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兒?”
“璇兒,你在哪兒?”
魏君殘昨夜一直沒睡覺,在心裏将那個叫慕予寒的家夥詛咒了好幾遍,今兒個一早醒來,就發現上語璇不見了,頓時緊張的叫喊了起來。
上語璇還以爲發生何事了,急忙跑了回去。
就見魏君殘眼睛通紅的望着她,之後跑到她面前,緊緊的将她摟進了懷裏,頓時心都化了。
“魏君殘,别緊張,我沒走,沒走。”
“璇兒,不準,你叫,慕予寒。”
“……”聽到這句話,上語璇整個愣在了原地,她叫慕予寒了?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不準,你叫。你,我的。”魏君殘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和焦急,見上語璇不回答他,就更緊張了。
“我不叫了,以後都不叫了。”上語璇回抱住了魏君殘,剛抱住他,肚子裏的小家夥又狠狠的踢了她一腳。
上語璇哎呦了一聲,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魏君殘以爲他抱的太用力了,把上語璇抱疼了,急忙松開了手,“璇兒,璇兒。”
“我沒……”上語璇剛想說,她沒事,結果就感覺自己的下身有東西流了下來。
她低頭瞧了眼,有些想哭的抓住了魏君殘的手臂,“魏君殘,怎麽辦?寶寶好像要出世了。可是,明天才剛九個月啊。”
魏君殘見上語璇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也不知該怎麽辦,急躁的抓了兩把頭發,急忙抱起上語璇朝竹優塵的房間跑了去,跑到房門外,一腳就踹開了竹優塵的房門,大叫道,“竹,竹!”
竹優塵被上語璇灌了以往醒酒湯下去,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正想好好的睡一覺,就聽到了魏君殘鬼哭狼嚎的大叫聲,頓時頭疼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還來不及叫罵,就見魏君殘抱着上語璇跑了進來。
看到上語璇的模樣,竹優塵的酒一下子全都醒了。
他雖然沒有接生過,但也知道上語璇這是要生了。
“竹優塵,寶寶要出世了嗎?可是還不到九個月啊?怎麽辦?”上語璇縮在魏君殘的懷裏,她的肚子好痛,痛的她的身體都快要裂開了。
“魏君殘,快把璇兒放我床上去。”沒接生過,可他好歹還是個大夫,而且還是聖海大陸鼎鼎有名的神醫,知道上語璇有了身孕後,他更是惡補了這方面的知識。
魏君殘也急,急的本就通紅的雙眼更是紅豔,抱着上語璇就放到了竹優塵的床上,拉着竹優塵大叫道,“竹,竹!”
“我知道了,别吵我。”竹優塵又急又怒的沖着魏君殘吼了聲,接生,接生應該做什麽?
水。
對,對,熱水!
“魏君殘,你去廚房熬些熱水過來,快去。”他也顧不得魏君殘那超強的破壞力了,看到上語璇難過又緊張的捂着肚子的時候,他的心已經徹底的亂了。
魏君殘聞言,急的都不知道門在哪兒了,看到窗戶,就從窗子裏飛了出去,直接将窗戶給撞飛了出去。
竹優塵也來不及看一眼他那慘不忍睹的房間,翻箱倒櫃的就開始找藥物,接生?他哪裏會接生啊?
“竹優塵!我肚子好痛!”上語璇躺在床上,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上湧出來,“你過來啊,過來幫我接生啊,你不是神醫嗎?寶寶不可以有事的。”
“璇兒,你現在需要保存體力,别緊張,有我在。”竹優塵搬了一箱子的瓶瓶罐罐放在床頭,他救人無數,什麽疑難雜症、緊急情況沒見過,卻從未如此緊張慌亂過。
上語璇也想不緊張,可是她肚子痛啊,而且肚子裏的是她的孩子啊,而且寶寶還不到出世的時間啊。
她明明已經很注意了,可是爲何?爲何還是早産了?
“璇兒,你聽我的,吸氣,呼氣。”竹優塵抓住了上語璇的手,對着她下令道。
上語璇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呼吸,跟着竹優塵的節奏,吸氣,呼氣,保存體力,可是肚子還是痛,寶寶還是在肚子裏。
魏君殘破天荒的将熱水給熬好了,還把整個鍋都從廚房給搬了過來,竹優塵直接忽視了魏君殘臉上和身上的黑炭和髒亂,将熱水給倒到了桶裏,對着魏君殘道,“你再去多熬些熱水,越多越好。”
魏君殘拿着那個鍋又跑回去了。
廚房被魏君殘搞了個搖搖欲墜,最終總算是熬出了三大桶的熱水,魏君殘被趕到了門外,竹優塵則在房間裏替上語璇接生。
結果是,上語璇從早上生到了中午,都快沒有力氣了,肚子裏的小家夥還是沒有出來的趨勢。
上語璇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抓着竹優塵直道,“一定要保住孩子。”
竹優塵聞言,有些生氣的甩開了她的手,冷厲道,“你若死了,就算孩子能活着出世,我也定會送他(們)下去見你。”
“竹,竹!”外面又傳來了魏君殘的聲音,一整個上午,魏君殘憑借他那超凡的破壞力,幾乎将外面的竹林全都毀了。
“别吵了。”竹優塵咆哮了聲,要是可以,他倒是希望生孩子的是他!
北慕,寒王府
慕予寒從昨日開始,便不正常,先是心痛的幾欲将其撕裂,昨晚又是打了一晚上的噴嚏,今兒個一大早,他找明月給他瞧了會兒,明月隻說他是偶感風寒,需要多加休息。
明月剛走沒多久,他的心就開始突突的直跳,彷佛是要發生何種大事了。
這種緊張的感覺,一直從他醒來持續到了午時,也不見得有任何退散,他在自己的房裏來回的走動着,他也不知他究竟是在緊張或是在期待些何物。
隻是,他不這麽走着,他的心就越亂。
即使是兵臨城下,即使是血戰沙場,他也從未如此緊張,如此心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