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繩子可靠嗎?”威爾金斯站在崖邊顫抖着指着細繩道
“這個你别問我,這是他媳婦做的,你還是問他”馬鐵心扔掉手上的煙蒂,吐出一縷煙氣,不耐煩的說道,說完順着繩子往崖下攀了去
李康恺笑了笑道:“威爾金斯先生,這個你絕對放心,比起你們的攀山巨索,這東西絕對好使”
說完,李康恺又轉過頭對段宇軒道:“小段,你先下去”
段宇軒看着崖底白霧朦胧,心知跌下去必死無疑,兩腿也是直打哆嗦,臉色煞白,一時竟然邁不開步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段,這是鍛煉你膽子的好機會,别忘了你是段老爺子的嫡孫,下去”李康恺滿臉的嚴肅,神情十分的冷峻
段宇軒長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次出來曆練就是爲了鍛煉自己的膽量與氣魄,自己絕對不能丢這個人,當下平息内心的恐懼,面色凝重,走到崖邊,二話不說順着繩子消失在崖邊
李康恺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什麽比死亡更能磨練一個人的意志,隻有敢于面對死亡,才能不懼死亡
“威爾金斯先生,下,晚了我幾個兄弟可沒耐心等你!”李康恺伸手對威爾金斯示意道
威爾金斯咬了咬牙,雇傭兵團與莫先生已經全部遇難,現在自己一切隻能依賴鄧龍他們了,當下哪還敢多說,顫抖着走到崖邊,試了試細繩,堅韌有力,心底總算是有了點底,這才小心下崖
李康恺是最後一個下到石洞的人,鄧龍幾人早已經在等候了,石洞裏面吹出的冷風直透背脊,讓人心寒,不用想等待幾人肯定又是一番生死的考驗
“這個‘虎威山’風水寶地算是lang費了,葬在這石洞内的人,必定是無後之人,否則後代将主兇九世”段宇軒一下到石洞,長歎道
“小段,這些墓室是查拉不罕爲阻止人到達第七層妖樓,以李高的不擇手段,恐怕他這個王弟也是被他騙了”鄧龍道
“你們兩個别打啞謎,爽快點,爲什麽前面還說這是個風水寶地,此刻又成了兇陵”馬鐵心沒好氣的說道
“白虎屬水主陰,煞氣在四聖位中是最重的,這個虎威山确實是攜虎踞之勢,百年難得一遇的風水寶地,可惜這李高的王弟陵墓若是崖上吸天地陽氣平和兇煞之氣,可保王孫興旺不衰,可惜此墓偏偏還要選在整個虎威山最陰處,兇煞異常”段宇軒搖了搖頭道
“若不成爲兇煞之墓,怎麽能替李高護陵呢,咦!這洞穴石壁怎麽這麽的黏糊?”李康恺突然皺起眉頭驚訝道
這石洞雖然不狹窄,可是十分的幽長,越是下到深處越是凄寒無比,刺骨的陰風刮的人面門生疼,這股陰風仿似從地底刮出,讓人心中發寒
按理來說,這裏陰風長盛,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才是,鄧龍聽到李康恺這麽一說這才意識到不對經,手電朝石壁上一照,石壁上全是黃色粘稠汁液
鄧龍腦中細想了一番,把注意力集中起來,看來這“王墓”第三層妖樓,委實讓人難以思索,不能以常理度之,必須步步謹慎,一味的蠻幹,隻會平白送了性命,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鄧龍正在琢磨不定之時,就聽李康恺又叫道:“怎麽牆上全是黃水?這墓好象面糊糊一樣要溶化了”
鄧龍隻也覺得腳下的地面有些異樣,聽李康恺這樣一說,見有幾隻漏網的屍蛾落在牆壁上,便再也飛不起來,都被牆壁緩慢地吞沒,連忙伸手一摸身邊的白色石英岩,手上濕路路的一層淺黃色污水
這一抹之下,裏面露了斑駁的刻痕,雕刻的盡然是一些美女圖,這些雕畫被融化了的石漿遮着了
“他奶奶的,這個西域王爺原來也是個老色鬼,連死了墓地都要刻這麽多的美女,生前可想必定是個十惡不赦的yin棍,活該葬在這斷子絕孫的地方”馬鐵心看着石壁上雕刻的那些美女圖,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
隻見手電光照處墓洞裏白色的岩壁都在逐漸變成黃色,可能這第三層妖樓的陰宮裏,随處可見的黃色污水,都是來自這最深處的“王墓”
隻是讓幾人不名所以的是,這些白色石英岩如何會分泌出這麽多污水,饒是這石洞陰風狂作,幾人依稀覺得奇臭難聞地上的黃色污水漸多漸濃,也不知是否有毒,更不知“王墓”的裏邊是否也發生了什麽詭異的變化
不時有臭水漿滴在幾人頭上脖頸上,雖然是腥臭難聞,所幸皮膚不紅不癢,不然恐怕還沒到‘王墓’,就得死在這石洞之内
“他娘的,走了這麽久,何時才是盡頭?”在這腥臭奇寒的石洞中憋屈了好長時間,李康恺不由的一陣郁悶
不過說歸說,在石洞的每分每秒都是讓人十分難受的,所幸的是這石洞是個直洞,不然幾人非頭疼死去
約摸半個小時後,鄧龍幾人總算是找到了這李高王弟的‘兇煞’之墓,一進入王墓這第三層妖樓,陰風陡然而止,怪異的讓人無法理解
石洞内熒光寸寸,不用想正是那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看來這敦煌王李高确實是十分的富有,連小弟的墓都可以随便用夜明珠照明,恐怕就是唐宗宋祖也沒這般豪邁
鄧龍熄滅手電,石洞内的夜明珠足夠照明了,“哥幾個快看,墓室最中間的也方,好像出了一個平面的人”
李康恺幾人順着鄧龍手指之處,走了過去借着夜明珠的熒光,看上去墓室溶化得并不嚴重,地面上的污水隻有薄薄的一層,墓室正中的人形并不是冒出來,而是因爲表面的白色石英慢慢溶解,使人形浮現了出來,原本那裏隻有塊與四周長成一體的微凸白石,爲不足以引人注目,直到此時顯出人體輪廓,才發現那裏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