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寒将人重新摟進了懷裏,在她的頭發上印上了一吻,“嫣兒的事,是本王太沖動了。肩膀那兒還疼嗎?”
“……”上語璇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下,他……他這是在間接的向她道歉嗎?那件事,她知道她自己确實是有責任的,如果她再細心一點,如果她能先将柳嫣兒先送回來,那麽一切或許就都不會發生的。
可是,現在明明是她錯了,他爲什麽還要向她道歉?
上語璇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慕予寒,淚水止不住的湧了上來,無聲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過會發生那種事的。
你不該原諒我的,是我害了柳嫣兒……
“傻瓜。”慕予寒在她耳邊輕聲罵了一句,那語調似責怪又似寵溺,隻是那眸光卻淡的,沒有一絲溫度。
小碗從外面趕回來瞧見的就是上語璇趴在慕予寒的懷裏無聲的哭着,而地上門外全都是嘔吐物,充斥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她是知道她家王爺有輕微的潔癖的,卻不想王爺居然可以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淡定自若的待在房裏安慰她家夫人。
小碗微微揚起了嘴角,綻放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開始清理房間。
剛才小碗去找明月,結果卻在院子裏遇到了慕予寒,她隻是說上語璇吐的很厲害,沒想到她家的王爺身形一閃便已經不見了。
她也顧不得再去找明月,急忙跑了回來,現在瞧見這樣子,嗯,有王爺在,夫人身上的病應該可以根除了吧。
小碗将房間清理幹淨之後,便識趣的退下了,上語璇哭了一陣加上幹嘔的難受,就這樣躺在慕予寒的懷裏睡着了。
慕予寒将人給抱到了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将她臉上的面紗給拿了下來,伸手撫上了那些淩亂不堪的疤痕。
這裏,究竟是怎麽弄的呢?
是爲了讓本王找不出你的真實身份,所以不惜将自己的臉給毀了嗎?
啞兒,你的臉被毀的時候,你可會痛?
你可知,本王的心現在很痛,真的很痛……
月光從窗外灑進了房間,忽明忽暗的燭光映襯着月光照耀在側身坐在床前的人的身上。
上語璇是被餓醒的,誰知她剛動了動,就感覺到了另一隻握着她的手的大手,她猛地睜開了雙眼,竟瞧見慕予寒就那般和衣坐在她的床前,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他的睫毛很長微微顫抖的,臉色有些疲倦,呼吸厚重而深沉,從北慕國到南秦國,他來回一趟,想必是日以繼夜的趕路,才能在今日趕到吧。
心,不知怎麽的,就被眼前這副畫面狠狠擊中了一下,讓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不忍心吵醒他,但是看他就這麽坐在床前,肯定是睡不好的,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将他的靴子給褪了下來,抱起他的腳放到了床上。
正想脫他身上的衣服,卻不想慕予寒突然翻了個身,上語璇像是做賊心虛似的,動作一下子就僵持住了,直到确定他并沒有醒過來的迹象,才将他身上的外衣給脫了下來。
幾乎将胃裏所有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了,她是真的餓了。
望着床上已經睡着了并沒有蘇醒迹象的人,上語璇微微松了口氣,朝外面走了出去,夜裏的風很冷,凍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朝門外走了去,卻沒瞧見躺在床上的人,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睜開了雙眼……
月色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上語璇提着燈籠從自己住的院落走到廚房還有半柱香的路程,即使是快要夏天了,但夜風依舊是寒的緊,伸出雙手哈了口熱氣,卻不想一陣風襲卷而來,直接将她手裏的燈籠給吹滅了。
上語璇眨了眨眼,夜色中除了她的眼睛牙齒是白的,其他地方果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她剛想從空間手镯裏将點火的火棍拿出來,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風聲,她心裏一緊,正欲回身,身上已經多了一件衣袍,手中的燈籠不知何時也被點燃了。
“大半夜的跑出來,做什麽?”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悅的責備,似乎又帶着幾分揶揄和玩笑。
上語璇回頭就瞧見了慕予寒正站在她的身側,燭光透過燈籠映照着他的臉龐,漂亮的有些不真實。
上語璇不知怎麽的,瞧着瞧着,臉就紅了起來,拉過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上面寫道,“我餓了。”
慕予寒心中微微一動,突然摟過了她的腰,直接封上了她的唇,溫熱的男性氣息瞬間環繞在了上語璇的四周,她瞪大了雙眼,甚至是忘記了呼吸。
他,這是,做什麽?
吻了一陣,直到感覺到了她發熱的身體和急促的呼吸,他才微微一笑,松開了懷裏的人,聲音甚至愉悅的調侃道,“不是說餓了嗎?剛才那一吻可足夠喂飽你?”
“唰”
臉霎時通紅,熱的即使是夜裏的寒風也不足以吹熄那股灼熱的溫度,上語璇低着頭,直接朝眼前的男人砸了過去,她就該知道,這男人一旦不正經起來,簡直比街頭的流氓還要壞、還要讨人厭!
上語璇的手剛砸到他的胸前就被慕予寒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