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璇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将“鳳絕天下”拿出來瞟了兩眼,發現還是以前的那些招式,玄力依舊沒有突破到黃級,按理說她最近這段時間雖然忙,但還是有經常的修煉武功的,怎麽就瓶頸了呢?
玄力上不去,打不過那幾個男人,她這會兒的能耐,她也隻有歎氣的份了。
慕予寒下令,擇日處斬。
這日是哪一日?
在這日到來之前,她必須得想出辦法逃出去。
北慕皇宮,風雲暗湧,通明的燈火照耀着黑暗的夜空,将整個皇宮垛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慕澤天一死,北慕國無君。
即使有慕予寒坐鎮,朝中依舊大亂,尤其是前段時間慕澤天和上語璇之間的事,再次被拿出來炒作了一番。
那些個隻知道躲在朝廷内作威作福的文官們,一個個慷慨激昂的發表着言辭,勢必要将殺了慕澤天的上語璇千刀萬剮,各種各樣處死上語璇的方案被搬上了朝堂,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慕予寒一襲紫袍站在一旁,垂眸不語,任由那群文臣的口水像是噴泉一般生生不息。
上語璇的那群哥哥看不過去,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真想将那群文臣給拽上來揍上兩拳,讓他們再在那裏叽歪。
但,他們終究不能如此做,畢竟,死的人是他們的國君,是他們的天子。
終于,在口水戰持續了半個時辰之後,慕予寒擡起了雙眸,冷冷的朝那些還在義憤填膺的文臣掃了過去。
隻這一眼,頓時就讓那些還在唧唧歪歪的群臣全都閉嘴的倒退了一步,心髒開始劇烈跳動,那眼神實在太可怕,陰沉、嗜血、陰冷、絕殺,隻一眼便能将他們打入萬丈深淵,即使想掙紮,也掙紮不出來。
“寒……寒王……”當朝丞相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叫了慕予寒一聲,卻在慕予寒的視線移到他的身上的瞬間,閉嘴了。
“這件事,本王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本王絕對不會放過殺害皇兄的兇手。”冷的刺骨的聲音在大殿上回響了起來,夜裏本就寒冷,如今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丞相身爲文臣之首,即使懼怕慕予寒,卻也不得不開口,“那麽還請寒王您切莫姑息養奸!”
“對,那妖女就該萬箭穿心、亂棍打死!”其中一名文臣大叫了一聲。
霎時,十幾道視線齊齊的向他身上射了過去,吓的他急忙躲到了其他人的身後。
就在衆人在朝堂之上商量這些事的時候,慕澤天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聖海大陸的各個角落。
而齊冶楊此時已經收拾行囊,準備打道回國了,現在的他什麽都不用做,隻要安排一兩個棋子在暗中搗搗鬼,然後就可以坐在他的西齊國等着北慕國亂成一團了。
隻要慕予寒淪爲衆矢之的,他再在暗中做點兒小事,北慕國就徹底的玩完了。
慕澤天的死,自然是誰也瞞不住的,太後本在她的慈安宮中睡下了,今日慕予寒大婚,她是極爲高興的,但她沒想到她還來不及高興完,就樂極生悲了。
聽到慕澤天駕崩的消息,她愣在床上許久未曾反應過來,她的皇兒……死了?
等她一回過神,什麽尊容都不要了,披頭散發的就朝外頭跑了去,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太監急忙追上前,大叫,“太後,太後。”
但是太後她什麽也聽不見,她不相信她好好的兒子,怎麽就死了呢?
今兒個明明就是她的小兒子大婚的大喜日子,爲何會有消息說,她的大兒子駕崩了。
紅事瞬間變成了白事,婚禮變成了葬禮。
太後衣衫不整的跑到了朝堂,正是百官彙集,慕予寒剛說完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時候。
“寒兒,寒兒,你告訴哀家,他們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對不對?皇兒他好好的怎麽可能駕崩?”太後見到慕予寒,就如同見到了蒼茫大海上的孤舟,失魂落魄的赤足就朝着慕予寒跑了過去。
慕予寒眼看着太後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還赤足跑向他,眸光頓時就變了,脫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就披在了太後的身上,單膝跪地道,“母後,請節哀。”
“不!不會的!”
“寒兒,你在騙哀家!”
“你在騙哀家!”
太後眼看着慕予寒跪在了她的面前,難以置信的倒退了兩步,什麽母儀天下的儀容都沒有了,整個一個失心瘋的女人。
衆大臣都被太後的這副尊容給吓到了,一個個錯愕的瞪大了雙眼,而就在他們瞪大雙眼的同時,慕予寒已經給上語璇的那些哥哥們使了眼神。
衆将士見狀,上前就将那群還愣在當場的文臣都給趕了出去,畢竟是當朝太後,豈能容許他人看到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母後,皇兄已經去了。”慕予寒依舊跪在地上,垂眸說道。
太後站在原地盯着慕予寒看了很久、很久,終于意識到了這件事是真的,也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态。
她十四歲入宮,即使和北慕先皇不是兩情相悅,但至少是相敬如賓的。
北慕先皇的心裏一直有個女人,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所以先皇一生除了她這一個皇後,就再無娶妃,她以往也嫉妒過,但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她即使放不下,也不可能和一個死人計較。
可即使不能和死人計較,但遇到皇室中人有和來曆不明的女人相愛,甚至是要娶那些女人爲妃的時候,她還是無法容許的。
總的來說,她這輩子活到這個年紀,從來就沒有受過什麽巨大的打擊,也很少參與什麽内宮争鬥。
唯一處理過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明王府,一個便是上語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