫鈴花,裏面含癢身粉,隻想讓王妃在宴會上出醜,并無害人性命之心。在歐陽瑾的嚴審下,連那天在禦花園是她踢了塊小石頭擊中王妃的腳的事,也沒隐瞞……
“你這個逆子!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煽在了紫雲的臉上,頓時通紅一片,嘴角溢出猩紅。齊王被紫雲氣的全身顫抖不已,一怒之下打了她一個耳光。沒想到她會如此害人,這下整個齊王府都要難脫幹系,自己辛苦大半輩子全部要會毀在這個死丫頭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