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到,她根本碰不到!
甚至到最後,慕予寒一把将她給甩了出去。
燕南柯惱羞成怒,從地上爬了起來,拼命的搖動起了手中的鈴铛,既然還是不行的話,那就完全控制他!
完全!
她要讓他失去所有的意識,徹底的變成一個傀儡,隻有這樣,隻有這樣,至少他的人,是她的!
是她的!
慕予寒的體内的無數蠱蟲開始撕咬他的五髒六腑,在鈴聲響起後,他那雙紫色的瞳孔變得越來越深沉,直到他仰天大叫了一聲,痛不欲生的抱緊了自己的頭,嘭的一聲,将附近的一張茶幾撞成了碎片。
燕南柯還在搖晃她手中的鈴铛,那鈴铛是當年的那個男人給她的,隻要有這個鈴铛,她就可以控制慕予寒!
那全身被撕裂的感覺,刺激着慕予寒的每一寸肌膚,整個寝宮都被他撞了個七零八落。
燕南柯的心裏湧上的是一種報複的快感,誰讓他不愛她的,若是他愛的是她,願意接受她,根本無需受這些痛。
那都是他自找的!
“嘭——”的又是一聲巨響,慕予寒将寝宮内的牆壁給砸出了一個洞。
痛,痛的他的心竟開始有了一絲空洞。
燕南柯還不想把慕予寒給弄死,慕予寒要是死了,她這皇後也沒得當了,看着慕予寒已經倒在了地上,拳頭和頭上都撞出了血漬,她這才停了手。
走上前,撫摸上了慕予寒的臉頰,輕聲柔和的道,“寒,我如此愛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說完,竟将慕予寒扶到了床上,自己也開始寬衣解帶,她要得到他,她今天一定要得到他!
慕予寒睜着深邃的眸子躺在床上,身上的蠱蟲還是沒有停止對他的撕咬,他的頭好痛,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沖出來,但卻隻差那麽一步,又完全的消失在了腦海中。
燕南柯脫了自己的外衣,朝床上爬了上去,撫摸着慕予寒的臉,輕聲細語的道,“寒,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隻要我們融爲一體,你就不會這麽痛苦了,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
慕予寒還在腦海中捕捉那些一閃而逝的片段,是什麽?他竟如此的心痛,痛的超過了那些蠱蟲的撕咬帶來的痛楚。
他似乎看到了一名女子,她在他的面前不停的變化着容貌,但隻有一樣東西,卻始終未曾變過。
那雙雪亮的眸子,如同黑珍珠般透着光澤和溫暖、純真又略帶狡黠的眸子。
她是誰?
爲何,他看不清她的臉,爲何她的臉還在不停的變化?
慕予寒伸手想去抓住那虛化的影子,伸出手抱住的卻是此時正在對她進行控制的燕南柯。
燕南柯見慕予寒居然抱她,這還是慕予寒第一次抱她,頓時激動的朝慕予寒撲了過去。
她吻他,她拼命的吻他。
這次,他沒有避開,也沒有躲開。
隻是明明睜着的眸子,卻好似在透過她,看着另一個人。
這一發現,頓時潑了燕南柯一盆子的冷水,他還在想那個女人嗎?那個小丫頭的娘親?
燕南柯憤怒的開始扒慕予寒身上的衣物,就算他想的是别的女人,他也隻能是她的。
不管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總有一天,她會把她給殺了的!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的!
她如今是北慕國的皇後,還有誰敢和她搶?還有誰?
這個女人喪心病狂的程度不比上語杉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上語杉愛魏君殘,卻從未想過要毀滅魏君殘。
可是,燕南柯不一樣,得不到的,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存在這世界上。
她扒下了慕予寒身上的外袍,面對這樣一個對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男人,她是恨的,她不想再在他的眼裏看到他看别人的身影,她撕下了一塊布條蒙住了慕予寒的眼睛。
她伸出手伸進他的懷裏試圖挑逗他,可身下的男人依舊和木頭一樣,沒有一絲反應。
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一個女人感到憤怒和憎恨的?
但是,無論慕予寒的反應是什麽,她今天都要得到他!
慕予寒的雙眸被蒙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他彷佛做夢般,瞧見了一個女子拉過了他的手,在他看不見的時候,一字一句的寫着什麽東西。
那個女子似乎是不會說話的。
每次,她拉過他的手時,都是那般的自然純熟,卻不知,這般微妙的一個動作,也會讓他的心跳加速。
她是誰?
她究竟是誰?
慕予寒依舊看不清她的模樣,隻知道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她不會說話,她喜歡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寫字。
慕予寒記得的,隻是他們最初相遇時的那些殘缺的片段,但畫面太過破碎,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追憶到那抹身影。
燕南柯在控制他的身體,卻不知慕予寒的意識早已飄遠。
燕南柯将慕予寒身上的衣物都脫了下來,隻剩下身下的一條亵庫,慕予寒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身上甚至被她擰出了很多青青紫紫的擰痕。
她想要他的回應,她想要他的心。
她真的很想要。
可是,面對一個被她用鈴铛控制蠱毒的男人,她能得到什麽?
若是此時的慕予寒是清醒的,她還近的了他的身嗎?還可能讓她爲所欲爲嗎?
畢竟是第一次,也還是不死心,想再試試,燕南柯在最後,扯下了慕予寒眼睛上的布,湊到他的耳畔低聲細語道,“寒~要我!”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慕予寒有些不能适應的眯起了雙眸,他漸漸的似乎瞧清楚了眼前有個人。
是那個女子嗎?
那個好像無論他怎麽努力,怎麽追,卻永遠追不到的女子。
“不要走。”将近兩年的時間,這是慕予寒第一次有意識的表達出心裏的想法。
他伸手,緊緊抱住了懷裏的人,一個翻身,竟将燕南柯給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