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将秦漠放在眼裏,難不成是他輕敵了?
齊冶楊不知,在他尚未回到齊京前,魏君殘就已經闖進了他的皇宮,将原本就破爛的皇宮又砸了一遍。
就在齊冶楊掃視着眼前的一切,微微蹙眉之際,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力範圍之内。
長袍落地,萬千紅發在風中妖娆綻放,魏君殘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長劍拖地,滿是殺氣。
“齊冶楊,把璇兒還給我!”冷然霸道的聲音豁然響起。
齊冶楊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解,那兒魏君殘已經朝他襲擊了過來,齊冶楊急閃,他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魏君殘口中的璇兒便是啞兒,可他這次并未對其做過什麽。
壞事做多了,如今沒做,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齊冶楊此時就算解釋,魏君殘也聽不進去。
兩道身影翻飛的在原本就破爛的皇宮内激鬥,銀色身影明顯落了下風,然而就在魏君殘将齊冶楊逼的節節敗退之際,一直站在一旁未有任何舉動的慕予寒,卻出手了。
他出手,打的人,是魏君殘。
“慕予寒,你竟然幫他?”魏君殘怒火中燒,卻見慕予寒急速躲過,不冷不淡的開口道,“你現在還不能殺他。”
“他劫走了璇兒!”
“我未曾做過!”
“交出雪靈芝之前,你不能殺他!”一道紫光從體内迸發了出來,慕予寒渾身多出了一股嗜血的殺氣。
魏君殘沒有再動手,按照他的性格,此時定是會和慕予寒決一生死的。
可惜,他不能殺慕予寒,因爲他的心裏清楚,璇兒愛的一直都是這個男人,這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魏君殘,慕予寒全忘了,即使我搶了你的璇兒,也沒意思,我爲何要搶?”齊冶楊站在屋頂狼狽卻優雅的理了理身上的衣物。
魏君殘沒再說話,提起劍一步一步的朝外走了出去。
齊冶楊沒必要騙他,這個江山重過美人的男人沒必要騙他。
璇兒,你在哪兒?
你究竟在哪兒?
從那日起,魏君殘便消失了,後魏爲了隐瞞此事,隻得說他抱恙在身,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齊冶楊在用雪靈芝換回了兩座城池後,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齊齊的身上,加緊了對齊齊的訓練,慕予寒變成了這模樣,但不是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嗎?
大的玩不了,他玩小的好了。
不久後的北慕,更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寒王謀逆,囚禁小皇帝,讓其寫下傳位诏書,一舉登上了北慕皇位。
不但如此,寒王一登上皇位,立即廢了原本的寒王妃,将一名來曆不明的女子捧上了後位,在位期間更是橫征暴斂、殺人如麻,一時間北慕上下哀聲載道。
在聖海大陸發生如此多事時,在玄氣大陸的上語璇也在忙碌着,有若瞳幫忙,他們很快就在玄氣大陸建立了第一間賭坊,站穩了腳跟。
這段時間,上語璇除了想賺錢之道,就是打聽竹優塵的下落,可是一個多月了,根本沒有人知道,竹優塵究竟在哪兒。
上語璇甚至都将竹優塵留給她,聯絡他的鴿子給用上了,可還是毫無消息。
考慮之下,上語璇将賭坊全權交給了若瞳管理,留下十一哥和十三哥,照看賭坊,帶着小魚兒就和影趕往了玄京。
若說竹優塵是平安無事的不想理她,那她定然不會再去打擾他的生活的,可就怕他那兒出了什麽事。
她沒什麽能力,但如今這黃級三層玄力在玄氣大陸還算是中上等的,忙還是幫的上一些的。
當夜,玄京,一座院落内,一名戴着藍色面具的男子正站在房間的内間望着牆上的一副畫像,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響,男子走了出去,說了聲,“進來。”
“主子,上語璇可是已經到此了?”一名蒙着面紗的女子走了進來,說道上語璇三個字時,眼中滿是怨毒,那徹骨的恨意,讓她的周身都鍍上了一層陰寒。
“按理說,早在一個月前就到此了,可這段時間卻并沒她的下落。”藍色面具的男子走到了桌前,撥弄着桌上的油燈。
“主子,讓我去找她吧,這次我非得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離開了那幾個男人,我倒想知道,她還有什麽本事!”
“我知道你同她之間的恩怨,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你别親自動手,洩露了身份。”男子說着,拿起一旁的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那名蒙面女子道,“拿着這封信,隻要将其交給城主,他們定會協助你的。”
“你放心吧,主子。”女子冷笑了聲,隻要讓她找到上語璇的下落,她定讓她生不如死!
上語璇趕往玄京的途中,那名拿着信的女子正派人到處尋找上語璇的下落,隻可惜上語璇易了容,她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人。
夜幕降臨,萬家亮起了燈火,上語璇等人到達了玉城。
“媽咪,要是我們找不到爹爹,那可如何是好?”下了馬車,小魚兒站在客棧門口,擔憂的問道,他好想爹爹。
“不會的。”她不相信竹優塵會出事,每次她需要的時候,留在身邊幫她的人都是竹優塵。
這次,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事,她也會将竹優塵救出來。
影去停了馬車,上語璇先帶着小魚兒進了客棧,客棧裏人很多,三教九流的都有,這是一座二級的大型城池,上語璇的有鳳來儀還未開到這裏,因爲她們隻是随便的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掌櫃的,麻煩你給我兩間上房。”
“好嘞!”掌櫃的從身後拿出了兩把木牌。
“天字七号、八号房。這位客官好生有運氣,這可是小店的最後兩間房了。最近玉城在舉行比武大會,你瞧瞧這人都住滿了。”掌櫃的樂呵呵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