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野蠻粗暴到溫柔似水,兩種态度之間的轉換,漸漸的将上語璇心裏的那一道防線給拆開了一個角落,隻要順着這個角落鑽進去,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上語璇在這溫柔漸深的吻中,神智越來越模糊,伸手竟然抱住了慕予寒的脖頸,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回吻了回去。
她微閉的雙眸卻沒有發現,此時的慕予寒眼中早已沒有了半點情動的意味,那雙沒有焦距的雙眸正冷冰冰的盯着身下的這個人。
是怒、是怨、亦或是恨,他的心裏早已沒有了答案。
他看不見上語璇此時的表情,但也猜想的出她是如何的妩媚動人,隻是越是如此,他的心就越冷。
終于,在徹底的解除了上語璇的那層心理防線後,在他即将和她融爲一體的時候,他卻突然停止了。
抱着懷裏已經被情欲控制的人兒,冷笑的勾出了一抹弧度,似乎是爲了控制欲望似的,沙啞而溫柔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啞兒,本王不能這樣無名無分的要了你……”
上語璇還有些未曾回過神,雙眼迷茫帶着水霧的望着突然停下了親吻的人,直到他下床穿上衣服離去,上語璇才意識到慕予寒剛才說了什麽。
不能無名無分的要了你……
他,這是在爲她考慮嗎?
空曠的房間,暧昧的氣息尚未散去,涼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撩起了床幔,上語璇靜靜的坐在床上,望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
心,又崩塌了一角。
慕予寒離開上語璇的房間後,回到寒楓閣将自己泡在了冷水之中,任由那刺骨的涼意慎入肌膚。
微微閉上了雙眼,他沒有強行要了她,究竟是隻是爲了取得她的信任,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被上語璇如此一攪,他睡意早已全無,清冷的水順着完美的胸膛滑落,此時才想起,他去找上語璇是有正事的。
那女人果然是個妖精,竟讓他無可抑制的……失了控。
罷了罷了,明日再說吧。
上語璇躺在床上也沒睡着,鼻息之中、床笫之間到處都是慕予寒身上的那種讓人覺得心暖的氣息。
她整理好衣物躺在床上,兩眼望着床頂,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不可以對他動心,但是那好感已經在她的心底深深的紮了根,拔都拔不出來了。
該怎麽辦?
或許,以後該離他遠點,再遠點的,這樣就可以擺脫心底的那一抹莫名的悸動。
慕予寒,你是否還是下一個秦漠?
上語璇伸出胳膊擋住了自己的雙眼,想到秦漠,說是已經忘記了,但是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總歸還是有些疼。
這兩人未曾睡好,柳嫣閣内的柳嫣兒也是徹夜未眠,她派小桃出去看了下慕予寒離開她這兒之後的去處,結果小桃帶回來的消息,幾乎讓她氣憤的臉部變形。
她的王爺居然去了那個山野村姑那裏,而且還是留宿!!
從來都沒有,王爺從來都沒有在她這兒留宿過,但此時卻和一個山野村姑……
柳嫣兒屏退了小桃,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将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既委屈又心酸的哭了好久,聽的守在柳嫣閣外的小桃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跟了柳嫣兒也好些年了,從來沒見過柳嫣兒如此這般失控過,畢竟是她的主子,而且嫁與王爺多年了,也未曾圓過房。
柳嫣兒待她也算不錯,不說恩至少是有點主仆情分的,想到柳嫣兒現在的際遇,小桃也未她打抱不平了起來。
而在秦京的另一頭的成王府,也是全府無一人休息,秦漠四處尋找上語杉找了整整一日,卻毫無線索,他甚至擔心上語杉又落入了慕予寒的手中。
但就今日和慕予寒相見的場景,卻又并不像是如此。
反而覺得慕予寒是在替上語璇那個可惡的女人出氣似的。
“啓禀王爺,找到上語二小姐了。”就在秦漠騎着馬在各處尋找時,一名士兵急急的跑了過來,跪倒在了地上回禀道。
秦漠心中一喜,急忙問道,“杉兒現在何處?”
“啓禀王爺,上語二小姐已經回府了。”聞言,秦漠快馬加鞭的就朝将軍府飛馳了過去。
而在他身後,有瞧見他如此着急上語杉的模樣的士兵,微微的倒退了一步,吹了聲口哨,喚來了一隻鴿子,将一張紙條綁在了信鴿的腿上,趁着無人注意将其放飛。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那隻信鴿飛出不過五十來米的地點,被人一箭給射了下來……
那人取下信鴿上的紙條拿進府内給他的主子瞧了瞧,直到他的主子道,“原封不動的将消息再傳回去,本王倒想知道,他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是,爺。”
上語将軍府,藍杉閣
上語杉剛吃的酒足飯飽回到将軍府,就被那一群架勢給吓了一跳,直到聽說是秦漠白天來過,未曾找到她,才派人守着她家後,心裏既厭惡又不耐煩,表面卻還得一副親切的對着那群士兵微笑,然後才朝裏頭走進去。
如今天色已晚,若不是這計劃太過完美,讓她興奮的多喝了幾杯,睡了一覺才醒過來,也不至于到現在這個時辰。
秦漠這時候倒是記起她了?
正好,這個計劃,秦漠既是目标也是對象,她倒是不介意先将這個男人拖下水,然後再好好的……弄死慕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