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不辭而别的一走就是好幾個月,雖然幹爺爺有說見過竹優塵,可竹優塵如今的情況,她還是不知道。
竹優塵當初走的那麽急,他到底是出了何事了?
除了竹優塵之外,上語璇也有些擔心魏君殘在得知她離開之後的反應,時間一長,應該會淡忘的吧,就如如今的慕予寒一樣,對她徹底的死心了。
時間回到大婚第二日,後魏國
魏君殘被下了蒙汗藥,翌日未醒,而丞相在早朝時,帶來了一份聖旨,當衆宣布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皇後犯了七出之條,朕視其跟随朕多年,現貶爲庶民,逐出皇宮,永生不得再入璇京!”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晚,魏君殘迷迷糊糊的醒來時,聖旨早已公告天下。
“璇兒?”魏君殘從床上坐了起來,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的心頓時就緊了一下,跳下了床。
“璇兒?璇兒?你在哪兒?”魏君殘将整個寝宮找了一遍,也未曾找到上語璇的蹤迹,他一急就開始暴躁,沖出寝宮,逮人就問,那嗜血的眼神,不少人都被吓破了膽子,根本沒人敢說。
“璇兒?璇兒?你在哪兒?”魏君殘不知道那份聖旨的事,也沒看到上語璇留在桌上的那份休書。
他想到大婚當日,齊冶楊比劃的意思,二話不說就騎馬朝齊京狂奔了過去,齊冶楊說他要搶親,璇兒不見了,那定是被他搶走了!
話說,此時的齊冶楊正被慕予寒拎着往齊京趕,如今還在趕往齊京的路上。
原本從璇京到齊京就需要四日的路程,齊冶楊似乎看出了慕予寒的不耐煩,還特意的邊走邊往,每到一個城池還要進去逛兩圈,吃喝玩樂全部由慕予寒付錢。
他是想到上語璇和小魚兒吃了他那麽多東西,這時候被吃回來,虧本了!
這日,兩人路過宣城,齊冶楊又搖着折扇,優雅的走了進去,走進客棧就道,“掌櫃的,将你們這兒最好的菜都給我拿上來!”
“好嘞!”
齊冶楊坐下後,進門的是冷着臉,一身寒氣的慕予寒。
齊冶楊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折扇,抵在下巴上,望着慕予寒道,“喂,你真的不記得啞兒了?”
這一路上,他試探了好幾次,可慕予寒确實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見慕予寒冷眸掃視着自己,也不回話,齊冶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身形一晃坐到了慕予寒的旁邊,“喂,你那時候,就是跳下去的時候,有什麽感覺?”
見慕予寒還是不理。
齊冶楊突然湊近道,“你腦子真的摔壞了?”
正說着,慕予寒擡頭一巴掌朝他甩了過去,齊冶楊沒料到慕予寒還有這麽一招,臉上啪的就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臉蛋頓時就腫了起來,他的眸光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慕予寒隻是嫌棄他聒噪,按照齊冶楊的身手完全躲得過去的,他不躲,與他何關?
“慕予寒……”齊冶楊恢複了他的陰陽怪氣,一股邪氣瞬間散發了出來,“我突然不想和你做交換了。”
此話一出,慕予寒的眸光霎時就冷了下來,紫色的瞳孔中是一種齊冶楊從未見過的血色,不但血色濃郁,其中似乎還有一些蟲子在遊弋。
這一發現讓齊冶楊揚唇笑了起來,也就是他距離慕予寒如此之近才瞧得見,他猜的果然沒錯,慕予寒,被人控制了,而且是用蠱毒。
诶呀,被人控制了呀~
齊冶楊不會控制使用蠱毒,但他會看,當初他的師父給他的書上,明确的寫了種蠱毒者的迹象和特征。
無需他再問什麽了,因爲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個被人控制的傀儡,他根本什麽都問不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誰,竟能在慕予寒的身上下蠱毒,高手,簡直就是高手,他日見到了,他定要膜拜他一番。
要知道,使用蠱毒和使用催眠術一樣,對自己都是有傷害的,選擇的對象功力越深厚,那麽自身損耗的也就越厲害。
齊冶楊可沒打算對慕予寒進行催眠,把自己也給賠進去。
居然被人控制了,那倒是有些無趣了,他沒興趣和這樣的慕予寒玩,等他解了蠱毒再說吧。
不過……
除了下蠱毒的人自願替其解開,别無他法。
齊冶楊打了個哈欠,扇子一搖,無趣的站了起來,原本還高興坑了慕予寒一次的,沒想到根本就是勝之不武,這幾日耍慕予寒也顯得有些無聊了。
回去,不玩了。
他那個亂七八糟的西齊國,還等着他回去打理!
魏君殘,他把他的齊京搞的可真是夠亂的,他就說呢,上語璇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将齊京還給他,原來那根本就是個爛攤子。
“诶,客官,你的菜~”齊冶楊剛走到門口,裏頭的店小二就叫了起來,齊冶楊合上折扇,頭也沒回的道,“不吃了,讓我身後的付銀子!”
慕予寒丢了一錠銀子,面無表情的朝外走了出去,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吓到了周圍的一大片。
面對頂着慕予寒的臉,神智卻不是慕予寒的人,齊冶楊真想扇他兩巴掌,這世界上他恨的人全都被他碎屍萬段了,就剩下了這麽一個還稱得上對手的人,沒想到……
他以後的漫漫人生啊,該如何度過?
他本就是個慢性子的人,越想越覺得無趣,趕路的速度自然也是越來越慢,慕予寒居然也不催。
由于這般耽誤,齊冶楊回到西齊皇宮已是七日後,但一回到齊京,他就愣住了,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趕回皇宮,皇宮也是風蕭蕭兮,所有的宮殿都被破壞了個面目全非,宮殿前的兩隻石獅子也被砸的裂成了兩半。
有誰能告訴他,這是發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