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忘了,他不知道自己懷了寶寶的事。
這下該怎麽圓這個謊呢?
“慕予寒……”上語璇還未将話寫完,慕予寒就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起身站了起來,臉色霎時難看。
上語璇倒在地上,望着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拉過了慕予寒的手,但剛拉過去,慕予寒就已經甩開了她,力度有些重,重的她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幾步。
上語璇的臉也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但是他總這樣冷着臉對着她,算怎麽回事?
這可惡的男人,每次都采取冷暴力,她還不要将就他呢!
上語璇也生氣了,轉過身不再理他,從空間手镯裏拿出了一隻野雞,就地生了火。
混蛋,混蛋,混蛋,動不動就生氣,有這麽小氣的男人嗎?
上語璇氣憤的拿手裏的野雞出氣,剛才還說要好好相處的,這才多久,又出現隔閡了。
就算是吃醋,有這樣總是冷着臉一聲不吭的嗎?
上語璇氣惱了一會兒,丢下烤了一半的野雞,朝慕予寒走了過去,拉過他的手,放軟了速度道,“慕予寒,别生氣了,好不好?”
慕予寒愣了愣,沒想到上語璇會主動過來服軟,心中雖然惱火她在意那孩子,在意那孩子的父親,可見上語璇這般,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事情都發生了,孩子都在啞兒的肚子裏了,他還能怎麽辦?
但心終究是不舒服的,啞兒那麽在乎那個男人,那麽在乎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她對他究竟有幾分是真的?
他放下了身份,那她呢?對他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還是,她如今接近自己,假意愛上自己,隻是爲了從自己的身上入手,盜取或是毀滅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慕予寒的心還是涼了……
啞兒,你說你是語兒,我信了你,你用語兒的身份潛伏到我的身邊是爲了南秦國,是爲了盜取我的帥印。
那麽,作爲啞兒呢?你又是爲了哪個國家,爲了誰,才來接近我?
是爲了你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嗎?
上語璇聽到了慕予寒那低聲的歎息聲,她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伸手就抱住了他,在他的手上寫道,“慕予寒,對不起……”
慕予寒沒在說話,隻是伸出手撫摸着上語璇的頭發,這才發覺她的額頭有些不正常的低熱,心裏一愣,再次摸了上去。
該死的,他居然沒發現她發燒了。
“啞兒,感覺怎麽樣?”慕予寒将人抱着躺到了她的懷裏,讓她靠着自己,聲音透着一股濃烈的擔憂。
上語璇原以爲自己隻是氣昏了頭,這般被慕予寒抱着,靠在他的懷裏,就特别的想睡覺。
她昨晚在水裏泡了那麽久,即使有玄力護體,但冰冷的河水也不是她的身子可以抵擋的了的。
“你不生氣了?”上語璇沒回答,反而在慕予寒的手上繼續問道。
慕予寒閉上了眼睛,将人狠狠的摟進了懷裏,“我沒有生氣。”
“那就好,我隻是有點兒困,可以讓我再睡一會兒嗎?”上語璇扯出了一抹笑,眼皮沉重的讓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啞兒,啞兒……”慕予寒焦急的叫了起來,發現她睡着了,額頭上的溫度有些高,而且呼吸也不穩。
慕予寒将懷裏的人放到了一旁,急忙去尋找退燒的草藥,啞兒,你到底要我怎麽待你呢?
上語璇睡的昏昏沉沉的,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她感覺到有人在往她的體内傳輸内力,她感覺到有個人在緊緊的抱着她,在她的耳邊叫着啞兒。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終于睜開了雙眼,一睜眼就瞧見了睡在自己旁邊,正抱着自己的慕予寒,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此時倆人正在一個山洞中,微弱的火光在洞内忽隐忽現着,洞外不時傳來一陣夜風的呼嘯聲。
伸手撫摸上了他的眉眼,上語璇心裏不知是個什麽滋味,而慕予寒睡的并不熟,上語璇剛碰到他的臉時,他就睜開了眼,雖然他看不見,但還是伸手拉住了上語璇的手,聲音有些低沉慵懶的詢問道,“啞兒,你醒了?好些了沒?”
“我沒事。”上語璇寫着朝他的懷裏靠了過去,他伸手攬過了她的腰,讓她靠着自己,“啞兒,前段時間的事,對不起。”
“……”上語璇擡起了頭,望着他那柔和下來了的臉部線條,是在爲了她是語兒的時候,對她做的那些事感到抱歉嗎?
她一開始是挺生氣的,可是她也有不對的,她潛伏到他的身邊是有目的的,他沒痛下殺手雖然隻是爲了利用她,但是她能理解。
居然還會道歉?
上語璇有些好笑的在慕予寒的手心裏寫道,“你給我咬一口,我就原諒你。”
慕予寒倒是沒料到上語璇會提出這般的要求,揚了揚嘴角,性感而魅惑的道,“好。”
話音一落,上語璇就已經撲上去咬住了他的嘴唇,狠狠的啃了兩下,她喜歡這種感覺,第一次咬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慕予寒沒料到她竟往自己的嘴上咬,原本還以爲她又會和上午一般咬他的脖子的,他很快就化被動爲主動,扣住上語璇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溫柔而霸道的奪取她的空氣。
但一切都是隻是隻呼于此而已,在上語璇完全癱軟,連呼吸都微弱了下去的時候,他撤離了她的唇。
既然她想爲了另一個男人守住最後的底線,他不會勉強她,說好了的,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其他的事情,等出去了,再重新考慮吧,若是她真的爲了另一個男人,不惜要了他的命。
隻爲自己,他會成全她的。
但若是爲了北慕國,他會先下手爲強,甚至是,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