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莊的人都被高威養成了變态,山莊裏一個女人都沒有,于是這麽一群男人在潛移默化下,都開始轉變了性取向,瞧見漂亮的少年,就兩眼放光。
瞧見這群人,若瞳不由的想起了往事,當年他潛伏到齊冶楊的身邊,并不簡單,他賠上的是他的一切。
那時候,一共加上他,一共有十個人。
齊冶楊的疑心很重,就算他做出相信的樣子,心裏也不一定就完全放下了戒備。
十個人,在一關又一關的選拔中,堅強的撐到最後,勇敢的活下來的隻有他一個。
他還記得,他在面臨之後一關,被十幾個男人輪着上的時候,他第一次在齊冶楊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中,看到了徹骨恨意也看到了像是同類般的欣賞。
從那以後,他留在了齊冶楊的身邊,即使齊冶楊很早就知道他是細作,他依然将他留在身邊,甚至将其當成左右手,将聖冶賭坊交給他打理,讓他當了二當家。
說起來,除了最開始那些非人的虐待的闖關,齊冶楊待他,不薄。
甚至,在他救了魏君殘之後,齊冶楊也放過了他。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因,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齊冶楊的身邊,總是養着很多美少年,所有人的名字中都帶着一個“若”字,“若”是“如果”的意思。
若瞳覺得,齊冶楊似乎一直抱着希望,在找尋着一些什麽東西,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又或者,他希望曾經的事情會沿着如果的方向前行。
直到,他遇到了上語璇,他知道了,這個女子對齊冶楊不一般,雖然第一次在聖冶賭坊中,齊冶楊見到前來賭錢的上語璇,沒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
在見到上語璇的瞬間,齊冶楊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魏君殘待他有救命之恩,而對齊冶楊,若瞳不知道,他對這個後來的主子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尤其是在恢複了身份,離開了齊冶楊,回到魏君殘的身邊之後。
後來,他跟了上語璇,不隻是因爲魏君殘,其實更是因爲齊冶楊,他想知道,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子,竟能讓齊冶楊和魏君殘,他的兩個主子,同時動了心。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從他跟随的第三個主子的身上,他找到了平等、找到了尊嚴、找到了人生爲之奮鬥的目标,還有那些丢失了的溫暖。
那群人已經摸上了若瞳的臉頰,而旁邊的一些人已經發出了尖叫聲,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蕩之聲。
若瞳沒有動,他隻是在想,在想很多事情,想他這将近二十年的人生。
而,就在有人在拉扯他的衣物,将那臭烘烘的嘴唇朝他湊過去時,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
衆人被打擾了好事,一個個都是怒火中燒,卻瞧見門口站了一個身着山莊最低等的山莊掃地人的衣物的瘦弱男子。
雖然長得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但是盯着她的臉多瞧幾眼,竟覺得越瞧越好看。
“兄弟們,有個送上門的,正好加餐!”剛才那正打算非禮若瞳的率先站了起來,吆喝着朝上語璇沖了過去。
上語璇瞧見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地上,衣裳也被拉扯掉了一半的若瞳,眸光霎時就冷了下來,對着那朝她沖過來的家夥,一腳就将他給踹到了牆壁上,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那群正準備上來的人,被上語璇的這一腳就給震懾到了,上語璇冷眸在四周掃了一眼,“誰還想上的?一起來!”
一句嚣張狂妄到了極點的話,頓時吓得那群烏合之衆又倒退了一大步。
上語璇冷哼了一聲,朝着若瞳就走了過去,将他身上的衣物拉好了,身上的繩子也給解開了,而在上語璇做這一切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她的。
上語璇将若瞳從地上扶了起來,問道,“怎麽樣?有事嗎?他們剛才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若瞳望了眼那被上語璇一腳踹的撞到牆上,掉在地上,隻剩下半條命的人,搖了搖頭,“璇小姐,我沒事。”
雖然,上語璇以前反複的強調過,可以叫她若璇,但是,影和若瞳一直沒改過來。
影在三年前,死了。
那,若瞳呢?
上語璇聞言才微微的收起了犀利的眼神,旁若無人的扶着若瞳走了出去,臨走之前,朝那些被綁的少年的身邊丢了一把刀,那些一同被關押在這間房間的少年們,見狀,急忙用腳拿起刀,砍斷了繩子。
趁着那群抓他們的人還未反應之前,快速的跑掉了。
而他們知道,在山莊,注定是跑不掉的,上語璇那麽厲害,既然剛才會出手救他們,那麽他們跟着上語璇,肯定是沒錯的。
于是,一群美少年,一字排開,偷偷的跟在了上語璇的身後。
上語璇一回頭,他們就往草叢裏躲。
這麽多人,被發現了,還得了?
上語璇剛才隻是看他們可憐,也是被抓的,這才丢下了匕首,哪想他們居然會跟着她的。
“你們不要跟着我了,我也是被抓進來的,你們快些自己想辦法逃跑吧。”上語璇望着那群躲在草叢中的人說道。
這大冬天的,雖然有陽光,但是躲在滿是白雪的草叢中,沾濕了衣物,還是冷的駭人的。
這時,一名少年走了出來,筆直的就跪倒在了上語璇的面前,“恩公,求您救我們一命,若能出去,我們定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上語璇無奈的扶額,“你快起來,地上都是雪,跪下去,你不冷嗎?”
若瞳知道,上語璇一向是個好心的,一年都不知道要救多少人,除了影死後,在聖海大陸的那兩年,她整個的将自己封閉了起來,不再接觸任何的新人、新事物。
現在的上語璇,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好心腸,好的讓人想要一輩子追随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