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已經被上語璇清洗幹淨,放在裹火上烤着了,轉頭瞥了眼靜坐在一旁,無形中形成一圈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的男人。
這男人似乎從未替他自己雙目失明的事有過半點擔憂。
烤熟的野兔很快就散發出了一股香味,上語璇将烤熟的野兔取了下來,撕了一半朝慕予寒丢了過去。
果不其然,即使看不見,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接住朝他飛過去的東西。
兩人都不是話多之人,更何況如今一個說不了,一個瞧不見,寂靜的洞内一時間唯有相對無言吃着野兔肉的聲音。
時間在寂靜中流逝,疲憊漸漸從上語璇的身上湧了上來,望了眼依舊坐在一旁睜着雙眸,卻毫無焦距的人,将早時撿來的稻草鋪在了地上,背對着他就睡了過去。
本以爲會一覺睡到天亮的,但是到了半夜的時候,洞内卻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響。
上語璇的耳裏近些時日來越來越好了,雖然輕微,但也足以引起她的注意,睜開雙眸就瞧見慕予寒正抿着唇雙眉緊蹙着,而他的一隻手正控制着他的另一隻手。
透過尚未熄滅的火光,上語璇甚至可以看清被他自己控制住的那隻手上的曝起的青筋,以及在動脈中流轉的一股帶着青黑色的奇怪氣流。
慕予寒此時很明顯是在阻止那股氣流的入侵。
上語璇暗道不妙,應該是殘留的毒素在慕予寒的體内發作了,站起了身,朝那正緊蹙着雙眉的人走了過去,但隻靠近了半步,就遭到了一股頑抗内力的抵抗,再也靠近不得慕予寒半步。
而此時那股青黑色的氣流已經霸道而兇猛的快要突破慕予寒的控制,朝他體内流竄進去了。
看對面那男人如今的模樣,也知道那股氣流絕對不是好東西。
就在此時,慕予寒無神的瞳孔突然變成了紫黑色,驟然起身,嘶吼着擡起手就朝着山洞狠狠的砸了過去。
嘭的巨響,地上的石子也随着顫抖了幾下,而他身側的那股抵抗力也随之降低了下來,而此時這無疑是上語璇靠近他的最好時機。
上語璇跑上前,将身上所有的力氣全都集中到了手掌處,對準慕予寒的後腦勺就劈了下去……然而,慕予寒非但沒昏倒過去,反而轉過了身子,失去焦距的瞳孔越發的暗沉,對準上語璇就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