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兒,我娶到你了。這次我是清醒的,我真的娶到你了。”魏君殘彎下腰,将坐在床上的上語璇,緊緊的抱住了,低低的在她的耳邊道。
上語璇的身子僵硬了片刻,伸手回抱着他,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聽着他跳動的有些快速的心跳。
“魏君殘,你把她們都趕走了,那誰給我們合卺酒?”上語璇緩緩的推開了身上的人,笑着問道。
魏君殘蹙眉,“璇兒,你等我下。”說完,就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璇剛想把小魚兒從床底下拉出來,立即就逃,可人剛拉了一半,魏君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上語璇急忙又将小魚兒給塞了回去。
小魚兒握緊小拳頭,使勁的砸地面,可惡的父皇,可惡可惡~
“璇兒,酒!”
“魏君殘,你沒關門。”上語璇說着,将走到身前的魏君殘倒的兩杯酒都接了過來,對他道,“你先去關下門。”
“好。”魏君殘轉身就朝房門走了過去。
上語璇的寝宮是有兩個房間組合而成的,從外間的門通往内間,需要轉個彎,而上語璇就在魏君殘去關門的空擋,從空間手镯裏拿出了她以前從竹優塵那兒偷來的蒙汗藥,倒進了魏君殘的酒中。
魏君殘絲毫不知,回來後,一杯合卺酒就喝了下去。
他正想說話,卻已經倒在了上語璇的懷裏。
竹優塵的蒙汗藥,無色無味,專門給武功高強的人定做的,即使是魏君殘,也察覺不出。
将魏君殘撫上了床,剛才那些蒙汗藥放下去,不到明日傍晚,魏君殘是不會醒的,這段時間,夠她離開的了。
此時的小魚兒已經自己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看魏君殘醉倒了,伸出手在他臉上掐了兩下,掐完之後,還做了個鬼臉。
暴躁又可惡的父皇,我要走啦,雖然你這麽讨厭,但我有時間,還是會想你的啦。
小魚兒湊到魏君殘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下,從床上爬了下來,見上語璇還站在一旁,拉了拉上語璇的衣物道,“媽咪?”
“走吧。”上語璇最後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從屋外的桌子上将休書放在了魏君殘的手中。
外頭的宮女、侍衛都被魏君殘給趕走了,這倒方便了上語璇的離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上語璇就帶着小魚兒飛檐走壁的出了後魏皇宮。
離開皇宮前,上語璇先去了趟禦書房,在其中一封休書搞到了聖旨上,蓋上了玉玺印,出了皇宮之後,尋了個小乞丐,讓小乞丐将這份聖旨附帶她寫的一封信交給當朝丞相。
做完一切之後,就朝齊雙靈和影所在的院落趕了去,剛到那兒就瞧見影正側坐在馬車之上。
“璇小姐,小少爺。”瞧見上語璇和小魚兒,影立即就跳下馬車,叫了一聲。
上語璇點了點頭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上語璇這話剛問出口,馬車内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有我在,離開璇京是不成問題的。”
正說着,車廂的帷幔已經被掀了開來,看到眼前的白衣少年,上語璇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還有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若瞳,你……”
“若瞳雖是細作,卻是一個說話算好之人,你既打算離開,我定誓死追随。”
“魏君殘需要你,後魏也需要你,你跟着我是屈才!”
“姑娘放心,若瞳早已替陛下培養了三名人才,無論是主内還是主外,都不比若瞳差。”
“說實在的,我也有些累了。”
上語璇望着若瞳,沒有再說話,當細作的,又有誰是不累的?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她不知若瞳是何時被魏君殘派到齊冶楊的身邊去的,但是齊冶楊那陰晴不定的性子,真的是很難揣摩,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曝屍荒野了。
她也沒問,爲何若瞳回到魏君殘的身邊,齊冶楊竟不追究。
有些事,她終究是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走吧。”上語璇将小魚兒抱上了馬車,自己也上了車,車上的齊雙靈一見小魚兒就露出了笑顔,小魚兒也高興,朝着齊雙靈就撲了過去,結果還未撲到,就被上語璇給拎的丢到了一邊,“不準鬧騰你靈姑姑。”
有若瞳在,離開後魏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上語璇沒忘記郭大叔的事,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但她答應過要帶他一起離開,照顧他的,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到北慕去一趟。
一行人易了容到了北慕,到了此地,上語璇就聽說了,慕予寒在前段時間,納了個側妃,是個農家女子,好像身體還不太好,如今慕予寒正外出去給他的那位側妃找藥物。
上語璇也不是故意想知道這些的,隻是這慕京,想不知道慕予寒的事都難。
看來,他真的如她所願,徹底的放下了。
他納了側妃也好,隻希望不要冷落了夢兒。
慕予寒那些詭異的舉動,她不願再去想,再想下去,她怕她會難過、會舍不得。
這次離開之後,她不會再回來了。
她和齊冶楊那三年的停戰協議,足夠三國自行休整,恢複生産,再次達到四國鼎力的和平對峙狀态。
以前都是約了那些個哥哥到天香樓聚會的,可是上語璇沒想到,天香樓現在已經關了門,據說是程家資金周轉不靈,不得不休業。
最近一直在征戰,商業根本發展不起來,上語璇又一口氣拿走了那麽多銀錢,天香樓又斷了最主要的來源收入。
其他酒樓的陸續開業,加上不知是誰将郭大叔的事給說了出去,夥計們不幹了,客人也不想到這種黑心商人的酒樓吃飯,一系列因素下,歇業不過是遲早的事。
面對這一情況,上語璇什麽都不想說,這是程駿罪有應得。
而玄皇?她回去之後,會讓他比程駿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