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若憐握緊了雙手,眼前的人完全是個心理變态的人渣!
“我是不是人,我是玄氣大陸的皇帝,我早晚會修煉成神!憐兒,我會等你跪着爬過來,求我的。”玄皇大笑着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杉看戲似的跟着走了出去,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戴着藍色面具的男人是明王,而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失蹤十幾年的明王妃。
當年,聽說是明王妃在生下孩子後,就和野男人跑了,看來,事情遠沒有表面來的那麽簡單。
聽這兩人的對話,應該是明王妃和慕皇發生過什麽不正當的關系,而明王以爲是慕皇強了明王妃。
兩兄弟爲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的,她見多了,卻不知此事和他們口中的晴兒,明王妃的姐姐,有何關系。
上語杉如今的心理也已經完全畸形了,看着别人比她慘,她的心情就特别好。
等玄皇和上語杉離開後,竹若憐才容忍自己大哭了出來,可是哭沒有用啊,這麽多年,從最初哭的死去活來,到最後的堅強面對。
那麽多事都撐過來了,她爲什麽還要哭啊?
竹若憐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悠悠的移動到了齊齊的面前,伸手摸了摸齊齊的臉,抱歉的說道,“讓你和我一起受苦了。孩子,走吧,離開這裏,不管去哪裏都好。”
齊齊聞言,一直望着竹若憐,從地上爬了起來,扶住了竹若憐,眼神堅定的隻說了三個字,“我陪你。”
“要是十二年前,月也能這麽和我說,就好了。”明王,姓慕,名修月,封号明王。
十二年前,明王在看到慕皇和明王妃在明王府床上的那一幕時,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明王妃的面前,直到明王妃被慕皇後趕走,被玄皇抓走,一抓就是十二年。
她知道,明王是覺得沒有臉見她。
在她被慕皇壓在身下的時候,明王就站在門外,她向他求救,他卻隻是難以置信的站在門口,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這樣懦弱的男人,她問了自己很多遍,爲什麽會愛?
可是,愛了就是愛了。
她是竹若憐,認準了的事,認準了的人,一輩子的,再痛再苦,也是自己選擇的,怨不得任何人。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年,月做了那麽多事,既然如此,當年爲什麽不走進來,爲什麽不救她?
她一直以爲,他嫌棄她不幹淨了。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他這輩子最都休想再害姐姐,也休想得到我們竹家守護的寶藏!”竹若憐揉了揉齊齊的頭發,對他道,“可能會死,你怕嗎?”
“不怕。”齊齊早就見慣了生死,他唯一怕的就是讓父皇失望。
而見到小魚兒的時候,放過小魚兒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注定會讓齊冶楊失望了。
既然如此,死又有什麽可怕的?
“好孩子,跟我走。”竹若憐強撐着牽着齊齊,離開了墓穴,按動了在一旁的機關,立旁邊的石壁立即朝旁邊移動了開來,另一條漆黑的走道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竹若憐牽着齊齊艱難的向前走,直到瞧見一個墓穴,她才在旁邊按動了一下,很快石門移動開了。
墓穴内,燈火通明,最醒目的位置,橫放着一副水晶棺材,正是上次齊齊偷偷跟着竹若憐看到的那一口棺材。
竹若憐在棺材旁邊摸索了一遍,找出了一個紫竹瓶,打開瓶子倒出兩粒藥丸吃了下去,另外的交給了齊齊,“這是療傷的藥,吃下去會好些。”
齊齊看了一眼,倒進嘴裏,咽了下去。
這時,竹若憐才牽着齊齊走到了水晶棺材前,齊齊這才看清楚裏棺材裏的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和竹若憐有六七分的相似。
不但如此,齊齊總覺得她的眉宇像極了一個人。
可是,一下子卻想不起來了。
“她是我姐姐,我們長得很像吧。”竹若憐笑了笑,要不是長得像,她又怎麽會被誤認,怎麽會……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不想再想了。
竹家人的命,注定如此。
齊齊盯着竹若晴瞧了許久,突然說道,“她長得像我父皇。”
竹若憐,“……”
“你說什麽?”竹若憐愕然的望向了齊齊,就聽齊齊重複道,“她長得像我父皇。”
“你父皇?你父皇是誰?”竹若憐想摘下齊齊臉上的面具,卻被齊齊躲開了,看了竹若憐一眼,才回道,“我父皇叫齊冶楊,是西齊國的皇帝。”
“呵……呵呵……”竹若憐突然大笑了起來,“你說你父皇叫什麽?”
“齊冶楊。”
“姐姐,你聽到沒有?姐姐。”竹若憐突然激動的沖着棺材裏的人叫了起來,“楊兒,他說他的父皇是楊兒!”
“你父皇現在在哪兒?他怎麽樣了?他好不好?”剛才那樣的折磨和虐打,竹若憐也隻是忍忍就将眼淚忍了下去,但是此時,她卻是眼淚怎麽止也止不住的抱住了齊齊。
“還有,你說父皇?你是說楊兒現在是西齊國的皇帝了嗎?姐姐,你聽到沒有?楊兒沒事,他沒事。”
齊齊望着竹若憐,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就見竹若憐拍了下她自己的腦袋,懊惱道,“你看我,人老了就是沒辦法。”
“這是你皇奶奶,你該叫我婆婆。”
齊齊,“……”
“姐姐,你聽到沒有?楊兒當皇帝了,你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欺負他了。”竹若憐越說,淚水流的越急。
當年,她跑到聖海大陸去找竹若晴,卻怎麽也找不到人,意外的遇到了明王,從最初的相遇到相愛,到義無反顧的嫁入皇家。
後來的後來,她終于打探到竹若晴在西齊國,而且還嫁給了當時的齊皇爲妃,但是當她趕去的時候,得知的卻是竹若晴死了,隻留下了一個孩子,叫齊冶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