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冶楊見上語璇不理會自己,似乎早已習慣了她這般的冷淡,淡然一笑道,“走吧,朕帶你去見你朝思暮想的人。”
上語璇瞪了回去,明知有炸卻不得不去,齊冶楊這般做,要的不就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擔驚受怕,在心理狀态上弱他一等?
但不得不承認,齊冶楊成功了。
齊冶楊點了上語璇的穴道,将其抱上了馬,策馬就朝和慕予寒約定好的地點趕了過去。
上語璇被齊冶楊抱在身前,望着眼前不斷後退的景物,不知爲何,晨風吹佛着她的長發,竟讓她的腦子越發的混沌了起來。
上語璇對桐城的地理位置并不十分了解,隻能任由齊冶楊帶着,但兩人騎到一條林蔭小道時,齊冶楊突然勒緊了缰繩,讓馬停了下來。
“啞兒,你猜慕予寒今日在約定的地點,布下了多少層埋伏,等着朕呢?”
上語璇沉默不語。
齊冶楊揚聲一笑,銀發飄揚盡是風流與不羁,“朕就是喜歡瞧他被朕耍的團團轉。有你這麽個累贅存在,慕予寒可真是大不如前了。”
上語璇依舊沒有說話,她自然知道如今的自己無論對于慕予寒還是魏君殘來說,都是個累贅。
隻要她還打不過齊冶楊,還保護不了自己,她就有可能成爲人質。
齊冶楊仰天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雄鷹盤旋着就從高空飛了下來,落在了齊冶楊的肩膀上,齊冶楊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雄鷹的口中,揚唇一笑,揮手道,“去!”
上語璇不明白齊冶楊又想做什麽,就見齊冶楊湊到她的耳邊,低聲笑道,“換個地點,或許更有趣。”
換個地點?
上語璇總算是聽明白了,齊冶楊這般一換,那麽無論慕予寒提前做了何種準備,全都功虧一篑了。
“齊冶楊!”上語璇暴怒的大吼了一聲,這個王八蛋,他這根本就是在成心的耍人!
她不敢想象,昨日收到信的慕予寒,會做多少準備。
而如今,齊冶楊根本就是有意挑起慕予寒神經的緊張,讓他提前做準備,然後臨時改變地點,攪他個措手不及,他這心理戰術玩的真他媽的絕了!
齊冶楊臨時改變約見的地點,現在上語璇根本不知道,他想将她帶到哪兒去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齊冶楊清楚的從上語璇緊繃的身體感覺到了她的焦慮和緊張,挑眉一笑,邪氣越發充溢。
正在河邊等着齊冶楊到來的慕予寒,等到的并非齊冶楊,而是一隻雄鷹,雄鷹盤旋了兩圈,就朝慕予寒飛了過去,将信丢在了地上,飛走了。
慕予寒在見到齊冶楊養了多年的雄鷹之後,就知道他精心布置了一夜的計劃,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他的心果然是亂了,否則又怎會這般被齊冶楊耍來耍去?
自嘲的笑了笑,撕開了信封,即使被耍了,又如何?
爲了璇兒,就算是刀山火海,就算隻有他一個人,他也會闖過去!
信中寫道——改變約定的地點,并且要求慕予寒不得帶人,在兩盞茶的時間内必須趕到新的地點,若是到不了,就直接給啞兒收屍好了。
沒有時間多想,慕予寒甚至來不及下令讓逐日等人撤退,騎上馬,急速朝約定的新地點趕了過去。
齊冶楊将見面的地點改在了桐城外一處清流急湍的山頂瀑布上,那兒的地形異常的險峻,一條高達百米的瀑布,水勢異常兇猛,瀑布下的深潭更是深不見底,水流急如旋風,四周是密不見底的樹林,河内奇石林立。
上語璇被齊冶楊帶到這兒的時候,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齊冶楊,你究竟想做什麽?”到達瀑布頂部時,上語璇終于忍無可忍的大叫了起來。
她不敢想象,若是又讓你從這瀑布下摔下去,是否還能有命活着。
齊冶楊不會無緣無故的将地點選在這種地方的。
他想做什麽?
他到底想做什麽?
“很想知道?不急。”齊冶楊的心情似乎不錯,将馬系在了一顆樹上,将上語璇從馬上抱了下來。
但是,抱下來後,卻并沒有将上語璇放到地上,而是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瀑布那兒走了過去。
“啞兒,你說若是有人從這兒摔下去,他是否會……”
“齊冶楊,你喪心病狂!”上語璇望着那高的見不到底的瀑布,即使被點了穴道,但身體依舊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向保持着完美的淡然眼神也出現了一絲恐懼。
她該相信,就算慕予寒來了,他也不會有事的。
可是,爲何?爲何她的心會如此不安?
“喪心病狂嗎?”齊冶楊笑了笑,“我隻是想知道,若是慕予寒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在他的面前,他會是如何一種反應。”
“你可知,将心理承受能力那麽強大的一個男人,逼瘋,會是多麽有趣的一件事?”
“齊冶楊,你會不得好死的!”上語璇歇斯底裏的大叫了起來,她不怕死,但卻承受不了,她死了之後,慕予寒和魏君殘的反應。
齊冶楊,你爲何?你究竟爲何要這般折磨人?
這樣,你開心嗎?你很開心嗎?
“啞兒,别急嘛。”上語璇的情緒越激動,齊冶楊便越是期待,他要的第一步,就是擊垮上語璇内心深處最堅韌的那層心理防線。
“啞兒,瞧着我,瞧着我的眼睛。”齊冶楊的聲音漸漸的染上了一絲蠱惑的味道,那般的妖魅、那般的魅惑。
上語璇的情緒很不穩定,隻要一看到眼前的瀑布,她就彷佛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慕予寒,從這兒掉了下去。
齊冶楊的聲音還在她的耳畔漂浮,他不停的訴說着什麽,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