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璇并不理會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小醜劇,她隻是望着那名叫青兒的女子,沉眸想了許久,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亮光。
是她!
那日她在屋頂上瞧見的,從齊冶楊的房間内走出去的女子。
她爲何會出現在此地?而且還和柳嫣兒連成了一氣。
齊冶楊,你究竟還想做什麽?
柳嫣兒見上語璇又站在原地,不理會她的挑釁了,心裏那種不舒服、被忽視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但是很明顯無論她說什麽,上語璇都不會理會她,最終她也就隻能落個自讨沒趣。
柳嫣兒很想沖上去扇上語璇兩巴掌,讓她看到她這個人的存在,她實在是受不了她視爲對手的人,竟如此這般無視她。
上語璇也看出了柳嫣兒的怒火,但她很清楚自己需要防備的隻有那在旁邊煽風點火的青兒。
三個人一時間就這麽靜立的站在兩邊,對峙着,柳嫣兒終于看出了上語璇是在看她身邊的青兒,那種被對手忽視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若是此時站在她身邊的是小桃,那麽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過去,但現在站在她身邊的是青兒,這個讓她有些忌憚卻也讓她很是佩服的女人。
“夫人。”小碗的聲音從院落外傳了進來,然而,她剛端着藥走進院子,就瞧見了擋在她面前的柳嫣兒和青兒。
小碗的眸光頓時就冷了下來,端起藥就走到了上語璇的面前,擋在上語璇的身前,瞪視着那邊的兩人。
原以爲這場無聲的女人之間的戰争會持續許久,但在小碗出現沒多久,那青兒便湊到柳嫣兒的耳邊嘀咕了聲什麽。
柳嫣兒瞥了上語璇一眼,不屑的說道,“本夫人今日還有事,就不和你這山野村姑的計較了。”
說着,帶着青兒就走了。
而上語璇清楚的看到,青兒在離開之前,回頭瞧了她一眼,被風輕拂起的面紗,洩露了她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意。
“夫人,你可有事?”小碗見兩人走了,才将藥放到了桌上,有些擔憂的望着上語璇問道。
上語璇搖了搖頭,進屋将藥喝了下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然而,上語璇還來不及考慮青兒的事,院外就來了一個宮裏來的太監,說是傳太後懿旨,宣上語璇進宮。
她這前腳剛到寒王府沒多久,那看她不爽的太後就知道了,而且還派人宣她進宮,不用說都知道沒好事。
她倒是想不去,可要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她要是敢抗旨不尊,那太後絕對會趁機對她不利。
和慕予寒之間的事還沒搞清楚,這小妾、太後的還跑來湊什麽熱鬧?
上語璇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房中,寫了一封信,将信交給小碗道,若是她到了傍晚還未出來,就去天香樓找程駿,将這封信交給他。
說完這些後,她将桌上的紙筆藏進了空間手镯,這才随那名太監進宮。
原以爲太後一見她就會給她一個下馬威,繼續威脅她,可她沒想到進了宮之後,太後根本沒有召見她的意思,隻是讓太監傳話,讓她在慈安宮外等着。
她更沒想到這太後居然這麽心狠,讓她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而且還是沒有召見她的指令。
上語璇站在宮殿外,走又不能走,甚至連坐的地方都沒有,腳站的都麻了,她隻好撫着肚子将玄力灌輸到身體的各個部位,讓血脈稍微暢通一些。
她知道,太後就是想讓她犯錯,之後再找個罪名處置了她。
既然如此,她爲何要讓她得逞?
不過,她也沒這麽蠢的真的就在這兒站着,将睡了好幾日一直在修煉期的小狐狸給叫了出來,拿出紙筆寫了封信,就讓小狐狸去找慕澤天。
太後故意這般爲難她,她爲何要束手就擒?
此時的慕澤天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窗外突然竄進來了一抹白色的影子,直到跳到他的桌上,他才看清,落在他桌上的居然是一隻千年難得一見的雪狐。
小狐狸将嘴裏的信放到了桌上,朝還在詫異的看着它的慕澤天就叫喚了兩聲。
慕澤天這才回過神,瞧見了桌上的那封信,疑惑的瞧了小狐狸一眼,拆開了信封,看清裏面寫的的内容後,他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起身朗聲道,“擺駕慈安宮。”
太後還在耗着上語璇,聽着身邊的大太監回禀着上語璇的情況,她倒想知道那妖女能撐得了多久,一旦她有一絲懈怠,她就有借口治她的罪了。
“皇上駕到。”太後正等着上語璇屈服,沒想到就聽到了外頭太監的通傳聲。
聽到慕澤天來了,原本還坐在桌前優雅喝茶的太後,臉色也幾不可見的變了變,蹙起了眉頭。
上語璇聽到太監通傳的聲音,就知道自己不用在這裏“罰站”了,長時間的站立讓她的雙腿都有些打顫了。
竟敢如此對她,那女人要不是慕予寒的母後,她早就沖進去好好的和她算算這筆賬了。
慕澤天一趕到,看到的就是站立在慈安宮前,身形單薄,明明支撐不住的搖搖欲墜,卻還是筆直的站在原地,絲毫不肯屈服的上語璇。
眸光閃了閃,快步朝上語璇走了過去。
上語璇瞧見慕澤天後, 轉身朝他露出了一抹微笑,本來是想感激他前來相助的,沒想到長時間的站立讓她的雙腳已經到了極限,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踉跄就朝前栽了下去。
慕澤天心中大駭,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哪料到,太後如此恰巧的在此時從慈安宮中走了出來,一見到兩人這模樣,臉色就變了,勃然大怒道,“來人呐,給哀家将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