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見上語璇一臉詫異,望着慕予寒離去的方向,微微搖了搖頭,對着上語璇道,“寒王始終是寒王。”
誰也不知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但上語璇卻清楚的知道,慕予寒不打算再找她了,甚至不願再讓人提起她。
難道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隻是幻覺嗎?
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她……
上語璇有些想笑,她似乎又被人抛棄了。
白衣男子安撫似的點開了上語璇的穴道,清風爲佛着他的長發,飄來了一股柱香,“你若是想去問個清楚,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
上語璇搖了搖頭,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不用了,不管慕予寒究竟是怎麽想的,她留在他的身邊始終是個累贅。
是爲了她考慮也罷,是真的不想再讓她連累到他也罷,上語璇都不想在想了。
寶寶,沒關系的,至少媽咪還有你(們)!
此地始終不宜久留,白衣男子抱起上語璇,就帶着她離開了成王府,飛檐走壁,直到一座安靜的别院内,才停了下來,望着上語璇道,“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遇到你之後,我似乎總在做好人。說說看吧,你現在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
上語璇此時确實不知自己該去哪兒,沉默了片刻,她突然擡起頭,望着白衣男子比劃道,“你方才可是說,你打算發一筆戰争财?”
白衣男子饒有趣味的望向了上語璇,“怎麽,如今又有興趣了?”
上語璇并非對這筆不義之财感興趣,而是考慮到南秦和北慕若是真的開戰。
那麽她的爹定然是會沖到前線的。
雖然不知慕予寒爲何不願再尋她,但是他始終是她孩子的父親,若是可以,她不希望她爹和慕予寒在戰場上受任何傷害。
“我可以給你提供更多發财的點子,但是你必須在戰争期間帶我來往于南秦與北慕之間,而且保證我的安全。”她在和他做交易,而這筆交易,白衣男子絕對是穩賺不賠的。
似乎是在考慮上語璇的提議,白衣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繼而揚起了嘴角道,“這筆交易就此達成,我倒想知道,你有何點子能大發一筆橫财!”
白衣男子這輩子也就對三樣東西感興趣,一是唯恐天下不亂;二是賺錢;而第三便是他如今的職業。
上語璇不知算不算因禍得福,至少傍上了一個雖然身份不明,但至少武功高強足以保護她安全的男人。
經過這麽一鬧,西齊國和南秦國的聯姻定是岌岌可危,而齊冶楊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考慮,此時定然都不會再留在南秦國。
慕予寒和追雲回了一趟北慕别館,帶上廚娘和小碗在南秦國沒有做下任何阻攔措施的情況下,緊急離開了秦京。
小碗和廚娘都疑惑爲何王爺沒有将啞兒夫人帶回來,但是兩人都很識趣的沒有開口詢問。
直到後來,小碗忍不住問了追雲,追雲隻是淡淡的警告了一句,“以後誰也不準再在爺的面前提起啞兒,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幾人一路從南秦趕回北慕,誰也沒有再提起上語璇,彷佛這個人從未出現過似的。
慕予寒一回到慕京立即進了皇宮,向慕皇禀明了這件事,做好了随時防範南秦宣戰的準備,而邊關地區也加強了兵馬。
秦漠在得知上語杉的孩兒被慕予寒一掌打的流産了之後,憤怒的一腳将那名替上語杉治病的太醫給踹的斷了呼吸。
上語杉更是顯得悲痛欲絕,懇求秦漠替自己的孩兒報仇。
而此時的南秦太子也因在婚禮上被慕予寒無視,而怒火未減,兩人聯手上書,要求出戰。
秦皇雖不贊成發動戰争,但是抵不過兩個兒子的拼死請求,加上如今的局勢,戰火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境地,早出兵、晚出兵,這場戰也終究是要展開的,因此也隻能同意。
齊冶楊在秦皇頒布出兵的當日,便帶着齊雙靈回了西齊。
雖然慕予寒直接回國沒有再尋上語璇,但齊冶楊并不認爲慕予寒會就這樣放棄那個女人。
因此,他還留了一群暗衛在私下尋找上語璇的下落,一旦發現立即将人帶到他的身邊。
他做了這麽多事,無非就是想确定上語璇在慕予寒心目中的地位,以此來判斷上語璇這張牌究竟有多大的價值。
而事實證明,這張牌的價值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三國展開各自陣勢,這場戰争究竟會如何發展,整塊大陸又會發生何種變化,誰也不知道。
南秦通往北慕的路上,上語璇坐在馬車上朝外張望,因爲要打仗了,所以各地都開始了緊急征兵,到處都是兵荒馬亂。
白衣男子又換了一張人pi面具,坐在馬車前,單手拉着缰繩,另一隻手掀開了車簾,朝着裏面的上語璇問道,“姑娘,我說你可是懷了身孕了?”
上語璇被他問的愣了下,她近日也沒有嘔吐,更沒有其他的妊娠反應,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懷孕了的?
“對你,我覺得自己始終是個好人。”白衣男子自戀的揚起了嘴角,放慢了行車的速度。
上語璇瞧着他這樣,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究竟是在哪兒見過他,但是還是一點兒也沒想起來。
這般隻趕了半日的路,路過一座城池,白衣男子駕着馬車就駛了進去,“我們先歇會兒。”
上語璇有些無奈的瞧了他一眼,他們現在是趕着去邊關的,按照他這般趕路的速度,何時才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