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慕予寒淡淡的應了一句,但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上語璇,“……”
慕予寒一直從身後緊緊的摟着她,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隻是想抱着她而已。
上語璇的臉是面對着牆壁,背對着慕予寒的,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睡着,但是一直無法動彈,讓她很是難受,不由的開口道,“寒王,可否先将我身上的穴道解開?”
“不解,解了你就跑了。”
上語璇,“……”
“我不跑。”上語璇很努力的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安撫性的說道。
慕予寒淡淡的應了聲,“嗯”,卻沒有任何解開他穴道的舉動。
上語璇耐着性子,深吸了一口氣,裝可憐的說道,“寒王,我不能動彈,很難受。”
話剛說完,腰上一緊,她的臉已經被轉了過去,正對住了他的臉龐,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回響了起來。
他說,“啞兒,嫁給我,可好?”
上語璇,“……”
他是抽什麽風了?
上語璇再次否認道,“寒王,我都說了我不是啞兒了,你看我是長得和你口中的啞兒,有哪裏像了嗎?有你這樣随便認錯人的嗎?”
慕予寒不說話,甚至露出了一抹笑意,即使上語璇再如何否認,他都知道,他沒有認錯人。
他以前認錯過,但是這次他卻無比堅定的肯定,他沒有認錯!
“哪裏都像呢。”慕予寒伸出手覆上了上語璇的眼睛以下的部位,隻留下了上語璇的雙眸,就是這雙眼睛,他又如何會認錯?
他的手放在她的唇上,覆蓋着她的鼻息,上語璇頓時,心跳的努力的放緩了自己的呼吸。
她知道,他是鑽到牛角尖裏去了,無論她如何否認,他都隻會堅信他自己的判斷了。
上語璇閉上眼睛,不想理他,卻聽慕予寒在她的耳旁輕聲道,“啞兒,我好想你,這一年來,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上語璇的身子幾不可見的僵硬了一分,眼皮也動了一下,這一年來,她可沒有想他,一點兒也沒有。
“啞兒,别走了,嫁給我,嫁給我,可好?”像是懇求般的聲音在耳旁回蕩了起來,她的腰再次被緊緊的抱住了,慕予寒埋進了她的肩膀裏,一遍又一遍的說着。
上語璇不想說話,也沒有搭理他,一年多的囚禁,還有她失去的那個孩子,他爲何還會覺得她會原諒他?還會和他在一起?
且不說以前,就是現在,他對她的那群哥哥坐視不理,害得他們死的死,傷的傷,她又憑什麽要原諒他?
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愛她的什麽?他爲何就不願放手?
“寒王,我早在兩年前就成親了,你這話若是被我夫君聽到了,怕是不好。”上語璇輕笑着,聲音中不帶任何的情緒。
慕予寒的身子僵硬了幾分,擡起了頭,眼神中帶着幾分哀怨幾分委屈的望着她,彷佛她對他做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
上語璇早就被家裏的那個臭小子的鍛煉的百煉成鋼了,裝,看完家裏的小的裝,又要到這裏來看大的裝。
她現在很有免疫力,她才懶得理他。
“啞兒,你看,本王想你都想的瘦成這樣了,你忍心嗎?”說完,還拉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此時的上語璇,想的是,小魚兒腰上的肉該怎麽減掉去啊,那個臭小子實在是胖過頭了啊。
見上語璇不理,慕予寒蹙了蹙眉,撒嬌加耍賴的抱緊上語璇道,“反正,我就是不準你走。”
上語璇的心中一凜,怎麽?難道他又打算再囚禁她嗎?
想到會再次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想到會再次和小魚兒分開,想到竹優塵不在,沒有人會來救她,她的心頓時就沉到了谷底,緊張害怕的哆嗦了起來。
感覺到了懷裏的人的顫抖,慕予寒緊張的松開了自己的手,急忙點開了上語璇身上的穴道,“啞兒,啞兒,你怎麽了?”
“慕予寒,你放我走,你放我走,好不好?”上語璇突然哽咽了起來,緊張的拉着他,懇求道。
那是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再被關起來,她真的會瘋掉的,就算她的心理承受力再強,也會瘋掉的。
慕予寒從未見過上語璇這樣子,她在怕他,她竟然在怕他,他究竟是做了什麽,竟然讓她開始怕他。
他抱緊了上語璇,一年了,她終于回來了,可她回來,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他的那些屬下,她的那群哥哥。
“啞兒,啞兒……”他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誰也不知道,他這次放手了,上語璇是否會再次回來。
“留三天,好不好?隻要三天,三天後,你若想走,我決不攔你。”慕予寒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那種心痛到無以複加的感覺,再次撕裂了他的每一寸細胞。
上語璇能怎麽辦?她練了一年多的玄力,可還是打不過他,她隻能聽從他制定下的規則。
三天,三天以後,他會放她走嗎?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三天,三天的時間,她甚至不知道魏君殘那邊會再次發生何種意外,他是否還等得到她,可是她跑不了,在慕予寒這兒,她跑不掉。
“我可以留下來,但是,你得保證你手下所有的将士都平安無事,若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了意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大利益,留下來三天,隻要她的那些哥哥平安無事。
三天後,她會趕去找魏君殘的,她相信魏君殘沒那麽容易出事的,絕對沒那麽容易的。
但是,上語璇沒有想到,三天,七十二個小時,會發生那麽多的事,多的讓她措手不及,甚至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