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見上語璇應下了,眸光閃了閃卻并未說話,隻是轉身領着上語璇朝别館内走了去,齊雙靈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進去。
一行三人,那名漂亮的少年走在前頭,齊雙靈則望着上語璇的手臂随上語璇跟在後頭。
路過後花園時,齊雙靈也忍不住問了句,“啞兒姐姐,你可是認識我二皇兄?”
上次上語璇直接說要見她二皇兄的時候,她就疑惑了,如今二皇兄居然讓若軒親自到門口來請上語璇,她怎麽能不好奇?
上語璇搖了搖頭,她以前倒是聽她爹分析過如今的局勢,也談到過當朝的幾位皇子、王爺。
據說,在她穿越過來之前,這塊大陸是分位東南西北是個國家的,但就在她穿越前的幾個月,東魏國卻不知何故竟被北慕和西齊兩國聯手滅了。
那場戰争打了整整十個月,東魏太子一人抵抗北慕和西齊的夾攻,硬是和兩國的勢力持平,讓兩國久攻不下。
但最終,東魏國卻是死的死,殘的殘,浮屍千裏、流血百丈。
泱泱大國不過短短數月,竟成了一片廢墟,被北慕和西齊刮分的一幹二淨。
而唯一讓上語璇大将軍惋惜的是東魏國最具爆發力和領袖王者風範的東魏國太子——魏君殘。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廢了,但他究竟去了哪裏,卻成了一個謎,一直到如今三年多過去了,也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具體下落。
對于她爹口中這位啧啧稱贊的魏君殘,上語璇并不了解,更不知他是何人,但是在她穿越之處,曾經一度上語大将軍一提起這個名字,她的心就會痛,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其他幾位經常被上語璇大将軍提及的便是——
北慕的慕予寒;
西齊的齊冶楊;
南秦的秦漠。
慕予寒和秦漠,她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但是至少她現在就爲慕予寒而糾結着,對他的感情,她真的說不清楚,也不敢去說,或許是愛,但她不敢愛。
而慕予寒對她呢?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她一點兒也不清楚。
至于秦漠,他不過是個過去式了。
隻是這齊冶楊,上語大将軍曾說過——齊冶楊是隻狐狸,而且是那種真正冷血無情的狐狸,隻要是他可以利用的資源,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換爲幾用。
凡是被上語大将軍提及過的幾個人都是她不願去接觸的,但是命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推到了幾人的身邊,逼的她不得不去應對。
“真的不認識嗎?”齊雙靈明顯不信,而且對于齊冶楊讓她去北慕别館找上語璇也有些疑惑,但是即使她再問,上語璇也不會回答她任何問題。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那叫若軒的少年很快就将兩人領到了那日的院落外,站住了身子,轉身望向上語璇和齊雙靈道,“公主,主子隻吩咐奴才帶這位姑娘進去。”
齊雙靈诶了一聲,本欲硬闖着跟進去瞧瞧,但是看着上語璇不回答她的問題,而她的二皇兄又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的,隻當兩人真的有事,于是笑的狡黠的道,“那啞兒姐姐,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頭等你。”
上語璇點了點頭,跟着若軒進去了,進了房間,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就在房間裏彌漫了開來。
上語璇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站着,若軒已經隔着帷幔朝裏間禀告道,“主子,您讓奴才請的姑娘來了。”
“嗯,你先退下吧。”慵懶的聲音從裏間淡淡的飄了出來。
“是,主子。”若軒應了一聲就退下了,将上語璇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裏。
上語璇望着四周的裝飾,總覺得這兒妖豔的有些過分了,甚至這香味也薰的她有些受不了。
“哒哒哒”
過了好一會兒,裏面的人也沒有動靜,隻有手指輕輕敲動桌面的聲音帶着些節奏的從裏面傳出來。
上語璇不願費心思去猜測齊冶楊的意思,既然她爹都說了,裏面的人是隻狐狸,那麽她也沒必要去猜測一個并非人類的心理。
“聽皇妹說,你喚作啞兒,不會言語?”懶懶的聲音終于從裏面傳了出來,伴随而來的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撩起了裏外間相隔的帷幔。
容顔未變,甚至裝扮都未曾改變,依舊是一根碧玉簪挽着銀色長發,額前過長的散發恰恰遮住了半邊臉頰。
擡眸瞧向上語璇,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秀美的五官自成風流,眉眼間更是染上了幾分妖氣,瞧起來又邪又媚,甚是惑人。
隻是一隻妖孽,一隻已然不知修煉了多少年的妖孽。
上語璇淡淡的望着他,擡起手比劃道,“不知二皇子請我前來所爲何事?”
齊冶楊并不回話,反而朝上語璇靠近了一步,颀長的身子在陽光下投下了一道陰影,正好擋住了上語璇身前的陽光。
他居高臨下而風流不羁的望着她,微微揚起了一抹笑意,妖氣四散而開,突然伸出手指勾住了上語璇的下颚。
上語璇微微一蹙眉,幾乎在他碰觸到她下颚的瞬間,就已經倒退了幾步,擺脫了他的調戲。
齊冶楊唇角的弧度漸漸擴大,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外面的主位上,長袍一掀,就倚坐在了檀木踏上。
“是否好奇本皇子是如何知道你的住處的呢?”齊冶楊轉過身,端起了放在一旁若軒剛沏好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語氣始終帶着一絲玩笑似的,似問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