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璇兒在護着魏君殘,氣得我肺都快炸了,哪裏還吃的下去?
我伸手狠狠的一揮,璇兒手中的碗就被我打翻了,碗裏的面落了一地,還燙傷了她的手,我心疼,可更生氣,轉身就走。
璇兒站在我身後,破口大罵,說我小心眼,說我是混蛋。
我終究是心疼璇兒,半夜趁着她睡着的時候,跑到了她的營帳,拿藥膏給她被燙傷的手上了藥,結果,第二天她就跑來找我,将她上過藥的手給我看,還搖着我的胳膊問我,是不是我給她上的藥,她就知道我是個好人。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着,魏君殘還是時不時的會因爲我和璇兒的距離,而對我冷眸而視,我通常是視而不見的。
直到有一日,軍營裏來了一個銀發三千及腰的男人,璇兒見到他,剛開始時激動,但是沒多久臉色就冷了下去。
那個人,叫齊冶楊。
璇兒在這兒等了兩個多月的男人。
莫名的從那個男人的眉宇間,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會散發出一股妖邪之氣,很陰邪,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好人。
可是,璇兒似乎很在乎他,他在的時候,璇兒總是冷着臉,但是他一走,璇兒就盯着他離開的方向看,一看就是好久。
後來,我知道,他就是那個在戰場丢下璇兒的人,而他,是故意那樣做的。
齊冶楊到這裏隻留了幾天,就離開了,他離開以後,璇兒很不開心,脾氣也變得很差,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拉着我的手,狠狠的咬,咬過之後就坐在地上不說話。
這世界上,除了璇兒,别人别說是咬我了,就是碰我一下,都是不敢的。
我十五歲就創立了橫跨玄氣大陸的最大組織,情報局、暗殺組、交易坊、青樓、客棧,隻要是說的上來的,裏面都有我的人,而我要出手取人性命,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而已。
齊冶楊離開後,璇兒對魏君殘的态度就變得差了起來,經常故意惹魏君殘生氣,原本魏君殘那種易怒的性子,早該被璇兒氣死的,可他竟然能全部接收的忍住。
看來,他對璇兒的感情,不比我的差。
有一日,我去璇兒的營帳找她,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麽傷心事,拿着酒壺一直喝酒,喝完之後,竟然拿出了紙筆,在那兒畫着什麽東西。
我上前,才看清楚,璇兒畫着的是一個女子的畫像,一名算不上漂亮的女子,但是她的眼睛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被她看着就仿佛沐浴在陽光下。
璇兒說,這個才是她,她不想留在這裏了,她想回家。
我初時沒聽懂,直到後來她說了什麽穿越,什麽現代,什麽二十一世紀,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還說想回那裏去,我突然有些害怕了,怕她會離開我,怕再也見不到她。
璇兒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就睡了過去,我将她畫的那幅畫,收了起來,藏在了身上,将她抱到了床上,安撫着她睡着了。
沒過多久,齊冶楊找上了我,要我和他聯手,除掉魏君殘,而回報是,她給璇兒催眠,讓璇兒和我在一起。
原來,在我注意這個男人的同時,他也盯上了我。
聽到他的話後,我狠狠的打了他一拳,不爲别的,就爲了璇兒。
我看得出來,璇兒喜歡的人,是他,是這個眼前說要我做交易,将璇兒讓給我的男人。
齊冶楊被我打後,竟笑了起來,說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還說若是我不答應,他不保證他不會對璇兒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我從未被人威脅過,我更讨厭被人威脅。
我轉身就走,可是當他再次出現,再次接近璇兒的第二天,我找上了他。
我完全可以和璇兒說出他的陰謀,但是我無法承受說出這件事後,璇兒的痛苦,她那麽喜歡他,可是他做的都是些什麽事?
齊冶楊說我是個識趣的,讓我給他研制一種慢性毒藥,将這種毒藥下在魏君殘的飯菜裏,魏君殘死的那日,就是我和璇兒在一起的日子。
我答應了,這件事,我必須答應,就算我不答應,他也會找上其他人,而由我去做,事情還有轉折的機會。
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研制了一味毒藥,這種毒藥對于其他大夫而言,無藥可解,可對于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可我沒想到,齊冶楊在檢查過我研制的确實是無藥可解的劇毒後,還讓璇兒去給魏君殘下毒。
璇兒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藥,而我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
還記得那日,齊冶楊用璇兒将魏君殘騙了出來,讓魏君殘給他下跪,說隻要魏君殘跪下來,他就饒璇兒一命。
其實,我很清楚,璇兒根本不在齊冶楊的手上,因爲我給璇兒下了迷藥,她此時正在不遠處的一座山莊裏。
我沒想到,魏君殘真的跪了,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跪在了對手的面前。
當他跪下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輸了,不是輸在我不夠愛璇兒,而是輸在我認爲魏君殘不會跪,輸在小看了魏君殘的璇兒的感情。
齊冶楊不是個好人,真的不是,在魏君殘跪下後,他竟然對魏君殘說,說璇兒給他下了毒,說璇兒是他齊冶楊派來接近他的,說璇兒真正愛的人是他齊冶楊,說魏君殘手下的将士現在全都成了屍體。
因爲在同一時間,他對東魏國十多萬将士放出了消息,說魏君殘遭到埋伏,需要救兵,而那十多萬将士在趕來的途中,全都中了齊冶楊的埋伏,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