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再有人來殺她,好像隻有跟着齊齊才是最安全的。
“别再跟着我,否則我殺了你!”齊齊背對着笑笑,聲音甚是刺骨的警告了一句。
笑笑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直到齊齊往前走的,看不見影子了,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沒有人要她了。
越想越傷心,哭的嗓子都啞掉了。
就在這時,前面那銀色錦袍的小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淚眼婆娑的擡起了頭,還是止不住在抽泣。
齊齊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可聽到身後的哭聲,卻是莫名的有些心疼,莫名其妙的又走了回來。
“你爹娘呢?”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問起别人的事。
笑笑口齒不清的抽泣道,“我沒有娘,爹爹也不要我了。哇~”
“别哭了。”聽到這哭聲實在是讓他煩躁的很,“你可還有其他的親人?我辦完事之後,送你過去。”
“真的嗎?”笑笑激動的朝齊齊靠近了一步,卻在看到他微冷的眼神後,又止住了上前的步伐。
齊齊收回視線,沒再看笑笑,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去。
笑笑知道,這次齊齊不會趕她走了,急忙擦幹了眼淚,邁開小腿跟了上去。
哥哥那麽厲害,肯定可以把那些壞人都打死掉的。
北慕皇宮,當今的北慕國皇後燕南柯和柳嫣兒早已連成了一氣,然而她控制了慕予寒的思維模式,卻怎麽也捕捉不到他的人,他的心。
有些男人,無論變成什麽樣,魅力都在那裏,和他相處的久了,想不愛上都難,兩年的時間,如今的北慕皇後燕南柯,毫無意外的愛上了慕予寒,甚至比起兩年前,她對慕予寒的控制,來的越發喪心病狂。
隻有一件事,是燕南柯一直想控制,卻怎麽也無法控制的。
她想和慕予寒圓房,從她嫁給他,成爲北慕皇後的那日就在想,然而無論她如何的控制他的神智,到最後一刻,他甯願被蠱毒侵蝕的痛不欲生,也不願好她發生任何關系。
燕南柯不敢太過放肆,雖然知道慕予寒破解不了蠱毒的控制,但她還是擔心。
畢竟,那個她的主子這兩年很少回聖海大陸,若是慕予寒出了意外,誰也救不了他。
這日,是笑笑出走第三日,也是柳嫣兒派人追殺笑笑的日子。
她一直都知道笑笑出走的事,甚至從柳嫣兒那兒得知,慕予寒愛的是笑笑的親生娘親,想到這,她便嫉妒的不行,因此默許了柳嫣兒的所作所爲。
這日,她想着笑笑此時應該是命喪黃泉了,心裏便變态畸形的高興。
高興的時候,她就想見慕予寒。
于是,就領了她的貼身宮女朝慕予寒的寝宮走了過去,清風、明月甚至于追雲早在一年多前,就被燕南柯尋找借口給關了起來。
而逐日,一直下落不明。
就連慕予寒的母後都被她關冷宮去了,誰叫那個該死的女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對她出言不遜,說她是個來曆不明的女子,還罵她。
她要不是慕予寒的母後,她早就把她給解決了。
因此,慕予寒的身邊,現在連個可用可靠的人都沒有。
如今的慕予寒冷的像塊冰,對誰都漠不關心,對燕南柯,也隻有在她搖動她手中的鈴铛時,他才會被控制的稍微緩和些。
當年從魏君殘和齊冶楊手中換來的兩樣東西,正是給燕南柯服用的,隻因那時的慕予寒還未被完全控制,以爲燕南柯真的救了他。
兩年的時間,慕予寒的控制被一點一點的加強着,直到變成如今這個外人眼中殘暴殺戮冷血無情的暴君。
“寒~”燕南柯邁着碎步朝慕予寒的寝宮走了進去,嬌滴滴的叫道。
慕予寒一襲紫袍伫立在窗前,遺世而獨立,聽到聲音也不曾有一絲反應。
燕南柯見狀,眼神閃過了一絲恨意,她如此愛他,他卻永遠都是這般的模樣。
直到她搖了搖手中的鈴铛,慕予寒這才回過了頭。
燕南柯看到慕予寒那張漂亮的連她都自愧不如的臉,心情總算是好轉了些,屏退了身後的宮女,走到慕予寒的面前就死不要臉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将臉埋進了他的懷裏。
被她抱着的人,像塊冰塊般,沒有一絲反應。
有時候,燕南柯真的好恨,恨他怎麽可以這般無情,他明明會說話,雖然神智被她控制了,但他不該是這樣的。
爲了能得到慕予寒的心,她終究是沒有完全的将他煉制成一個傀儡,她保存了他的一點點的思考能力。
但是,那一點,實在太少了,少的慕予寒别說不記得璇兒是誰了,就是清風明月都完全淡忘了。
“寒,你知不知道,我好愛你?”燕南柯伸手撫摸上了慕予寒的臉龐。
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一開始她隻是想離開那個落後的小村落,所以,當一個男人帶着慕予寒過來,告訴她,慕予寒是北慕國的王爺,隻要等寒王府的人找來,她就可以一步登天的時候,她高興的好幾晚沒睡着。
再後來,那個男人教會了她控制慕予寒體内蠱毒的辦法,她便想當一國之後。
而如今,這些都不足以滿足她的胃口了,她想要慕予寒的整個人,整顆心。
慕予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燕南柯原本的好心情被慕予寒的這一态度給弄得徹底着火了,她湊上前,想去吻慕予寒,但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慕予寒,卻側頭避了過去。
每次,每次都是這樣。
一旦她想和他有肌膚之親,他總是會下意識的排斥、抗拒。
隻有在這時候,她才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有自己的意識的。
“寒,我要你要我!要我!”她愛他,愛到如今真的想殺了他,她抱緊了他的腰,拼命的朝他的唇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