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馨被抓,就那小丫頭的脾氣,不知道會不會惹怒了齊冶楊,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聖冶賭坊在整塊大陸稍大一點規模的城池都有開設,既然聖冶賭坊是齊冶楊名下的,那麽她要找齊冶楊隻要去聖冶賭坊就可以了,她本來是打算去這兒的聖冶賭坊找齊冶楊的,沒想到剛開門就見到了明王。
明王也沒想到上語璇會突然開門,臉色有些尴尬,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上語璇望着那倉惶而逃的背影,扯了扯嘴角,雖然不知道明王爲何會排斥連馨,但看得出他是在乎他的女兒的。
看着明王回了房間,上語璇也收回了視線,朝客棧的樓下走了去。
出門雇了一輛馬車,讓馬車夫帶她前去聖冶賭坊,馬車夫初時還有些疑惑,但看着上語璇大着肚子還去賭坊,猜想着許是這位夫人的相公不顧她懷着身孕,還去賭坊賭博,不由的産生了一絲憐惜,趕起馬車來也格外的小心了起來。
聖冶賭坊距離上語璇所在的客棧并不遠,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夫便對着她道,“夫人,到了。”
上語璇下了馬車,給了馬車夫一吊錢,比劃着讓他在這兒等她一會兒,馬車夫雖然不懂手語,但是畢竟是趕車的,連蒙帶猜的也猜出了上語璇的意思,點頭答應了下來,還熱情的讓上語璇小心些。
上語璇進了桐城的聖冶賭坊,賭坊内熱鬧非凡,高昂叫嚷的聲音此起彼伏,不過不再是買大買小,而是一桌一桌的圍在一起打撲克牌。
幾個月前,上語璇賣給聖冶賭坊的幾種牌技,如今已成了這兒最受歡迎的賭博方式。
這兒的管事瞧見有名懷着身孕的女子走了進來,也以爲是來找她的夫君的,朝旁邊兩名打手使了個眼色。
兩名打手很快就走到了上語璇的面前,“請”她出去。
上語璇不想惹事,聖冶賭坊除了若瞳沒人知道她和齊冶楊的關系,而且這裏的人也未必知道他們的幕後老闆就是齊冶楊。
因此,隻是走到一張桌子前,拿了一副撲克牌,帥氣的向上一丢,十指猶如變魔術般,轉瞬之間,将手中打亂的牌重新洗了回去。
這一手一露,管事的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最終層層上報,傳到了齊冶楊的耳中,一聽屬下的彙報,他便知上語璇找來了。
聖冶賭坊最頂層的一間房間内,上語璇正在此地和齊冶楊談判,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
放了連馨,讓魏君殘醒過來,保證在三個月内都不會再安排刺殺事件。
齊冶楊聽到上語璇提出的這三個條件,唇角微揚,竟一絲猶豫都沒有的就答應了下來。
對于如此爽快的齊冶楊,上語璇反而愣了愣,但這已經是她能争取的對她最有利的條件了。
現在隻希望,慕予寒對她能多一分信任,能不在乎外界對她的傳聞、說法,至于慕澤天那邊,走一步算一步吧。
齊冶楊當場就讓人将連馨帶了過來,上語璇緊張的查看了一番,确定連馨并沒有事,隻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氣。
她實在是不想和齊冶楊多待,抱起連馨就走了。
出了賭坊,那馬車夫還在外頭等着,瞧見上語璇挺着個大肚子,還要抱個小女孩,急忙上前幫忙。
雖然很奇怪,但上語璇隻是他的雇主而已,想問也是不好開口的。
回到客棧,将連馨安頓好後,上語璇回到自己的房内,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慕予寒,你現在已經到了南秦國了吧。
慕澤天的傷勢恢複的還算快,幾人在桐城隻待了兩日,便可以動身離開了,慕澤天原本是打算到附近的城池微服私訪的,但中途遇到了這樣的事,想必慕京也不穩定,最終還是決定回慕京去坐鎮。
離開了三天,上語璇總算是回到了寒王府,幸好有寫信讓人帶給小碗,否則整整三天,小碗不急瘋了才怪。
這三天府内并未發生什麽大事,小事倒是有一件,柳嫣兒從外面買了個丫鬟回府,這三日天天和那丫鬟膩歪在房裏,也不知在做些什麽事,而小桃,柳嫣兒眼中那個沒腦子的丫鬟早已經被柳嫣兒給丢到一邊去了。
上語璇并不是柳嫣兒,對于其他人的事如此關心和熱衷,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好幾日沒有喝藥了,便讓小碗去廚房将藥給熬了端過來。
雖然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完全的信任竹優塵這個人,但是對于他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而且在得知竹優塵和齊冶楊之間有交易後,上語璇就找了七、八個慕京有名的大夫看過了,并無問題。
回到房間,剛準備睡一會兒,門外又傳來了柳嫣兒的聲音。
這女人還真是一天不鬧騰心裏就不爽快,上語璇無奈的歎了口氣,拉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結果柳嫣兒見無人應答,吵鬧的越發厲害了起來。
“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竟然還敢回來!”難聽的辱罵聲一句又一句的闖了進來,上語璇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拉開房門朝外走了出去。
柳嫣兒一瞧見她,這會兒也不罵了,反而對着她身側的一名蒙着面紗的白衣女子說道,“青兒啊,你可瞧見了,這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還敢出來。”
上語璇并未理會柳嫣兒的冷嘲熱諷,而是一出來,她的視線就被柳嫣兒身側的那名女子給吸引了過去。
眼熟,雖然她蒙着面紗,但是無論是她的身形,還是她看上語璇的眼神,都讓上語璇覺得異常的眼熟。
這女人是誰?爲何會在柳嫣兒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