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她吐了一口血出來,瞬間昏厥了過去。
慕予寒極度虛弱的出現在了房間裏,想将哭的已經沒有了聲音,早已經昏迷了過去的傾一抱起來,可是看到傾一身上的掐痕,他連抱她都不敢,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上湧了上來。
“明月——!”慕予寒不敢去抱傾一,沖着外面大聲的吼叫了一聲。
那群追着慕予寒跑來的人,此時也都沖進了院落,明月聽到慕予寒在叫自己,急忙跑了進去。
剛才他正替慕予寒查看傷勢,慕予寒突然睜開雙眸,從床上坐了起來,之後急速朝這兒跑了過去。
他們這群人的武功根本比不上慕予寒,隻能在慕予寒的身後追。
明月看到昏厥在一旁的柳嫣兒,愣了愣,但是看到床上渾身掐痕的傾一後,愣是他那般冷情的人,臉色也暗沉了下去,急忙上前,替傾一檢查。
慕予寒一直站在旁邊,心疼的抽搐,明明不是他的女兒,可是畢竟養了她一年多,每天都抱着她睡覺,吃飯,聽她脆生生的喊父王。
他不疼她,那是假的。
明月很小心的替傾一檢查傷勢,替她上藥,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才對慕予寒道,“啓禀王爺,小郡主沒什麽大礙了,隻是受了驚吓,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慕予寒聽到這話,猛地朝後倒了下去,明月大驚,急忙将慕予寒從地上扶了起來,卻發現慕予寒再次昏厥了過去,而且高燒燒的更厲害了。
明月急忙喊來了清風和追雲,整個寒王府頓時忙成了一團。
上語夢得知消息趕過來後,看着傾一那模樣,疼的心都快裂了,咬牙切齒的盯着柳嫣兒,對着府裏的下人下令道,“給我把這惡毒的女人,拖下去打她個三十大闆,再關起來。等王爺醒了發落,誰要是敢給她送吃的,給她送藥物,就給我趕出寒王府!”
“是,王妃!”沒有一個人對上語夢的命令有意見的,就連小桃看到傾一那渾身的掐痕,青一塊紫一塊的,都對柳嫣兒産生了懷疑,懷疑自己跟着她,是否是對的。
柳嫣兒被拖下去,活活的打醒了,醒了又被打昏了過去,打昏了又被打醒,如此反複,直到鮮血淋漓的被拖進柴房關了起來。
明月給慕予寒開了藥,檢查了身體之後,從寒楓閣走了出去,清風正在門外等着他。
“明月,爺怎麽樣了?”
“氣火攻心,高燒不退。”明月吐出了八個字,望向了院外,突然開口道,“爺那日帶回來的女子,是啞兒吧。”
“我倒是希望不是啞兒,可除了啞兒,還有誰能把爺折騰到這步田地?”清風靠到了一旁的牆上,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就知道爺和啞兒之間會因爲這事,再次出事。”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該去告訴啞兒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明月瞥了清風一眼,這人就會放馬後炮。
清風垂下了眼眸,“你說,爺這是何必呢?爲何不提早告訴啞兒,大勇他們都沒死,一切隻是對外的障眼法。”
障眼法,從不理世事到權利被架空,再到上語璇的哥哥們被貶官、被降職、被關天牢、被砍頭,全都是慕予寒想出的迷惑齊冶楊的障眼法而已。
根本沒有所謂的小皇帝和慕予寒不合,慕予寒隻是發現了府裏有細作,故意做出了不理世事的樣子。
而小皇帝聽信讒言,對慕予寒有所忌諱,也全都是假的,不過是這兩叔侄對外做出的假象。
那日,上語璇劫法場,慕予寒得知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呆愣了很久,心卻是激動的跳個不停,因爲他知道,啞兒,啞兒回來了。
他就知道,她得知消息之後,不會放着她的那群哥哥不管的。
她不回來,他就想個辦法,引她回來。
他了解上語璇,所以,他立即讓慕連蕭下令,然後晚上到皇宮等着上語璇,果不其然,他等到她了。
三天時間,他留了她三天,他想在三天後,她離開前,再告訴她真相,無論她是否會将此事透露給齊冶楊或是别人。
可是,隻差一點點,隻差那麽一點點,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就那麽決絕的跳下了河,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上語璇的哥哥們沒有一個出事的,隻不過這事必須得高度隐秘,所以慕予寒連他們都瞞着,救下他們之後,就将他們藏了起來。
他在做這些事之前,有和上語璇說過的,他讓她不要相信她看到的、聽到的,隻要相信他,相信他不會騙她,就好。
可是,終究,還是……
這些事,清風和明月都知道,但是他們沒想到慕予寒會沒和上語璇解釋清楚,等他們得知慕予寒跳河的消息後,真的是詫異了很久。
聽了清風的話,明月沒有說話,有些事,誰說的清楚呢?
隻是,希望爺沒事,否則真的是要弄假成真了。
“明月,以後我們之間有什麽事都說清楚了,可好?”清風突然轉移了話題,朝明月湊了過去。
明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咻的一下,就飛的不見了蹤迹。
“明月,你等等我啊?爲何每次都是我追你啊?你就不能給我點兒回應嗎?你難道不知道,一個男人要下定決心去追另一個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氣嗎嗎嗎嗎?”清風的回音在王府裏傳了很遠、很遠。
追雲走出來,撿起石頭就朝他砸了過去,“你們呢能不能給我安靜點兒?這時候了,還那兒談情說愛!”
“明月,你看,追雲她欺負我!她就是嫉妒你有我追,她都十八了,還嫁不出去去去!”
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