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璇隻是去夥食房,想親自給魏君殘做些他愛吃的,都能遭到排擠,那些人冷嘲熱諷道,“皇後娘娘大駕光臨,我們可是應該三跪九叩啊?”
“是啊,我們這種地方,豈是皇後娘娘可以來的?”
上語璇并沒有理會,五年前,這些人之中應該也有人的家人因爲她而死吧,那她還有什麽資格去和他們生氣?
上語璇默不做聲,卻是滋長那麽人的氣焰,最過分的一個士兵竟故意将一盆水朝上語璇潑了過去。
上語璇沒躲,站在原地,讓那人潑了個正着。
那人沒想到上語璇竟然不躲,眼看着那盆洗菜的髒水從上語璇的臉頰上流了下來,頓時就愣住了,也吓壞了。
誰都知道魏君殘有多在乎上語璇,若是被魏君殘知道了,他竟然拿髒水潑上語璇,那他的命,還保得住嗎?
上語璇抹了把自己的臉,望着旁邊的一名士兵,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哪兒有幹淨的毛巾?”
那士兵從未見過如此溫暖親切而甜美的笑容,呆愣在原地,也忘了反應。
上語璇見那人不理自己,隻好自己去找了起來,終于有人反應過來了,遞了個幹淨的毛巾過來。
上語璇說了聲,“謝謝。”接過了毛巾,将自己的臉擦了擦,望着那已經吓傻掉的士兵道,“你放心,魏君殘不會知道的。”
夥食房的人不知道上語璇是什麽時候煮好了食物,出去的,他們隻是站在原地望着上語璇的一舉一動,他們從未想到上語璇竟然不和他們生氣,還如此親和。
七個月前的上語杉可不是這樣的,魏君殘一不再就對他們頤指氣使的,動不動就打罵,在魏君殘面前又裝的乖巧善良的模樣,這才讓夥食房的這群士兵,在見到上語璇進來時,态度如此惡劣。
“你們說,剛才那人是那日陛下當衆宣布的皇後娘娘嗎?”其中一名士兵愣了好一會兒,推了推他身邊還處于呆愣狀态的士兵道。
“好,好像是吧。”
“她,她真的不會去和陛下告狀?”又有人結結巴巴的開了口。
“或,或許吧。”
“她,她剛才煮的是何物?聞起來好香。”又有一個士兵咽着口水道。
“好,好像鍋裏還留了一點。”這士兵話一說完,頓時站在夥食房内的所有士兵都朝那大鍋湧了過去。
上語璇的身上濕濕的,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時節,一走出夥食房,一陣風迎面而來,害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她這幾日一直住在魏君殘的營帳裏,不過是魏君殘在地上打地鋪。
因爲魏君殘看出了上語璇的不适應,他不想勉強她,又怕上語璇擔心他受凍,竟然一口氣讓若瞳拿了三床被子進來,看的上語璇哭笑不得的。
她渾身都濕了,肯定是不能回魏君殘的營帳的,若是被他知道了,那個潑她水的士兵肯定是沒命了。
她在這裏也不認識人,個個都将她當成妖女的,而且看她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若瞳一個。
她走到若瞳的營帳時,若瞳正好從魏君殘那兒回來,見到上語璇還是沒有一點兒好臉色,但看到她渾身濕哒哒的樣子,眼神還是變了變。
“若瞳,我可否借你營帳一用?”上語璇露出了一個笑臉,商量似的詢問道。
若瞳擡眸瞥了上語璇一眼,漂亮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表情,過了好一會兒,見上語璇是真的凍的已經在哆嗦了,才冷淡的道,“你是我們的皇後娘娘,你要用,拿去便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上語璇知道,他們沒那麽容易接受她的,深吸了一口氣,急忙朝若瞳的營帳跑了進去,她快冷死了。
從空間手镯裏拿出衣物換了上去,走出帳篷,就端着給魏君殘做的午膳,朝魏君殘的營帳走了過去。
剛掀開營帳的簾子,就瞧見魏君殘正站在簾子前,瞪她,見到上語璇手裏的那鍋食物,臉色更是難看了下去,搶過她手裏的鍋,很是不高興的放到了一旁。
“璇兒,我說過……”
他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就被上語璇給抱住了。
“璇兒……”
“魏君殘,你讓我靠一下,靠一下就好。”其實,她真的沒那麽堅強。
“璇兒,可是發生何事了?你的衣物爲何變了?”魏君殘伸手抱住了上語璇,讓她更舒适的靠在了他的懷裏。
上語璇搖了搖頭,“沒事,隻是發覺有點兒冷,就在外面加了件衣物。”
她就是怕魏君殘懷疑,所以在換衣服的時候,特地又在外面加了一件外裳。
“魏君殘,去吃飯吧,我餓了。”說着松開了自己的手,将魏君殘拉到了桌前。
“璇兒,你不開心。”在上語璇給魏君殘盛飯的時候,魏君殘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雙眸,嚴肅的說道。
上語璇放下了手裏的碗,反拉住了魏君殘,“魏君殘,你中毒之後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大多數都記得,隻是有些模糊。”
“那你可否記得,我有個兒子。”
魏君殘,“……”
上語璇不說,魏君殘那段記憶還有些模糊,這麽一提及,魏君殘立即想起了那個整天就知道惡整他的小惡魔。
“小魚兒被齊冶楊抓走了。”
魏君殘,“……”
“我也知道,小魚兒不是你的兒子,我不求你去救他,但是他卻是我的孩子。我……”
上語璇的話還未說完,魏君殘突然拉起了她的手,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璇愣了一下,就見魏君殘停下腳步,回頭望着上語璇道,“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們現在就去救他回來。”
上語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