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陣陣,在空曠的大街上掀起了一陣灰塵,上語璇聽的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不由的縮到了魏君殘的懷裏,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
魏君殘的眸子冷了冷,那聲音他也聽見了,隻是他不感興趣不喜歡的東西,他一向都是自動忽視的,但此時那聲音似乎是吓到了璇兒,他自然無法再忽視。
“别,怕。”魏君殘将上語璇帶入了懷裏,讓她的臉埋在了他的懷裏,帶着她朝那空曠的街道走了過去。
上語璇想拉住他,她不想再到了那詭異的城鎮上去了,這座鎮子,這座鎮子可能根本沒有人。
“哦哈哈哈~”
“哦哈哈哈哈~”
“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
笑聲伴随着哭聲一陣又一陣的闖入了他們的耳膜,上語璇即使是将臉埋在了魏君殘的懷裏,腦海裏也不停的開始出現一些鬼怪的影子,或是白骨嶙峋或是鮮血淋漓,全都朝她撲了過來。
突然魏君殘不見了,她吓得大叫了起來,不停的叫喚着魏君殘的名字,可無論她如何叫喚,她都隻能看到空曠的一條街道。
她朝前跑了去,跑了幾步卻發現她自己一個人置身在了一塊墳墓的中心,更令她驚懼的是,無數的死屍從地底下爬了出來,不停的朝她爬來。
上語璇的身子有些哆嗦的倒退了一步,急忙召喚出鳳鞭,拽在了手裏。
她要冷靜,她必須得冷靜下來,或許這一切都隻是幻覺,而且看的到東西總比看不到的好。
她從小在孤兒院就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是人是鬼,不管她有多害怕,她都得去面對,因爲很多時候,别人隻會看她笑話,沒有人會同情她,更沒有人會幫她。
當其中一個鮮血淋漓的屍體朝她爬了過來的時候,她冷着眸子,揮動手中的鳳鞭狠狠的就朝他揮了過去,那具屍體被她一鞭子揮了出去,但是并沒有躺下,而是再次朝她爬了過來。
打的到就好,她還怕打不到呢!
上語璇是發了狠了,朝着那些不停朝她爬過來的屍體,狠狠的揮了過去,死命的揮,死命的打,管他打不打的死,打了再說。
而奇迹就在這時發生了,她才揮了幾十鞭子,那些屍體便全部消失了,而她的耳邊出現了魏君殘焦急而咆哮的叫聲。
上語璇急忙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終于瞧了那一襲紅衣,紅發妖娆的男人。
她大叫着朝他跑了過去,可就在她跑到他的面前的時候,眼前的紅衣突然變成了紫袍,魏君殘的臉也變成了慕予寒。
上語璇吓的倒退了一步,就見慕予寒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來。
“啞兒,你爲何欺騙本王?你爲何要劫持本王的母後?啞兒,你說話啊?你不是能說話了嗎?你爲何不回答本王的話?”
慕予寒的臉越來越猙獰,原本絕世無雙的容貌,竟扭曲的如同鬼怪,上語璇大叫了一聲,“你不是慕予寒,你滾!你滾開啊!”
“啞兒!啞兒,你爲何要欺騙本王?爲何不告訴本王,孩子是我的?爲何不告訴我?”
慕予寒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傳了過來,上語璇大叫着抱緊了自己的身子,蹲在了地上,她沒有騙他!她沒有騙他!
他不是慕予寒!他不是!
她爲何還要再想起那個男人?他不要她了,他已經不要她了。
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和他沒有一點兒關系,沒有一點兒關系!
“璇兒,璇兒。”魏君殘的焦急而暴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上語璇想說,她在這裏,可是她根本就看不見他。
她在哪裏?她到底是在哪裏?
上語璇茫然的望着眼前的街道,慕予寒和魏君殘的臉不停的在她的面前轉換着,她好想大叫,不要再轉了,不要再換了。
她隻想一個人帶着孩子好好生活,等魏君殘好了,她就離開了,她不會再見慕予寒了。
她以後都不會再見他們了。
終于,她受不了刺激的昏厥了過去,終于,他們不會再在她的腦子裏轉換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上語璇睜開了雙眼,就瞧見魏君殘正雙目赤紅的緊緊的抱着她,見她醒了,才聲音嘶啞的說了聲,“璇兒,不怕,沒事。”
她看到他的身上都是血,紅色的外袍被鮮血染的越發鮮豔欲滴,上語璇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厲害。
太陽已經出來了,正暖暖的照在兩人的身上,上語璇緊張的想從他的懷裏爬起來,查看他的傷勢,卻被魏君殘抱的根本無法動彈。
她感覺的到,他的身子正在發抖,他也在害怕。
魏君殘是真的怕了,昨晚的上語璇像是發了瘋般的拿着鳳鞭往他身上打,無論他怎麽叫她,她也不理,而且還又哭又笑的,她還叫慕予寒的名字。
不知爲何,聽到這個名字,魏君殘的心底就有一種奇怪而莫名的敵意湧現了出來。
然後,上語璇就昏厥了過去。
看到上語璇昏過去的時候,他真的是害怕了,将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生怕她就會這般消失似的。
他們還是在那個城鎮外,隻是因爲天亮了,所以,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上語璇望着渾身是傷的魏君殘,微微斂了斂眸,聲音還是發不出來了,昨晚她不知道自己大叫了多久,隻是現在很難受。
她伸手輕輕的觸碰上了魏君殘身上的傷口,竟發現那是鞭子打出來的傷口,不由的就愣住了。
到底,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難道,魏君殘身上的傷是她打的嗎?
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