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眯了眯眼睛,父皇啊,雖然他救了他,可是他還是不喜歡他啊,他可沒忘記,他救了他之後,一回到軍營就把他丢到了地上,害得他摔了一跤的事。
兩人跟随那名侍衛回了西齊皇宮,上語璇本來是打算回自己住的宮殿的,結果小魚兒死纏爛打的拖着上語璇,要上語璇随他去魏君殘那兒,說是要感謝魏君殘的救命之恩。
這麽小的破孩子,哪裏知道這麽多?還救命之恩,真沒瞧出來這小子如此知恩圖報。
上語璇瞧着小魚兒隻覺得這臭小子居心不良,但見小魚兒一臉真誠,她也不好不讓他表現,也就由着他去了。
問了那侍衛,得知魏君殘此時正在禦書房,上語璇本不想去打擾,但是扭不過小魚兒的“報恩之心”,隻好一同前去。
小魚兒如今對這裏已經非常的熟悉了,帶着上語璇左彎又拐的就到了禦書房。
禦書房内,此時的魏君殘正被那群在他底下七嘴八舌的吵鬧不休的群臣弄的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朕說行就行,此事就這般定下了!”魏君殘冷眸掃了眼還在唧唧歪歪的群臣,冷聲開口道。
“陛下,還望三思啊!”
“是啊,陛下,此時不宜……”
“都給朕滾下去!”
“陛下!”
“陛下!”
上語璇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頭的魏君殘的暴怒聲,低頭瞧了小魚兒一眼,還未有所反應,禦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群臣剛無奈歎息的搖頭退出,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上語璇和小魚兒。
上語璇也不知怎麽了,卻見那些大臣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瞪着她,有幾個已經接近了咬牙切齒。
“太傅大人……”上語璇在裏頭見到了熟悉面孔,剛開口卻見那以往待她還較爲客氣的太傅,瞅都懶得瞅她一眼,佛袖而去。
上語璇,“……”
小魚兒見狀,甚是憤怒的對着太傅做了個鬼臉,竟敢給她媽咪臉色瞧,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些人!
上語璇完全不明所以的犯了衆怒,望着那群離去的背影,看來原因隻能是在魏君殘那裏了。
邁步走了進去,還未靠近,就聽到了魏君殘的怒喝聲,“給朕滾出去!”
上語璇瞧着散落了一地的文書,看得出來,魏君殘剛發過火,無奈的将文書撿了起來,朝魏君殘走了過去,“魏君殘,發生何事了?你又對大臣發火了?”
魏君殘聽到聲音,擡起頭,這才瞧見了上語璇,臉上頓時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染上了一抹绯色,“璇兒,你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你不是要把這禦書房給砸了?”上語璇玩笑着說道,剛攻進齊京,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也要防止齊冶楊的反擊,上語璇知道,此時魏君殘的壓力定然也不小。
“璇兒,不過是那群老不死的……”
“嗯?”上語璇眯着眼睛,單聲音節的加重了語氣。
魏君殘咳嗽了兩聲,“是那群大臣冥頑不靈,非要和我對着幹。”
“是嗎?”上語璇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真不知道魏君殘什麽時候才能管理好一個國家。
“璇兒,西齊國百姓差不多都安頓好了。西齊皇宮的人,除了齊雙靈外,其他人暫時關在了西齊國天牢。”
上語璇聞言望向了魏君殘,望得魏君殘開始不自然,臉上也漸漸的出現了詭異的顔色,她才道,“是不是我求你的事,被群臣反對了?”
她早就猜想到了,隻是,她不想再讓無辜的人枉死。
“璇兒,無礙的,那群老不死……”魏君殘見上語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立即又收回了自己的話,嘀咕着道,“那群大臣。”
“父皇,你沒有說錯啊,本來就是一群老不死的!”小魚兒站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适時的插了一句,鼓勵性的支持魏君殘道。
魏君殘聞言,朝小魚兒那兒瞧了一眼,就見小魚兒笑的像隻偷腥的貓似的,乖巧的眯着眼睛,朝魏君殘點頭。
不知爲何,瞧見這樣的小魚兒,魏君殘的心猛然警惕了一分,但上語璇在這兒,他隻能忍着瞪小魚兒的沖動,收回視線,他瞧不見他。
“臭小子,什麽老不死的!你再這樣沒大沒小的,你信不信,我把你丢給齊冶楊!”
小魚兒瞧了上語璇一眼,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媽咪,我是跟父皇學的呀,你要丢也先把父皇丢過去。”
魏君殘聞言瞪了小魚兒一眼,他知道這小惡魔沒好心。
上語璇怒目瞪着笑靥如花的小魚兒,就聽小魚兒大叫了一聲,一臉委屈的躲到了上語璇的身後,“媽咪,父皇他瞪我!人家好怕怕啊!”
魏君殘,“……”
“收起你的小把戲,你是我生的,你真當我不知道你什麽德行!”上語璇踹了小魚兒一腳,把他踹到了魏君殘那兒,“他要真想對你怎麽樣,你一出世,他就把你掐死了。”
小魚兒,“……”
委屈的默念一百遍,這個不是我媽咪,是後媽啊,這個是後媽。
魏君殘被上語璇這麽一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曾經他似乎,是想把這小東西給掐死的。
“魏君殘,這段時期很特殊,齊冶楊随時有可能會反擊,齊京也不能多待,後續你可有安排好?還有璇京如今是何人在守城?”
上語璇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齊冶楊的反擊,她不知道慕予寒現在何處,也不知道齊冶楊如今是否還被慕予寒牽制着。
齊冶楊一日不罷手,聖海大陸便一日不能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