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鄧龍一點也沒有誇張,相比于當初‘袁大頭’的九星寶塔,這七層妖樓要恐怖的多九星寶塔上的人無論再厲害,憑借哥幾個的本事總有辦法應付,可是在這神秘莫測的七層妖樓,一切都是那麽的詭異無常,鄧龍若是自保自然沒問題,而李康恺幾個的安全正是讓他擔心的真正原因
保羅突遭橫死讓鄧龍心下十分的不安,不用想莫先生與另外幾名雇傭兵也是有死無生,情況的兇險鄧龍甚至無法用實情相告李康恺幾人,透過‘天眼’鄧龍看到的是層層邪氣、陰氣盤結而生,這條暗河裏面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冤死之人,怨氣集結,已至于形成了層層可見的白氣
“子午時”正是這地下陰氣最盛之時,鄧龍現在隻能全神以待,随時應變,隻希望‘子午時’快點過去,快快到達第三層妖樓
“小龍,沒你說的這麽嚴重,有你這個五世奇人在,哥幾個怕個球啊”李康恺笑了笑道,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老李,**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說的對,咱哥幾個就在這等着,看有什麽東西可以攔住咱哥幾個的”馬鐵心朗聲豪氣道
鄧龍苦笑了一聲,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接過李康恺遞過來的香煙,坐在筏頭抽了兩口道:“老馬,把你的軍刀拿給我,老李,把狗血子彈裝好,咱們準備好好的大幹一場”
威爾金斯臉色死一般的難看,尴尬的搓了搓手道:“鄧龍先生,這個我,我怎麽辦呢?”
鄧龍轉過頭對馬鐵心眼神示意了一下,同時朝着背着自己的段宇軒的脖子猛的就是一個手刀,段宇軒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就軟倒在筏上
“你,你們幹什麽?”威爾金斯往後退了一步,驚訝道
“威爾金斯先生,好好的睡一會兒,醒過來一切就好了”馬鐵心走到威爾金斯身邊,一個掌刀,威爾金斯也昏倒在木筏上
“搞定!”馬鐵心拍了拍手道
“嗯,待會會出現什麽情況,誰都不知道,這是不得已而爲之了”鄧龍攤了攤手,無奈的苦笑道
馬鐵心把軍刀遞給鄧龍,鄧龍接過軍刀,用手摩挲了一下刀刃,忽然猛的一下,刀刃割破掌心,鮮血順着刀刃直入刀尖而出
“這,小龍,你這是幹嘛?”馬鐵心驚訝道
鄧龍笑了笑,扯掉襯衫的一角将手腕纏了起來,把軍刀抛給馬鐵心道:“馬大哥,你忘了我的血比那什麽黑狗血好使多了,這把刀足夠你防身了”
馬鐵心心下感觸不已,接過軍刀苦笑道:“我甯願用黑狗血了,你知道的,我這人最見不得自己的兄弟流血了”
“好了,老馬,現在就剩下咱哥三,是死是活,拼他媽一把,來先喝他媽兩口!”李康恺感觸的拍了拍馬鐵心的肩膀,從段宇軒的背包中翻出軟皮酒袋,仰天倒了一口
“痛快!老馬!來!”李康恺豪氣大發,把酒袋扔給馬鐵心
馬鐵心隻覺得熱血沸騰,很久沒有的感覺又回來了,猛的灌了一口,咂了咂嘴,扔給鄧龍道:“小龍,來,咱哥三,今天再熱血一把,他奶奶的,好久沒這麽痛快了”
鄧龍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這樣的好兄弟還有什麽好求,還有什麽好怕的呢?接過酒袋,咕隆悶了幾大口,大喝一聲:“夠勁!”
三人輪流喝了兩輪,一團黑色東西急速順流而下,一沉一浮的,往木筏漂了過來
“他奶奶的,好像是莫老頭,這家夥還沒死?”馬鐵心細眼一看,果然莫先生順水漂了過來,頭在水裏一浮一沉的,雙手在水面拼命的揮舞,不時發出一聲低沉的‘救命’聲,在空曠的暗河上,十分的怪異
鄧龍冷笑了一聲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兄弟們,看看這鬼東西耍什麽把戲!”
李康恺與馬鐵心自然明白鄧龍的意思,趁着酒膽,臉上裝出十分驚訝的表情,朝莫先生大喊了起來:“是莫老嗎?”
莫先生頭一沉,很快漂到了木筏邊,慘白的雙手攀住木筏,臉色蒼白的吓人,喘着粗氣疲憊道:“快,快拉我上來”
鄧龍把莫先生一把拉了上來,滿臉的惶恐道:“莫先生,來,喝點酒,先回口氣,壓壓驚!”
莫先生坐在木筏上,喘着粗氣,擺了擺手道:“不,不了,我,我不喝酒的”
鄧龍兄弟三人會意的互看了一眼,依稀記得在殺巨型蜘蛛之時,這莫先生手裏就拿着酒袋,此刻鄧龍心下已有八成把握,真正的莫先生已經死了,不過鄧龍決定陪這野鬼玩玩
“莫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隻剩下你一個了,保羅他們呢?”鄧龍朝莫先生問道
莫先生看着暈倒在木筏上的段宇軒,眼神閃過一絲冰冷與興奮,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段宇軒是童子之身,若是能吸食他的陽元,那自然是最好,在這千年的暗河中,雖然來過無數的盜墓者,可是童男之身的這可是第一個
“莫老,你沒事!”李康恺笑問道
莫先生趕緊笑道:“我們的木筏跟在你們的後邊,突然這暗河霧氣大盛,木筏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東西,我和保羅他們失散了,幸虧我精通水性,這才保住了小命”
“是嗎?我還以爲是莫先生故意把木筏弄翻,殺害了保羅他們呢!”李康恺湊到莫先生邊上,笑眯眯的說道
莫先生面色一變,結巴道:“這,這,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呢?”
“是嗎?”馬鐵心突然把軍刀往木筏地下一插,木筏地下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緊接着一股黑氣泡猛烈的翻滾了起來
“你又想故技重施?故意拖延時間,等水底的小鬼把木筏缰繩割斷,拖我們幾個下水?”鄧龍冷笑了一聲道
莫先生面色一變站起身來,就要往河裏投去
“哥幾個,動手!”鄧龍大喝一聲,兩道掌心雷已經朝莫先生擊了過去